當然,金浪大張旗鼓的派出直升機出來搜尋他的消息,就擺明了他知道了些什麼,或者猜到了些什麼。

    兩人雙雙跌入大海里,最終也雙雙平安無事,只不過雙方這個平安無事的過程均有不同。

    相信就算金浪平安無事了,他一開始也不會想到自己已經回到了原始的這艘船了。

    如今金浪派直升機出來搜索,一旦發現了他們這艘本來已經失去控制的船開始正常航行,那金浪一定會有所動作。

    這個動作是什麼?

    通知歐陽清風把藍草給帶到鳳凰島去嗎?

    歐陽清風有這個能力嗎?她所在的那艘船上有範冰晶和葛柒存在,所以就算丁夏和丁秋臨時改變主意站在歐陽清風這邊,也無法改變這艘船的航行路線。

    現在這個時候,藍草應該已經離開那艘船到了陸地上去了吧?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和金浪在海上決一死戰又如何?

    丁春被直升機的轟隆聲吸引來到了甲板上,看到夜殤站在,他趕緊跑了過去,“夜殤,天上的直升機是怎麼回事?他們好像在針對我們盤旋不休呢。”

    夜殤回頭望着他,淡淡的問,“丁春,你認識這架直升機嗎?”

    丁春失笑,“我怎麼可能認識?相距這麼遠,我連直升機的型號也看不出來。”

    “給你!”夜殤把手裏的望遠鏡丟給了他。

    丁春接過然後擡頭觀察直升機,發現直升機在他們的頭頂上盤旋了一會之後,又朝着玲瓏島方向去了。

    ‘他們是要去玲瓏島嗎?’丁春納悶的問,‘如果是,那飛機上的人一定認識你和金浪先生。’

    ‘是嗎?’夜殤不置可否,‘你先回答我剛纔的問題,你認識這架飛機嗎?’

    “我看看。”那飛機速度雖然不快,但是隻用望遠鏡觀察,丁春還是無法分辨出那飛機是什麼型號。

    況且,他雖然學習過駕駛直升機,但從來沒有真正獨立駕駛直升機過,見過的直升機也沒有幾架,所以要他判斷這架直升機是什麼型號,他可判斷不出來。

    “不知道是吧?”夜殤笑着問。

    丁春點點頭,“我確實不知道,你可否告訴我這是誰的飛機嗎?”

    “你剛纔已經猜測對了,飛機上的人認識我和金浪。”

    “真的嗎?”丁春忽然興奮了起來,“你說,會不會是金浪先生已經平安無事,所以他牽掛着我們這艘失去控制的船,牽掛着我們船上的幾十號人,所以派直升機出來搜救我們……”

    “他會有這麼好心嗎?”夜殤似笑非笑。

    聞言,丁春臉色一沉,“夜殤,我發現你每一件事都在嘲諷我們金少,你不會自信到認爲你方方面面都比我們金少強吧?”

    ‘我和金浪做了近十年的朋友,他是怎樣的人,我很清楚,而我是怎樣的人,他最近也瞭解得差不多了,你說,我們兩個在較量的時候,自信這個詞適合用在我們身上嗎?’

    “你什麼意思?”

    “不明白是吧?等你有機會了,你親自問問

    金浪吧。”夜殤淡淡的說完,接過他手裏的望遠鏡繼續眺望那架去而復返的直升機。

    丁春愣了一下,也跟着擡頭觀察天空直升機的情況,“怎麼回事,這架飛機不是去玲瓏島,難道就是爲了在天空上盤旋來消耗燃料,以達到墜海自毀的目的嗎?到底是什麼人要用這麼大陣仗來搞自我滅亡?”

    對於他的困惑,夜殤沒有迴應,他只是撥弄了一下手腕上的通訊器,淡淡的吩咐,“洛林船長,馬上暫停駕駛操作系統,以及關停衛星通訊系統……什麼時候恢復等我通知……沒錯,頭上不斷盤旋的直升機就是金浪派來偵查這艘船的情況的,我要讓他們知道這艘船依然如故的在大海上等死……”

    聽着夜殤的話,丁春滿腦子都是疑問。

    這小子到底想幹什麼?

    難道,直升機上的人真的是金浪派來偵查這艘船的行蹤的嗎?

    怕不是吧?

    也許是來搜尋夜殤的行蹤的。

    “大哥,你們站在這裏做什麼?”一道嬌嫩的聲音從他們身後傳來。

    丁春回頭一看,只見自己的妹妹披頭散髮的走了過來,他驚喜,‘小妹,你醒來了?’

    丁冬搓揉着僵硬的臉部肌肉,打着哈欠說,“是啊,我睡了很久了嗎?我醒來的時候,別人告訴我已經過了好幾天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爲什麼睡了這麼久,而且現在還想睡?”

    “什麼?你還想睡?”丁春一聽聞妹妹還想繼續睡,於是質疑的看向夜殤,“夜殤,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是說,我小妹服用了你給的藥劑之後,就會完全清醒嗎?可你看她這個樣子,是不是一旦再次睡去就再也醒不來?”

    ‘你不相信我?’夜殤挑着眉問。

    “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你所做的每一件事都無法讓人家看明白,所以大家纔會對你產生恐慌,以至於產生不信任。”

    ‘原來如此,我是一個這麼不容易讓人信任的事。’夜殤自嘲的笑了笑,然後把望遠鏡遞給他,轉身就走了。

    經過丁冬身邊時,他停下了腳步,淡淡的問,“你真的什麼也記不起來了嗎?”

    “記起什麼?”丁冬一臉無辜的看着他。

    夜殤對上她清澈的眼神,什麼也不說,一笑而過之後,就繼續走下甲板。

    丁冬納悶的目送他的背影消失,然後用力搓揉着頭髮,懊惱的說,‘他不是夜殤嗎?他幹嘛問我什麼也記不起來?我失憶了嗎?’

    “瞎說什麼?你什麼時候失憶了?”丁春不爽的敲了敲她的腦袋,‘你這丫頭可別胡說,夜殤只是問你還記不記得你爲什麼暈倒的事。’

    丁冬打着哈欠,一臉納悶,“我爲什麼暈倒,又爲什麼睡了好幾天?”

    丁春眯起眼,只覺得這件事很不對勁,他問,“是誰把你叫醒的?”

    丁春又打了個哈欠,“我不知道,反正我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出現在我的房間裏了。”

    “什麼?你是說你睡醒的時候,你已經回到你原本的房間裏,而不是密室裏?”

    “什麼密室啊?難不成,這艘船上還有什麼是我們不知道的密室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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