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草被他問得一時間不知道要怎麼迴應。
還好,這時候風痕端着加熱好的湯圓出來了,托盤上擺放的三碗熱氣騰騰的紅豆湯圓讓藍草看到,口水都快要流出來了。
她捧起其中一碗湯圓,嘖嘖聲讚歎道,“嗯,這湯圓聞起來真香,夜殤,你也嚐嚐唄?”
她之所以這麼說,就是爲了緩和一下現場的氣氛,然而,那現場某個男人卻一點也不受她的影響,依舊冷着臉在那裏。
金浪解釋說,“小草,殤一向不喜歡喫這些甜膩膩的東西,你不是也知道嗎?”
藍草納悶的搖頭,‘不知道啊?以前我也在他面前喫過很多甜品,每一次,他都要跟我搶,我還以爲他很喜歡喫呢,不然不會跟我搶。’
“有這種事?”金浪玩味的看着夜殤,“殤,看來,你的喜好撞到了小草,就馬上來個大轉彎啊。”
聽他一口一個小草的喊藍草,夜殤聽了心裏很不是滋味,可他現在和藍草的關係,又不能當着藍草的面警告金浪不要這麼喊藍草。
現在看到藍草和金浪在那裏津津有味的品嚐湯圓,還時不時對湯圓的味道進行交流,彷彿兩人是很熟悉的朋友似的。
這個女人跟金浪的關係什麼時候變得這幫熟稔了?
當初,這個女人不是對他身邊的人一概不關心,也不好奇的嗎?怎麼不過是在金浪那裏住了一個多星期,她就跟人家混得這麼熟了?
金浪嘴裏咀嚼着湯圓,擡頭就看到夜殤那雙眼睛冒着兇光的盯着他和藍草,於是玩味的問,‘殤,你氣鼓鼓的盯着我和小草看做什麼啊?是不是嫉妒我和她關係這麼好啊?’
聞言,藍草擡頭望向夜殤。
夜殤的臉還是黑着,眼眸也冷得很,他無視金浪,而是吩咐身後的阿肆,‘你馬上檢查這艘船,務必把那些人找出來。’
“是。”阿肆應聲,隨後就要進裏邊去查看。
他剛邁腿,風痕就攔住他,‘不好意思,阿肆,沒有我們金少的許可,你不可以在船上隨便走動。’
金浪放下手裏的碗,擡頭看向風痕,“好了,風痕,你別攔着阿肆了,你帶他去把那些人帶出來,我們湯圓喫得差不多了,也是時候讓小草漸漸她想見的人了。”
“好的。”見金浪都這麼說了,風痕也就不再阻攔阿肆了,直接帶着他往樓下去。
聽金浪那麼說,藍草很是喫驚,“金浪,你剛纔不是說,我想見的人不在船上嗎?”
“我那麼說,你也相信?”金浪笑呵呵的,‘小草,你應該向殤看齊,他從一開始就不相信我說的話,他就堅信你想見... 你想見的人就在我的船上,所以他纔會耐着性子在這裏看我們喫湯圓,呵呵,你說他對你夠耐心了吧?’
停頓了一下,藍草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爲她忽然想起來,自己沒有資格質疑夜殤什麼。
夜殤說帶她出海會讓她見到她想見的人,他沒有說錯,想見的人就在這艘船上,這就是說,夜殤實現了他對她的承諾,那她還要質疑他什麼?
還是什麼也不說,看看待會要見的都是些什麼人再說吧。
見藍草沒有繼續說下去了,夜殤勾了勾脣,譏誚的問,“女人,你怎麼不繼續說了?是不是想質問我是不是一開始就知道是這個情況,卻沒有跟你說,讓你白白苦惱了一場?”
‘我……’藍草咬着脣,不知道要怎麼迴應他咄咄逼人的話。
見狀,金浪笑着說,“好了,殤,你就不要逗小草了,她跟我們不是一類人,哪知道的那麼多?”
“不是一類人?”夜殤覺得這話說得有意思,於是笑了,“也對,我和她本來就不是一類人。”
“呃?”金浪笑了笑,“殤,我不過隨口一說,你還真當着小草的面這麼說啊?”
夜殤挑眉,“怎麼?我說不得嗎?我和她從來就不是一類人,這有錯嗎?”
金浪聳聳肩,笑道,“也對,小草跟我們的確不是一類人,我們卻讓她捲入到我們的世界來,也真是難爲她了,在這麼複雜的環境下,她還能完好無缺的坐在我們面前,不得不說,殤,你把她保護得很好,小草,這一點,你要謝謝殤纔行。”
藍草在金浪家裏暫住的那一個星期,金浪體會到了夜殤的努力。
畢竟,在鳳凰島上,鳳女的女兒就是個焦點,是衆多勢力想要找到並且控制住的一個焦點。
藍草在他家住的時候,外界不曾知道有真假藍草這個把戲,所以那一個星期,藍草很安全,儘管如此,金浪也從不放鬆對別墅的安保。
由此可以想象,當初藍草暴露在鳳凰島上幾大勢力的眼皮底下,夜殤爲了保護藍草不受那些人的騷擾做了多少安保方面的工作才把藍草保護得滴水不漏,以至於藍草在絕殺島這件事幾乎沒有讓那些勢力知曉。
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夜殤並不完全只把藍草當作是仇人的女兒而已,不然就不會有真假藍草這一齣戲了。
唉,他這個兄弟的脾氣,怎麼越來越糟糕了呢?金浪想到這裏,忍不住嘆氣道,‘夜殤,你跟小草之間相處得似乎不怎麼愉快,這到底是爲什麼呢?你難道不能解釋一下嗎?我覺得你和小草的誤會也該說清楚了不是嗎?’
“說清楚什麼?”夜殤冷眼掃過去。
金浪又是一嘆,從夜殤的反應可以看出來,他還是很緊張藍草的,不然不會他才這麼一說,他眼神就露出兇光瞪着自己,就好像自己踩到了他的紅線一般,呵呵,真是太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