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喬妤失敗了。
這意味着什麼?
陶成急得在辦公室裏來回走,喬妤設計給霍總下藥這件事他出了不少力,要是她反過來咬他一口……他根本不敢想象那個後果。
爲今之計,就只剩下一個辦法了。
陶成扭過頭,看着桌上標記着“雲”字的u盤,心裏做出了決定。
…
8號別墅。
霍司擎隨手把脫下來的西裝外套交給傭人,冷冷道:“拿去扔了。”
“好的,先生。”傭人應下,看着那件名家高定價格至少要七位數的外套,心中咋舌。
這也沒弄髒啊。
一路上樓,霍司擎將雲安安放上牀後,脫掉了她身上的小外套和鞋襪,便轉身進了浴室,取來一塊溼潤的毛巾給她擦臉和手腳。
雲安安睡得迷糊,感覺到臉上的溼意,蹙着眉嚶嚀了聲。
“不是困麼?接着睡。”霍司擎拿開了她想去揉眼睛的小手,低聲安撫。
“到家了?”雲安安雙眸微睜,整個人舒服地癱在他懷裏,走神了好一會兒,意識才漸漸迴歸大腦:“對了,你是怎麼讓喬妤走錯房間的?”
在衣櫃裏的時候她就想問了,只是當時氣氛不對,有些問不出口。
霍司擎將她十根手指仔細地擦拭乾淨,聞言淡淡答了一句:“移花接木。”
移花接木?
雲安安愣了兩秒,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你是把房間門牌號給換了?讓喬妤誤以爲進的是你的房間?”
“聰明。”霍司擎目露讚賞。
能得霍司擎一句誇讚並不容易,雲安安當即就美滋滋地笑了。
“不過你的手機怎麼會在她手裏?那條短信應該不是你給我發的。”
第一眼看見的時候她就猜出來了,那並不是霍司擎平常說話的口吻。
只是爲了以防萬一,她還是去了。
“障眼法罷了。”霍司擎將毛巾放在桌上,淡聲道:“你的手機安全指數太低,明天給你做個小軟件放手機裏,加強一下防護。”
“你怎麼什麼都會?”聽言。雲安安雙頰微,“我今天本來是要親親自下場手撕喬妤的,什麼都還沒來得及做,就被你搶先一步解決了。”
怪沒有成就感的。
但他的解決方式……不得不說,雲安安的確有被爽到。
霍司擎掐了掐她白嫩的臉頰,輕笑:“我讓胥七把她綁過來,讓你打一頓出氣?”
“那倒不用,畢竟老夫也不是什麼魔鬼。”雲安安故作深沉,“只是有些意想不到,霍總居然絲毫不憐香惜玉,出手那麼果決。”
“嗯?”霍司擎挑了挑眉。
雲安安翻過身來,趴在他胸膛上直視着他道:“我聽說霍總在宴會上和喬妤談笑風生,對她的態度好到不行,就連上樓休息都允許她跟着,不少人懷疑你們有一腿。”
霍司擎輕嗤了聲,“那他們大抵是瞎了。”
說罷,他扣住雲安安的細腰,將她往懷裏壓了壓,啞着嗓音問她,“怎麼,因爲他們幾句夢話就喫醋了?”
雲安安再次感到慶幸霍司擎平時沒有毒舌她,真的是口下留情了。
“就許霍總拿着不知從哪兒聽來的流言醋我,不許我現學現賣醋你嗎?”雲安安哼道。
她要是真的醋了,哪還能在這好好跟他說話。
直接把他踹下牀去,眼不見爲淨了事。
霍大總裁截然不知自己險些面臨被媳婦踹下牀的危機,聞言低低地笑出了聲。
“雲小姐的學習能力如此拔萃,豈能浪費?”
“昂?”
還沒反應過來他那句話是什麼意思,雲安安就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回過神來時人已經被他壓在了身下,男性荷爾蒙的氣息撲面而來。
暖色燈光勾勒出他深邃立體的臉部線條,簇簇深熾的火焰,直從那雙如畫似的墨眸裏,燙到了雲安安的心尖上。
距離過分逼近,她能清晰地從他的眼睛裏看見自己的倒影,滿滿的都是她,只有她。
分不清是悸動還是緊張,又或者都有。
雲安安的臉慢慢開始發熱,忍不住伸手遮住了眼睛,“你別看我……”
這個男人是什麼妖孽不成。
多看一眼都快要了她的小命。
霍司擎一直凝視着她,又怎會發現不了她方纔情動的痕跡,俯首埋在她肩窩處,低笑連連。
細微的震感從肩窩那裏傳來,讓雲安安羞惱地咬了咬脣,“霍司擎,你別笑了!”
“好。”霍司擎懶懶地應聲,擡手扯松襯衣領口的鈕釦,露出兩抹性感的鎖骨來,“不笑,我做。”
“??”
“雲小姐可要看好了,我只示範一遍,別忘了好好學習。”
“???”
誰特麼要學這個??
還有真的只示範一遍??
…
翌日。
喬牧一早就來了8號,就昨晚那件事向霍司擎彙報後續情況。
“霍總,昨夜您剛離開鉑宮漢宴,就有人將那些視頻傳到了網上,每個平臺都兼顧到了,單長煦費了不少人力物力也沒能把那些視頻撤下。”
“更有意思的是,所有平臺方統一口徑後臺被人篡改了,就連他們也沒辦法更正。”
這種說法當然是扯淡的,只是那些平臺不想得罪幕後指使他們這麼做的人,同樣也不想惹上深藍集團,纔會這麼說罷了。
至於指使那些平臺這麼做的人到底是誰,就不得而知了。
霍司擎端着咖啡杯,聞言望了旁邊邊喫早餐邊打呵欠的小糰子,眸底掠過一絲笑意。
“戈塔森如今情況如何。”
“老陛下一離世,皇室上下就亂成了一鍋粥,內鬥內戰得挺狠的。宮妄回國後手段強硬地鎮壓了一番,纔有所好轉。”喬牧道,“如今二皇子佔着戈塔森最重要的石油礦脈,大皇子背後則有不少權臣擁躉,而宮妄在民間呼聲最高……但最終誰能坐上那個位置,還猶未可知。”
宮妄雖是王儲,更是最有資格繼承大統的人選,但若他突然間斃命,也坐不上那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