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額角直跳,真當他傻的嗎?那小廝樣貌平平,哪家會挑這樣的兔兒爺。.1kanshu再者,他與李璟燁斷袖的謠傳也只是大半月前皇宮一鬧纔在市井流傳,京城之外的北狄皇子爲何會如此熟悉。

    這花袍子當真是虛虛實實,謊話連篇。

    只是他又爲何如此在意這小廝呢?難不成是以假替真,小廝纔是北狄皇子?

    世子擡眼看向那被四名黑衣人圍至角落的小廝,灰衣灰袍,身形單薄,雖被人壓着打卻尚能自保,一把橫刀揮的行雲流水乾淨利落,不愧飛絮一聲贊。

    既然如此那便一試把他逼到絕境,看看那幾個還沒露面的高手究竟爲何而來。

    “飛絮,殺灰衣小廝!”

    飛絮心頭詫異,但世子命令她一向言聽計從,當即飛身而下,舉劍刺去。

    劍尖帶着寒光距小廝只一步之遙。

    花袍子慌了,怎麼也沒想到這娃娃如此狡詐,手中匕首一緊朝飛絮怒喝“你敢!再不住手,我便殺了你主子!”

    飛絮驚慌止住,連忙回身,這才發現世子脖子上架了一把匕首,淨思被旁邊幾個黑衣人纏的脫不開身。

    “立即救那小廝!”花袍子見威脅有效心中一喜,當即拿了雞毛做令箭,穎指氣使。

    飛絮翻了個白眼,而後看向世子,世子眨了一下眼睛竟是同意了。唉,這些人她真的搞不懂,一會殺一會救到底是鬧什麼。

    飛絮心中鬱郁,下手更加狠辣,一個劍花挑開一名黑衣,而後便劈頭蓋臉的暴揍。

    戰局有了飛絮的加入,迅速好轉,小廝從衆人圍困中脫身而出,那些隱藏的高手也仍是沒有動靜。黑衣人見自己這方討不到半點好處,知今夜之事難成,便紛紛飛身離去。高手也隨之隱去。

    世子與花袍子等人無意阻攔,本就是一盤亂棋,抓住一根線扯出來的定是一團亂麻。

    夜色又重新恢復了靜謐,餘這幾人在一片狼藉中大眼瞪小眼。

    花袍子的匕首仍在小娃娃脖子上架着,淨思看出他無甚惡意,在旁邊盤腿打坐,飛絮則是不依不饒將劍指向了灰袍小廝。

    “放人!”飛絮惡狠狠開口。

    花袍子眼中含了笑意,流光溢彩,逗弄開口“放,自是要放,今日女俠救我主僕二人一命,不知女俠想要什麼?我以身相許可好?”

    飛絮雞皮疙瘩頓起,她一點也不喜歡這種笑面虎般的小白臉,表面笑嘻嘻背後指不定一肚子壞水,嫌棄道“呸,就你那幾兩肉,你若真要嫁給本姑娘,本姑娘就打的你下不來牀!”

    花袍子愈發高興了,似狐狸見到了合口的肉,咧嘴笑開,露出森森白牙。

    世子察覺情況不妙,想到這花袍子素來狡詐,若這戲再看下去,自家飛絮怕是要被拐去賣了,忙出聲打斷“殿下,賊人已走,天色已晚,本世子若再留在這裏怕是會耽誤殿下明天的正事,先行告辭。”

    花袍子聽後神采盡斂,鬆開了匕首,失望開口“世子,你真是無趣,何必這麼早戳破。唉,難得糊塗,難得糊塗啊!”

    “既如此,在下告辭。”

    有些事情便是這樣,隱在暗處儘可肆意胡來,一旦被揭穿便要各回正軌。因爲這世道自有規矩,容不得他們這些揹負家族的子弟放肆。一個無名之人可以只是一個人,一個有姓之人卻只能是一個符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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