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今日來的真是不巧,剛纔可是錯過了一場好戲。”雲清對着鍾離棯笑道。
聽到了雲清這話,那羣女子身子抖了抖。
她們這反應,鍾離棯和雲清看的清楚。
“什麼好戲?”鍾離棯配合的問道。
雲清淡淡一笑,沒有回答。
“今年科舉馬上就要開始了。”鍾離棯提醒雲清道。
“嗯。怎麼了?”雲清不懂鍾離棯爲什麼會提起這個。
“文舉和武舉不在同一天。”
“然後呢?你想幹嘛?”
“皇上讓你負責文舉,那武舉你會不會去?”
“武舉,不就是以武論輸贏,你自己去不就行了?”雲清疑惑道。
聽鍾離棯的意思是要讓她也去負責武舉。
“今年武舉,有不少江湖中人。”鍾離棯忽然來了這麼一句話。
雲清聽言,眼簾微動。
江湖中人,也想進入朝堂?
自古以來,就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
那就是,江湖和朝堂井水不犯河水,如今,井水卻要進入河水,這說明什麼?
說明什麼,這天下要亂了。
“其中,還要神醫谷谷主的親傳弟子,玉景。”鍾離棯提醒道。
“你放心,武舉,我會去的。”
聽到雲清這話,鍾離棯微微彎了彎脣角。
“我先帶我弟弟回去了。”雲清向鍾離棯告辭。
鍾離棯似乎是心情不錯,輕輕頷首,表示自己知道了。
雲清轉身,用內力駕馭着船隻,準備離開。
“那這些女人呢?不管了,就這樣放過她們?她們可是說了帝女壞話……”雲凌有些不甘心就這麼走了。
知道現在雲清是男扮女裝,雲凌也不會說穿雲清的身份。
在他的心裏,說了雲清的壞話,就是做錯了,需要受到懲罰。
聽到雲凌的話,鍾離棯原本的好心情頓時消散,彎着的脣角也微微下垂。
說雲清壞話?
她們算是什麼東西,也竟敢說雲清壞話?
連自己都是小心翼翼的接近着的,她們竟敢……
“她們怎麼說她的?”鍾離棯眉眼稍稍冷凝,並未看雲清,看着雲凌問道。
“沒事兒,一羣女人而已,不必髒了你的手。”雲清對着鍾離棯開口道。
“若是這些都不能爲你做,我都對不起師傅。師門門規第十條,你可還記得。”鍾離棯搬出來師門門規來說服雲清。
師門門規第十條,同門受辱,不計利益,必須相助。
“自然是記得的。”雲清不再勸說了。
“你先走吧,武舉那日,我去你王府接你。”鍾離棯並接過雲清的話,而是交代了這麼一句。
“這些可都是世家小姐,你可別亂來,否則到時候不好收場。”雲清提醒鍾離棯道。
“你放心,我自有分寸。”鍾離棯清淡道。
雲清轉身,帶着雲凌,離開了荷花湖。
把雲凌送到了凌雲苑。
……
離囯使館。
墨流雲剛從煙柳樓回來,走進前廳,就看到了墨宸。
看到墨流雲進來,墨宸的目光在她身上停滯了片刻。
眼眶微紅,顯然是哭過。
“你哭了。”墨宸開口,不是疑問,是客觀的陳述一個事實。
語氣中,也沒有多少實質的關心。
墨流雲腳步微頓,也並未出聲否認。
從小到大,自己很少有事能夠瞞過太子皇兄。
就算是自己不說,他也會自己去查。
這麼做,不是關心她,更多的是,掌控她。
“讓本宮猜猜,可是因爲那雲國凌王?”
墨流雲低頭沉默。
“本宮也不否認,那凌王確實很優秀,是位人物。”墨宸看着墨流雲開口道。
“只是,在感情裏面,誰先動心,誰就容易輸。輸的一敗塗地,無法挽回。”墨宸提醒道。
墨流雲依舊垂首不語。
“最好把你對凌王的心思控制好,別壞了我們的大業。沒事多考慮考慮我們墨國的百姓,別整天一心撲在凌王身上,否則到最後後悔都後悔不起。”墨宸話中帶着警告。
“皇兄放心,流雲知道了。”墨流雲輕聲道。
“本宮本來打算就這幾日就回墨國,但是出了點事兒,估計還要在雲國停留幾天。”墨宸道。
“什麼事兒?”墨流雲擡頭看向墨宸,眸中是嚴肅和認真。
能夠讓皇兄都得停留幾天的,肯定不是小事。
“今年的雲國科考提前進行,且有不少江湖中人都參加了……竟然還有神醫谷的人。本宮必須再觀察一段時間再走。”墨宸道。
眸中一片漆黑。
神醫谷的人,來到了雲國朝堂,不管目的是什麼,但是絕對會對雲國產生什麼益處。
墨流雲眸色微動。
神醫谷?
神醫谷在江湖上是什麼樣的存在?
如果說,一個帝王掌控一個國家。
那麼就可以說,神醫谷掌控着江湖。
神醫谷,就是整個江湖的帝王。
……
幾日後。
大清早,凌王府。
容玗坐在飯桌前,手裏拿着筷子,卻並未夾菜。
花零也坐在飯桌前,眼睛看着桌子上精緻的菜餚。
他們,在等雲清一起用早膳。
自從雲清出宮建府後,容玗就搬到了凌王府住。
花零也不住在四海賭坊了,也住到了凌王府。
他從一出生,就沒有親人。
獨自一人,漂泊度日。
只有師傅一個人,傳他賭術,教他度日。
在他心裏,早就把師傅當成了自己在這世上僅有的親人。
容玗知道了花零悽慘的身世之後,對花零的態度好了一些。
可能是因爲自己和雲清一樣,失去了父母,所以,容玗也漸漸的接受了花零。
雲清洗漱以後,從房間出來,來到了用膳房。
“你們每次都比我來的早。”雲清隨意道。
走到飯桌前,拿起了筷子,準備用飯。
“你也是每次都比我們來的晚。”容玗接過雲清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