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之前我說過你們世界有着複雜性，每一個個體都有着不一樣的思想，覺醒者與我們捆綁，讓我們這些輪迴者失去了原有的那份純真，我們開始進化，準確的說就是思維開始進化，漸漸的我們世界中也出現了一定的分化，這種分化是恐怖的，也是無法阻止的，而這些變化都是因爲你們覺醒者之間的差異。”
庫倫琢磨着這句話，他總覺得自己已經完全陷入了一種瘋狂的狀態，這好比他之前剛剛接觸置景術一個樣子。
伊戈爾還在努力的思考，他要理解的東西實在太多了，需要消化一陣子。
伊戈爾擡起頭，看着蔚藍的天空，雖然他之道這個天空是虛化的，但是他還是要四十五度角仰望一下，這對他來說是一種習慣，這是他思考的樣子。
“我其實還是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但是我覺得我現在最關心的問題只有一個了，那就是你到底是誰，你們又是誰。”
想開想去的伊戈爾還是覺得這一刻他該問一個有質量的問題，殊不知這個問題早早之前庫倫已經問過了。
但是由於驚喜或者說是驚訝過多，這個當時嘴邊上的問題就被他們集體給忽略過去了。不過這一刻伊戈爾又重新提起，瞬間讓這個小小的密閉空間又重新關心這個問題起來。
“對啊，你們到底是誰，或者說我們該怎麼稱呼你們”庫倫也緊跟一句，不過他的這個問句顯然更能讓人接受，與伊戈爾的直來直去不同，庫倫的這個問法給對方留有一定的餘地，不至於那麼唐突。
那個聲音沉默了一會會，感覺上去他就是在思索，這一短暫的停頓讓整個密閉的空間變得無比安靜，靜地讓人不可思議。
“我之前說過，我們輪迴者這次的甦醒完全是依賴於你們的術法，術法是一種喚醒的手段，讓遠古的東西漸漸失去原來的神祕。”那個聲音思考之後回答的很晦澀，似乎有很多難言之隱一樣。
“輪迴者的歷史肯定比我們漫長，這毋庸置疑，也許你們就是伴隨着整個世界誕生的，但是輪迴者只應該是你們的一種狀態，不能作爲你們的稱呼吧。”庫倫分析道，有板有眼，像模像樣。
“我們之前的記憶一片渾濁，可以說我們誕生在你們的術法之下。”那個聲音接過庫倫的話語。
“也就是說你們與職業者誕生的時間幾乎是重疊的。”伊戈爾突然插嘴，不過他的這個分析也不無道理。
“你說的不完全錯，我們甦醒的時刻與你們職業者出現是相差無幾。”那個聲音回答到，對伊戈爾的這種判斷充滿着讚賞。
“職業者出現的標誌就是發現靈力。現在還是有很多學者依舊認爲靈力還值得挖掘。其實說白了也就是職業界對靈力還沒有一個完整的認識，只能靠猜測，現在得出的結論也不是很一致。”庫倫補充道，他對於職業界的瞭解肯定要比伊戈爾要多，因爲他畢竟是經歷過了歲月的人。
“靈力，難不成你們也是需要靠靈力發揮能量的，你們也需要感悟靈力不成”伊戈爾對於這個方面很感興趣，連忙問道。
“不，不是你想的那樣，但是我們與你們所謂的靈力確實有聯繫，你們概括靈力的方式很簡單，也很單一，這限制了你們，當然這也不能完全怪你們，因爲覺醒者有差異，所以你們也不會聯想到這點。”那個聲音淡淡的說到，就像是在說着一些遙遠的故事一樣。
“你們要知道，之所以術法能夠喚醒我們，是因爲術法跟靈力有着密切的聯繫。而你們賴以生存的靈力到底來自哪裏，你們自己能夠說的清楚麼”
“當然能夠說清楚，靈力就是隱藏在生命體裏的能量物質，這些書本里早就說的很清楚了。”伊戈爾不以爲然，他覺得那個聲音在故弄玄虛。
“伊戈爾，關於靈力，暫時沒有一個定論，所有的記載都只是猜測，因爲這種能量物質我們不能理解，只能感悟到。”庫倫打斷了伊戈爾，伊戈爾的無知似乎在他們面前被放大了很多很多。
“啊”伊戈爾的反應顯而易見，他覺得不可思議，原來整個職業界對靈力瞭解只是一些猜測那麼之前大導師給他講的那些故事當中豈不是有很多他都判斷錯了。
伊戈爾感覺腦海裏又開始翻騰，而且他也深刻的認識到，路漫漫，值得他探尋的東西實在太多太多，他要去不斷的探索纔行。
“不要感到驚訝，你這樣的少年能夠走到這裏已經非常不錯，我之前就說過我欣賞你，現在依然如是。我要伴隨你們一輩子，看着你成長也是一個我的一種樂趣，我要謝謝你，伊戈爾。”
情真意切，感情誠摯的快要冒出來，可是這些並沒有感動到伊戈爾。
“剛下是哪個說的，我純粹是浪費時間，還說我們很煽情還是什麼來着”伊戈爾顯然還記得剛纔那個聲音的諷刺。
“暫時不是感慨的時候，我們看不見你，也感觸不到你的存在，除了能夠聽到你的聲音之外，我們什麼也不知道，正如你所說，我們需要抓緊時間，因此告訴我們答案吧，我們已經到達了一個極限。”庫倫很是激動，他感覺他的腦子快不夠用了，經過一系列的思考，他已經枯竭了。
“我很難說明我是什麼，或者說我們到底是什麼，我們與覺醒者之間也沒有達成一個共識，唯一雙方都承認且接近的就是靈力這個概念。”
“什麼”伊戈爾張大嘴巴，“難道你們就是靈力”
庫倫也怔怔的看着伊戈爾，這個少年反應實在太快，快的他都有點反應不過來。
更關鍵的是，這個少年的每一句話聽上去就像是胡扯，可是總包含一種難以名狀的道理。這是什麼原因，庫倫也說不清楚。
“你說的不完全對，但也不完全錯，某種程度上來講，我們是你們所說的靈力，但也不完全是，你們暫且可以稱呼我們爲靈，當然這也是目光卓越的覺醒者對我們的統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