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再次甦醒的時候發覺自己置身於一片荒地之中。已
他完全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再過一會天色就暗下來了,可他無論如何都找不到安裏城的方向,更準確的說,這裏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他倒是能靜得下心來,自己往日應該是沒跟任何人結下過仇恨,更是沒聽說過爹有過仇人。可是就算是平日裏可能同人有過沖突,應該不至於下這麼重的手。倒是實施者的手段開始讓他感受到了一絲恐懼。
現在怎麼辦呢?回安裏?
他的心老實地告訴他,自己有一些發憷,也或許不僅僅是一點。可是他又認爲堂堂的男子漢大丈夫不應該軟弱,但是明明知道有不小的危險在等着他,更何況現在的情況怎麼回,既不知道東西南北,也不知道安裏在哪?
所以他是不知道安裏在哪?也不知道他在安裏哪?
眼見着太陽馬上就要不見了,於是他決定躺在地上睡上一覺再說。
就在他纔剛躺下的時候,耳邊傳來陣陣鈴聲,緊接着又是動物腳蹄落地的聲音。
“還沒醒嗎?!”
坐在馬背上的人說道。
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後,莫垂立刻從地上爬了起來。
他看到兩匹髒兮兮的馬,之所以還能認出是馬,完全是仰仗着大自然所饋贈的塑造了其體型的基因所賜。
這兩匹馬無論是它們的外在皮毛還是它們此刻的功能,都像極了它們的遠房表親——騾子,更加準確的說騾子都要比它們的現狀好的多。
聽他的聲音可以分辨的出是位老人。
老人上下打量了他一會後,扔給他一個水袋。
“碰到你的時候到現在爲止,你已經昏迷了五天了,當時你的情況很不好,不過好在我學過幾年醫術,現在看來總算是把你從鬼門關救了回來。”
莫垂聽了後連聲道謝,然後他一邊喝着水一邊想着回安裏的事。
“老叔,請問你這離安裏有多遠?”
“安裏?!”
老人聽罷後竟呵呵笑了起來。
“小子,你是安里人呀,實話告訴你吧,這都快到牛西洲的地界啦。”
“牛西洲?!”
莫垂愣愣坐在地上。
“小夥子,你是什麼情況?”
老人看着他說道,“你怎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我。”
莫垂再一次沉默了,其實他心裏已經有了答案。
他擡起頭看着面前的老人,搖了搖頭。
“好吧,。”
老人坐在馬鞍上,似乎在盤算着什麼,他擡起手摘下面巾,露出一張滿是鬍鬚、棱角分明,猶如刀削斧刻的臉來。
此人正是位居德魯國王庭重臣的穆亞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