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着,陸陸續續武王強者,緩緩走下。
再過了三個小時,此時,已經是下午了,那位孔敏儀也下來了。
雖然她下來的晚,但總用時卻比那位應武王還要短几分
“師姐,中峯的位置,感覺如何”
孔敏儀一下來,鍾玉等人,就趕忙興奮的問道。
“不錯,風景很美”
孔敏以臉色泛白,但並未乏力,她遙遙頭,嘆口氣:“如果我達到九星武王,我應該能再上上一千米,中峯和上峯,是兩個世界啊。”
確實是兩個世界。
中峯還有甬道可以滑下來。
因爲中峯攀過的人最多。
但上峯可沒有,意味着你攀上去,還要考慮如何下來,這其中的消耗,計算起來,可不是武王強者能夠支撐的住的。
“對了,我父親來麼”
忽的,孔敏儀問道。
衆人聞言,皆是一陣搖頭,均沒看到,或者沒注意到。
“他已經來了,現在都已經在攀山了。”
這時,一道淡淡的聲音響起。
卻正是王君臨開口出聲,指着另一個角度的天衡山。
衆人下意識望去,只見那邊的天衡山上,一道流光,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朝着山上疾馳而去
“真是孔校長”
“好快啊希望孔校長能登頂”
“太快了吧完全和武王不是一個級別我看應該能登頂”
“希望孔校長能從上峯的山中,帶回一些稀有的修煉資源”
“那恐怕更難,這天衡山猶如一體,無堅不摧,能攀已經不錯了。想要從山裏面帶回資源,更是簡直比登天還難。”
衆人議論紛紛。
孔敏儀蒼白的臉頰,也極其興奮的看着。
王君臨也看着。
這孔立明到不愧是武皇強者,速度比這些人快太多。
“這孔立明,應該是土系高品質的靈脈,能夠極大減輕重金巖的所帶來的壓力。”
王君臨微微一思索,心中暗道,“而且,如此速度下去,怕還有依仗莫非是雙品靈脈”
似乎印證了王君臨的猜測。
僅僅半個小時,孔立明就登上了中峯。
而後踏入中峯往上,速度依舊絲毫不減
僅僅一個小時,就達到上風的位置
“原來是土風兩系靈脈”
王君臨心中想到,“無論是重金巖,還是破罡靈風,對他產生的壓力,都要比其他武皇強者小很多。”
衆人看着一陣心曠神怡
已經一萬米了
再過兩千米,絕對可以登頂
這江洲第三位登上天衡山的武皇強者,就要誕生了
畢竟,僅僅一個半小時,就登上一萬米,剩餘兩千米,也不算什麼。
然而,出乎衆人意料。
這位孔武皇,僅僅只往上登了一千米的位置,就開始往回走了。
衆人看到這,頓時一陣哀嚎
“明明就只差一點而已啊”
“這點距離,孔校長怎麼不登上去呢”
“好可惜啊”
孔敏儀也是臉色微黯,其餘下來的幾位武王強者,也是滿臉嘆氣。
孔立明是南嶽城的唯一一位武皇強者,若能登上天衡山,那他們南嶽城就不至於被青陵城壓一頭了
約莫一個小時候。
此時,已經是傍晚,因爲這邊是西邊,太陽已經快落下,有些暗了。
孔立明才緩緩出現在衆人視野。
王君臨看向這位江洲的六大武皇之一,是位中年人,年紀與秦無涯不相上下,面容沉穩,頗有幾分儒雅風範,帶着幾分隨和。
他緩緩走來,像衆人打了打招呼,便招呼諸多學子,收好帳篷,準備離去。
這時,忽的公孫武好似響起什麼,剛準備離開,便停下動作,看向一旁的少年,嗤笑着說道:
“我倒是忘記了,你不是說,你也要攀山嗎怎麼,不上去試一試”
聽到這話,衆人赫然一靜
還有人要攀山
這都快晚上了
晚上怕是更難攀山
所有人視線,都朝着那站在原地的少年望去。
“是他”
孔敏儀微愕,都快忘了這她登山之前,口出狂言的少年了。
應哲言幾人,也想起這事兒不由無奈看向公孫武,心中暗道,你這時候提這個做什麼
故意給人家難堪。
孔立明則疑惑的看了一眼,然後問了孔敏儀幾句,便明白事情原委。
“小武,胡鬧些什麼”
孔立明沉聲道,“沒事兒提這一茬做什麼誰沒幾個年少輕狂,口出狂言的時候你剛入校的時候,還說要只一個月內超越你姐姐,你超過了嗎”
公孫武撇撇嘴。
孔校長人好,想給這少年臺階下。
孔立明說完,就朝着王君臨笑了笑道:
“小夥子,別在意。你還年輕,等以後到了武王,屆時再來試這一試天衡山也不遲,天馬上就要黑了,與我們一同離開吧。”
王君臨頗有幾分詫異看了孔立明一眼。
這位武皇着實隨和儒雅,並非雲翔雲空那種囂張輕狂之輩。
但王君臨卻並沒有答應他,而是笑着說道:
“我確實要試一試。”
聞言,衆人都愣了,心中紛紛暗道,這小子怎麼這麼不識趣
孔校長都給你臺階下來,你還要硬着頭皮去試
聞言,孔立明也微微皺眉,心有幾分不悅之意。
這時,王君臨又對着公孫武淡笑道:
“不過,我得就糾正你一個問題。我並非要攀登此人”
“而是,踏過此山我告訴你什麼叫做踏過”
說完,王君臨向前走了數步,只露個衆人一個背影。
衆人不明所以,紛紛愕然。
然而,緊接着下一刻他們就看到終生難忘的一幕
只見那少年,輕輕擡起一隻腳,赫然踏下
轟隆隆
頃刻間,彷彿山搖地動如十八級大地震般
彷彿整個世界都震動起來
一道裂縫,從少年腳下,以幻影般的速度,迅速朝前方裂開
轟隆隆
遠處的天衡山,顫裂不止,巍峨威儀,萬年不動的天衡山,仿若被什麼龐大的力量扳開似的
竟從那少年腳下裂縫的位置,驟然裂開
不過眨眼間,竟裂成兩半,露出一道寬敞的縫隙
龐大的靈氣,從中央飈出
夕陽虹光,也從山那邊,通過裂縫,落在他們每一個人的身上
衆人瞬間石化當場便是孔立明也是呆住了
世界寂靜的可怕
在衆人的視線中。
那少年緩步而去,沐浴着陽光,緩緩從裂開的天衡山中央走過。
而山的那頭,正好能看見落入地平線的太陽
少年從縫隙走過,兩邊是被分開,壁立千仞的天衡山。
殘陽灑在他身上,只露出一個背影,朝着那方的太陽悠悠走去。
宛若神人
此景,猶如一副稀世名畫,印入衆人心神腦海,終生難忘
少年一腳開山,悠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