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戈震驚於妖龍的強大,感慨於蘇定方的犧牲,最後的記憶,卻深刻停留在那位馬氏仙姑的身上。
那名女子。
白衣白裙,赤腳套鈴。
臉上蒙着白麪紗。
儘管看不到全貌,但僅從那絕代身材,和露出一半的臉,就能猜測出那是一位絕代芳華的女子。
驅魔龍族。
居然真的有驅魔龍族,並且在那麼久遠的時候就存在了。
她那一招“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太強大了。
“秦戈,秦戈,放開我!”
張靜的聲音驚醒了震撼之中的秦戈。
低頭一看,張靜整張臉都血紅血紅,那是被悶的。
秦戈抱的太緊了,差點把她悶死。
“對不起!”
秦戈連忙放開她。
而此刻,張靜也沒有再感受到熬那種寒冷刺骨,血液都要凍僵的屍氣侵蝕,因爲整個古墓裏面,再也沒有半點屍氣。
“你要悶死我嗎?”張靜呼哧呼哧喘氣,然後連忙將亂七八糟的衣服整理好,之前她自己把衣服扯爛了,隨便一弄,就暴露出美麗風光,秀色可餐。
她咬着牙,擡頭就要罵秦戈。
可秦戈根本就沒看她。
而是盯着手中的虎符。
好像她的誘人身段,根本及不上那塊黑乎乎的東西。
莫名就感覺好氣。
秦戈朝棺材裏看了看,原本栩栩如生的屍體已經徹底塵歸塵,土歸土。
一代戰將,求仁得仁。
守護了這片土地千年。
秦戈朝棺材那裏拜了拜,順手抹掉了墓碑上面的字跡,道:“走吧,古墓裏面的事情已了,你晚上也不會再做那種夢了。”
“真的?”
“真的!”
“太好了!你拜他幹什麼呀,這就是一個下流惡棍。”
秦戈搖搖頭:“你不懂,欺負你的只是他的一個殘魂,只有某方面的本能,真實的他,以一人命,護百萬黎民,是位英雄。”
“呸!”
秦戈也沒再多解釋,轉身離開古墓。
張靜一個人哪敢停留,立即跟了出來,甚至還主動抓住秦戈的手。
“剛剛在下面發生的一切,你都不準說出去,明白嗎?不然我就跟你沒完,到時候我死給你看,做鬼都不會放過你。”走出鐵皮房,張靜還拉着秦戈諄諄叮囑。
結果擡頭一看,面前站着一堆人。
都是永興房產的人。
足足二十幾個人,保安隊的。
來幹什麼的呢?
黃永興讓他們來這裏等秦戈和張靜的,因爲擔心古墓裏面出現意外,到時候連個發現的人都沒有。
哪裏想到,會聽到這樣的一段對話。
再看張靜衣衫不整,前面的襯衣釦子都沒扣好,露出裏面一抹黑色的畫面,在場所有的保安幾乎都驚呆了。
“張祕書,你們在下面……咳咳,我什麼都沒看見。”
瑪德,你這句話還不如不說呢,他這麼一說,其他的保安也紛紛開口——
“對對對,張祕書,我是近視眼,超過五米距離,我就看不清楚了,我也沒看見。”
“嗯,我也是我也是,我看見你的衣服很整齊,頭髮也沒亂,肯定跟你身邊的男人是清白的,我可以幫你作證。”
“我也作證!”
“……”
張靜都懵逼了。
連忙鬆開秦戈,將自己的襯衣拉好,抱着。
此時此刻,說什麼都是徒勞的。
秦戈道:“學姐,我先走了,有事可以去我工作室找米亞。”
張靜馬上道:“等等我,你帶我走啊,把我扔這裏算怎麼回事?”
在這拆遷掉的廢墟中,自己衣衫不整,被這麼多保安給輪了怎麼辦啊?
上車。
秦戈問她:“跟我回工作室?”
張靜道:“我這個樣子怎麼出去見人啊?要不然你做件好事,把我送回家吧,好歹也是校友,學生會的時候我幫過你不少。”
“行了,說地址。”
很快,秦戈開車送張靜到她家小區的單元門樓下。
張靜剛剛下車,正要走進去。
沒想到迎面正好出來一羣男的,看到張靜後立即喊道:“就是她,她就是張老鬼的女兒,父債女償,把她帶走。”
“啊——,你們是什麼人,住手,救命啊!”
張靜在慌亂中,被人一棍打暈,一個麻袋將她套了進去。
很快,這羣人就扛着張靜進了單元門口不遠的一輛灰色麪包車。
“走!”
秦戈本來已經開車出去了,因爲本身就沒熄火,甚至都沒換檔位,就等張靜下車後他趕緊回工作室接女兒,哪知道隨意一瞥後視鏡,看到張靜竟然被綁架了。
“轟——”
一個倒車。
秦戈將自己的車子停在了那輛麪包車前面。
而麪包車的後面是一個花壇,它出不去了。
“喂,傻狗,馬勒戈壁,你眼瞎,會不會開車,擋住我的車了。”開車的男人探出腦袋大聲罵道。
秦戈下車:“我特麼就停這裏怎麼了?你還敢罵我,下車,特麼的,什麼玩意,開個破面包還以爲開着蘭博基尼呢!”
說着,一腳踢在破面包的車燈上。
把車燈都踹碎了。
開車的混子大怒:“馬勒戈壁,你敢踹老子車,老子弄死你,兄弟們,下來,乾死這個傻逼。”
這羣混子,還不知道秦戈是來救張靜的。
以爲這就是個傻叉。
當即嘩啦啦,一羣人下來了。
接下來,啪啪啪啪一陣類似鞭炮聲響起,所有混混全都倒地不起。
“小子,我們是樊爺的人,你今天打了我們,你就死定了。”一個黃毛憤怒怨毒的叫道。
“呯!”
秦戈直接一腳將他踹暈。
把張靜從車裏拎出來,打開麻袋,三兩下按摩後,張靜清醒過來,摸着自己的腦袋,一陣後怕。
這要是被這羣人抓走了,她的後果不堪設想。
“報警吧,綁架案,起碼坐三年。”秦戈說道。
“不要!”沒想到,張靜馬上阻止了秦戈,一臉哀求道,“不要報警,報警的話,我爸就完了。”
秦戈皺眉:“你爸什麼情況?”
張靜淚目道:“我爸……我爸是個賭徒,他肯定又借了很多錢,現在都不知道被綁在哪裏。”
呃——
秦戈詫異。
平時那麼積極向上的學生會副主席,居然有個賭徒爹。
秦戈能怎麼辦?
看到張靜掉眼淚,嘆息道:“算了,算了,你別哭了,哭的像只野貓似的,你爸的事情,我來幫你解決。”
“真的?謝謝!”
“謝啥?要有代價的,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啊——?你,你怎麼這麼無恥的,這個時候了你還趁火打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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