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落下,高寒真要忍不住罵娘了。
這怎麼跟躲小日本似的,當初爺爺給他講故事的時候,難道就遇到了他這個孫子有一天會遭遇這樣的事情不成?7
果然那兩個人就開始不斷的那匕首往裏面戳,幾次刀光就從他的眼前而過。
不行,他不能坐以待斃,小心的挪動了一下,一推,竟然發現柴火堆和牆面之間竟然有個狗洞,也不多想,直接鑽了出去。
一出去之後,開始猛跑起來……
院裏兩個人紮了半天,都沒有什麼反應,乾脆一把火點燃柴火堆。
已經跑遠躲起來的高寒看着不遠處的濃煙滾滾,忍不住罵了一聲,“還好跑的快,不然真成紅燒了。”
高寒徑直往山上跑,聽剛纔那兩人的對話,恐怕是不會往荒地這邊搜了,但是也意味着他無法聯繫到其他的人。
腰間的傷口早就撕裂開來,高寒緊咬牙關,每走一段,都在上面刻一個記號。
隨着血越流越多,高寒眼前一陣模糊,再也撐不住了。
等他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後了。
這三天,顧飛遠早就已經到了青海,開始和高峯還有帶來的人,四處尋找他的蹤跡。
那天接到江亞的電話之後,顧飛遠就立即聯繫了高遠了。
高遠聽到高寒緊急之後,立即調整了計劃,本來不打算提前告訴高老爺子也不再隱瞞了。
高老爺子聽到這件事之後,停頓了一小段時間,就立即下了決定,先處理濱市的事情,高寒的事情先讓別人過去。
高寒母親知道這件事之後,就病倒了,心心念念着小兒子,現在高家也是一片混亂。
還好保護任務圓滿結束,顧飛遠原來的軍區自從不在魏家之後,換上來的人都是屬於高家派系,也直接派人跟着顧飛遠一起去了臨海。
省城已結束,顧飛遠甚至連家都沒有回,直接就帶着人一起去了臨海。
到了臨海之後,開始展開各種搜尋,從一些情報入手,知道高寒現在正在被兩幫人圍剿着,設計抓到了之前搜尋高寒的人。
那兩人也不知道高寒去那裏了,只說了最後逃跑的地點。
顧飛遠也去了那個小院,但是小院早就被燒得只剩下一片空地。
他當機立斷,就帶人上了山,順着高寒在樹上的痕跡,開始搜尋,但是痕跡在最後的部分斷了。
隨着看到的血跡,高峯的心裏也是一緊,這種流血量,還在這種荒山野嶺,高寒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顧飛遠蹲在地上,捻起一小堆圖聞了聞,“有馬糞的味道,應該是有馬車過來過,但是這裏又被掩埋了。”
“你說高寒有可能被人救了?”
“嗯,血跡到這裏就停止了,這種可能性很大,我大概看了一下,這邊的草有被割斷過,我們直接上山。”顧飛遠說道。
而正當顧飛遠在判斷高寒的位置的時候,高寒簡直是鬱悶了,他是被人救了,但是救他的人竟然是一個啞巴,根本無法溝通。
只是會定時給他送水,送喫的,給他送藥。
這荒山野嶺就這麼一間小木屋,根本沒有別人,出了這個啞巴老人還有一輛馬車。
問題是,馬特別兇,一靠近就要踹他。
而他現在這樣也不能下山,心裏焦急的不行。
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
想他怎麼落的有一天比當初餵豬的時候還要悽慘……
而此時還有另外一批人也在山上搜尋着獵物。
“你說大胖和二瘦消失這麼多天了,老大怎麼無動於衷啊?”一個光頭男人說道。
“幹我們這行的,命都拴在褲腰帶上,少廢話,你可記得那羣人怎麼栽的,現在好不容易發現了藏羚羊的蹤跡,要是抓不到,小心回去老大宰了我們。”帶着眼罩的男人說道。
光頭男人聽到這話,也不再多說,手裏扛着獵槍,揹着個書包,還是繼續割斷草往上爬。
“聽說山上有個老獵戶,兇得很。”光頭男人說道。
“怕啥,又不是沒殺過人。”
兩人也不在說話,開始摸山。
另一邊顧飛遠與高峯和熱帶的人也在往山上走。
“高峯,有點不對勁。”顧飛遠說道。
“怎麼了?”
“還有另外一批人,我們得小心點。”顧飛遠說道。
高峯知道顧飛遠對於判斷地形這方面經驗豐富,也不敢大意,畢竟他執行的任務可都不是這種。
隨着越往上走,顧飛遠心裏的雷達就越明顯。
“高峯,另外一撥人恐怕是偷獵賊。”顧飛遠看到熟悉的割斷草的手法判斷道。
一聽這話,高峯心裏咯噔一下,“這羣人是衝着高寒去的?”
“還不好判斷,這裏是臨海,有可能是爲獵物而來,但是你還記得情報所說嗎?”顧飛遠問道。
“我記得,我們抓到的那兩個人就是因爲交易……”高峯說着,無法再繼續說下去。
如果高寒破壞的是藏鈴羊的交易,也就說明這事情就沒有那麼簡單就可以解決餓了。
“嗯,我們這次都小心點吧。”畢竟上次這樣的任務顧飛遠做過,沒有那麼簡單。
“飛遠,你判斷是幾個人?”高寒說道。
“不好說,運氣好就兩個人,運氣不哈……”顧飛遠說道。
顧飛遠說完之後,跟來的人都有些緊張起來了。
幾個人小心翼翼的上山,顧飛遠突然打了一個手勢,所有人都原地蹲下。
只見一個光頭還有一個戴着面罩的男人,兩人正在將被麻醉倒的藏羚羊往麻袋裏裝……
還時不時的看向周圍,獵槍在其中一人的手裏緊緊的握着。
顧飛遠看到這一幕,拳頭緊握。
“飛遠,我們怎麼辦?”高峯說道。
“碰到了就不能讓他們跑了。”顧飛遠說道。
雖然他已經不是軍人了,但是面對這樣的事情,他依舊不能當做沒有看見。他要做的當然是繼續跟隨他自己的內心去做自己應該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