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些相隔甚遠的國家,也在不斷地派出商隊或者開拓者,搜尋其他的國家與文明。
從正午到下午太陽落上,小張一行人躲在路邊的灌木叢中,見到了三支商隊路過。
前兩支商隊所屬的國家應該和克斯瑪帝國差不了多少,都是穿着極爲華麗盔甲的幾十號騎士打頭,裝着貨物的馬車隨後,最後還跟着一些隨行的重裝步兵。
光從面相上看,就不是小張這五十個土匪可以招惹的。
至於第三支隊伍,好像不屬於任何一種克斯瑪人已知的文明形式。
十幾個人無一例外,**着上身,露出結實的肌肉,雙手握拳,綁着厚實的繃帶,讓人分不清哪些是護衛,哪些是商隊的成員。
如果只是這樣,這第三支隊伍,小張就要動手了。
但是,這些人走路的姿勢讓小張斷了這個念頭。
如果不是仔細地觀察,這些人走過的路,都有着深深地布鞋腳印。
但是,通往黎明之城大路的地面可是結實地水泥路面,就算下雨之後也不可出現泥濘,更不用說是腳印了。
所以,這些人只是簡單的走路,就在結實的水泥路面上踩出了腳印。
很難想象,這些人看似普通的身體中,到底蘊含着什麼神奇的力量。
……
漫長等待之後,從正午到太陽落上,第四支商隊終於是來了。
這支商隊,不屬於三個已知國家的任何一個,但他們國家的文明形式倒是很容易纔出來。
這些人皮膚黝黑,身穿亞麻布衣,爲數不多的幾個護衛騎着黑色的草原馬,手中持有結實的短弓,讓人很容易聯想到那些在高原上奔走的遊牧民族。
“過路費,身上一半的財物,我想沒有問題吧。“
小張畢竟是第一次,做這種違反基本道德和法律的事情,多少由些緊張,說話時不自覺的帶上了顫音。
雖然以往在學校裏也在會問那些普通的學生要保護費什麼的,但欺負同齡人再怎麼樣也會被視爲是孩子們不成熟的表現,但直接搶劫可就不是普通孩子能幹的事情了。
這支商隊足有五十多人,數量比土匪的多,但除了五六個腰間挎着短刀,手持短弓的護衛,其他人都是隻是穿着普通亞麻衣服的普通人,手中連武器都沒有。
小張這句話說完,商隊的衆人面樓驚恐,商隊的頭領也是自覺的站了出來。
“一半實在是太多了,到了城裏,還要當地的地頭蛇交一半,那樣的話,我們連成本都賺不回來。“
頭領是個皮膚黝黑,看上去很結實的中年人,放在一個家庭中應該是中流砥柱。
但現在,他只能哀求一個年輕的土匪頭子。
小張還沒有說話,張艾迪卻是一把推開了警惕的站在馱馬旁的一個護衛,拿出腰間的匕首,劃開了一個裝着貨物的袋子。
張艾迪從劃開的缺口中接了一些裏面粉末,放在自己的酒槽鼻下聞了聞,卻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鹽?這玩意黎明之城應該不缺吧。“
張艾迪從口袋中拿出一卷膠帶,將劃開的口子再次粘好,確保它不會再次露出來。
黎明之城本身沿海,對於鹽的提煉技術早就爐火純青,不管缺什麼東西,都不可能缺鹽的。
中年頭領很是無奈的說道,對土匪感嘆起了生活的不易。
張艾迪不再和商隊頭領搭話,望了望一旁的小張,聳聳肩,意思交給他定奪。
畢竟,如果只是鹽的話,唯一的作用就是留給聚義殿用了,這東西倒賣的話利潤有限。
而對於張艾迪來說,他在乎的是小張在出發前許下的承諾,這次劫掠所得都歸那些土匪所有。
如果只是鹽的話,也就無所謂什麼收益了。
小張自然是知道黎明之城不缺鹽,如果這些袋子裏裝的都是鹽的話,這次搶劫可就白來了。
“罷了,有總比沒有好,正好我們留着用,直接帶走一半吧。“
小張話音落下,土匪們也是行動起來,不顧這些商人們的阻攔,扛起貨物就要離開。
那幾個護衛惱怒的拿出手中的武器,還沒有做出什麼動作,就被土匪們拳打腳踢,失去戰鬥能力。
小張嗤笑一聲,不是說大路上的商隊的護衛隊都不好對付嗎,這支商隊的護衛就這水準還敢出來跑生意……
因爲貨物已經拿走了一半,也沒有遇到太大的阻礙,土匪們倒也沒有殺人,對於前來阻止的人也只是一頓拳打腳踢,沒有造成人員傷亡。
畢竟,對於小張來說,隨意的剝奪別人生命還是有些過分了。
……
這支商隊最終也是接受了事實,自認倒黴,繼續行進,前往黎明之城,但最終能賺多少就不知道了。
土匪們看着商隊離去的沮喪的背影,紛紛露出興奮的表情,這可是王霸死後,第一次劫掠行動,在大路上搶劫居然也如此的順利,順利到沒有遭到任何的阻礙。
這麼說的話,這個叫小張的劫掠行動負責人上任之後,形勢正在變好啊。
雖然行動的收入不怎麼樣,但好歹是成功了。
……
此時,天色漸黑,土匪們卻一個個精神抖擻,幾個力氣大的直接扛起那些搶來的鹽,走在前頭,完全不知倦意。
就連一向謹慎的小張,也被土匪們的歡快的氣氛感染,有些飄飄然起來,明明這次行動沒有任何的指揮因素在裏面。
“天上掉下的餡餅一般來說,是有毒的。“
這是一句系統的旁白,簡短有力,卻將從飄飄然的狀態之中拉了回來。
一般系統旁白出現,有兩種可能,一是預兆,二是評價。而根據旁白的內容,也可以看出接下來會遇上什麼事情。
那麼,這次行動的成功不是什麼好兆頭?
……
一陣微風吹過,帶起一陣陣涼意,在傍晚的深山之中,極爲常見。
難道是我多慮了?或許這句話只是在評價這次行動呢,提示我不要自滿。
可是,當着小張的面,走在最前面嗎,兩手扛着兩個鹽袋的土匪,腦袋忽然炸了開來。
從中飛濺出的體液和血液弄了周圍人一身,可能情況來的太過突然,土匪們都愣在了原地。
直到那個腦袋炸開的土匪,如同崩塌的高塔一般倒在地上,土匪們這才發出尖叫。
只有當時張艾迪帶來的那幾個人,冷靜的從腰間拿出武器,警戒的看向了四周,甚至隱隱約約將小張和張艾迪圍在了最中間,起一個保護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