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亞絲娜等人在市政廳前的遭遇,結衣早就已經知道是市政廳內部的原因。但是,結衣也沒有想到,事實居然是這個樣子的。
可又一個疑問,出現在了衆人腦海之中。
雖然他們不清楚血潭的作用,但看也能看出來,這個血潭就是瘋狂盜賊和獵犬怎麼殺都殺不完的源頭,可以說是瘋狂盜賊團的立根之本。
那麼問題就來了,如此重要的東西所存放的地方,怎麼會讓他們這麼簡單的就闖入其中?哪怕有着巴恩這名覺醒強者開路,按道理也不應該如此容易纔是啊。
當然不會如此的容易,不如說從現在開始,纔是真正的大戰。
“誰?”
巴恩擡起頭,冰冷的目光看向了市政廳的二樓走廊。他的聲音,也將所有人驚醒,同樣看了過去。
“覺醒的劍聖.....以及一羣轉職者。”
嘶啞的聲音,隱藏的極深的瘋狂和殘暴,帶着黑色口罩的褐膚男人緩緩走到了欄杆前,而他的身後,跟着一名狗頭人和一個打扮妖豔蒙着面紗的女人。
三人的相貌在場所有人的資料中都有記載,因爲他們就是整個瘋狂盜賊團的核心。
犬人哈多、閃靈薩吉,以及整個瘋狂盜賊團的頭目:犬使魔震。
想來也是這樣,瘋狂盜賊團中實力最強的三人,怎麼可能不守護在血潭旁邊,而是在其他地方到處亂晃呢?
“有着劍聖帶隊,怪不得能闖到這裏。”
魔震死死的盯着巴恩:“看你的服裝,應該是帝國的騎士吧。如此年輕,還使用的是短劍。在我的印象中,符合這個形象的在整個帝國也就只有一個人。”
“鐵狼騎士團團長,短劍使巴恩。”
對於對方能夠叫出自己的名字,巴恩並沒有感覺到奇怪。人的名,樹的影。更何況,自己還是帝國明面上的。大肆宣傳的招牌。
“然後呢?”
巴恩淡淡的問道:“認出我來了,你們就會乖乖投降?”
“呵,我就是有點奇怪而已。”魔震皮笑肉不笑的說道:“爲什麼帝國的騎士團長,會來到諾斯瑪爾。應該不會是,和我們一樣來賺災難財的吧?”
“鄰國有難,帝國當然要伸出援手。”
巴恩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更何況對付你們這種能夠幹出如此行徑的恐怖分子,帝國自然是要降下懲罰之劍。”
聽到巴恩說這話,別說魔震這三個人了,就連亞絲娜幾人的神情都有些奇怪。你不這麼說,或許她們多少還會相信一點。這麼一說,那可真是連一個偏旁字母都不會信了。
更別說知曉此行目的的桐人四人,此時已經默契的撇開了腦袋。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上面的任務罷了。
不過因爲巴恩說出來的話,也讓魔震徹底打消了和平解決此事的想法。本來他是想盡可能的不和巴恩起衝突,這些帝國騎士想要什麼,給他們就是。
大概率,他們是爲了市政廳裏面那些祕密的文件情報。在佔領諾斯瑪爾後,那些情報魔震早就看過一遍了,雖然驚訝於這些情報所透露的東西,但對他、對瘋狂盜賊團來說屁用沒有。
不過想想也是,帝國騎士怎麼可能和盜賊之流商量妥協。首先過不去的,就是巴恩的心氣。其次,放着他們這羣知情的盜賊亂跑,指不定又弄出什麼不利於帝國的亂子。
對於不穩定因素,自然是要進行排除。
事實上倘若亞絲娜幾人不是和桐人一樣的玩家,不和桐人幾人相識的話,巴恩也會滅她們的口。畢竟知道這件事的,肯定是越少越好。
哪怕她們之前幫巴恩抵禦援兵,讓他可以成功進入到城內,但事情還是一碼歸一碼的。
可既然桐人等人和她們是熟人,而且還是皇帝陛下特地交待過不要在意那麼多的玩家。那麼,該怎麼處理就需要斟酌一下了。
至於魔震三人?巴恩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覺醒之下皆爲螻蟻,這句話用來形容覺醒和轉職的差距,可謂是再合適不過。
這種毫不在乎的態度,讓二樓的魔震、薩吉和哈多眼中都閃過了一絲憤怒。
若是態度放低可以不和一名覺醒劍聖產生衝突,他們不介意放下那根本不值幾兩錢的面子。可既然知道已經無法和談,那麼他們也沒有必要再繼續這麼委曲求全、低聲下氣了。
“那麼,我這個不入流的盜賊,就請帝國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劍聖來賜教一下了。薩吉、哈多,剩下的那些,就交給你們了。”
“知道了,老大。”
“可不能在這裏陰溝翻船啊。”
三人縱身一躍,哈多和薩吉越過了巴恩,眼露殺氣的看向了亞絲娜九人。而魔震則是跳到了巴恩面前,背後的血池中,數以百計的紅色獵犬從中跳出。
散發着腥氣的口水和只剩下眼白的瞳孔死死的盯着巴恩。
“呵。”
巴恩不屑的笑了一聲:“以爲藉着那個能夠復活的血池就能戰勝我嗎?”
“不是戰勝。”魔震從後腰處摸出短刃:“是殺了你們。”
“你可以來試試。”
“吼!!”
回答巴恩的不是魔震的聲音,而是獵犬們的怒吼,以及爪子劃破空氣的尖嘯。
有魔震控制的獵犬,和沒人控制的獵犬,完全可是兩回事。
只有取錯的名字,但沒有叫錯的外號啊。
另一邊,乍看之下薩吉和哈多兩人對戰九人着實有些託大,但其實並沒有那麼一回事。作爲同等級的人,哈多和薩吉不可能看不出帕麗絲的實力。
但就算如此,她們兩人也有着殺死這九個人的信心。因爲....
“對付八個轉職中階低階的小鬼,我一個人就足夠了。”
帶着面紗的褐膚女人薩吉雙手結了幾個印,她的身形瞬間一分爲八,每個人雙手拿着的苦無,都閃爍着淡藍色的光芒。
“分身術?問過我了沒有!?”
帕麗絲豎起眉毛,剛準備使用技能,但一把破空的匕首就讓她不得不進行閃躲。披着斗篷的藍毛犬人,一雙狗眼兇狠的盯着她。
“你的對手,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