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聊的最多的,卻是同一件事:學校新來的老師。
二年四班中的同學們,也沒有例外。
“吶吶,聽說了嗎?”
“聽說了聽說了,學校來了一個新的國語老師對吧?”
“對對對!而且還僅僅只有二十出頭,給人的感覺特別溫和,像是貴族家裏的公子一樣!”
“哎~?真的嗎?是不是太誇張了啊~”
“真的真的!到時候上他課的時候你就知道了!”
聽着女生們的談話內容,坐在教室右角落的兩名少年對視了一眼,無奈的嘆了口氣。
“呀咧呀咧,這些女生真是的。”
“嘛,這也難怪啊。”
藍髮少年聳了聳肩:“畢竟,能夠進這所學校的老師,一定相當厲害。更何況,還那麼年輕。”
“這點我也有所耳聞哦。”另一名刺蝟頭少年笑着說道:“聽說,那個老師是先進入了外面的學校,成爲的是不良班級的班主任。”
“但僅僅只靠了一年的時間,居然讓那整個班級改頭換面,每個人都考了極爲優秀的成績。”
“那還真是....厲害啊....”
“五河士道。”
“嗯?”
聽到一個比較陌生的女聲喊自己,名爲五河士道的少年轉頭看去。出現在他眼前的,是名極爲端麗的少女。
銀髮及肩,相貌如娃娃般精緻又秀麗。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在她的臉上,少年幾乎看不到任何感情的波動。那湛藍色的瞳孔,也如同死水一般。
“叫....叫我?”
五河士道指了指自己,小心翼翼的問道。
少女點了點頭,淡淡的說道:“你對,那個男人感興趣?”
“哎?不不不不不......”
一位美麗的少女突然問自己是不是對男人感興趣,五河士道在此之前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有着如此奇妙的體驗:“只是出於學生的身份,對新來的老師,比較感興趣,OK?”
“話說回來....你,認識我?”
“.....是嗎?不記得了啊。”少女微微垂眸:“也好。”
說着,少女便拉開位置坐下,自顧自的看起一本他連封面的標題都看不懂的英文書。
“哎....哎?”
這沒頭沒尾的對話,讓士道忍不住看向了自己的好友:“殿町,她是?”
“你居然不認識啊。”
名爲殿町宏人的少年瞪大了眼睛:“她可是那位超級天才少女,鳶一折紙啊!”
“鳶一...摺紙?”
“是的。”
將目光看向了認真看書的少女,殿町宏人的聲音帶着些許憧憬和愛慕:“成績是年級榜首,甚至模擬考試奪下了全國第一的頭銜。”
“不僅僅是成績,就連體育成績也比許多男生都要強。在我建立的【最想與她交往的女子排行榜best十三】中,從來沒有掉下過前三名。”
“這樣的名人你居然不認識啊。話說....”
目光變得銳利起來,殿町宏人盯着士道:“爲什麼鳶一會認識你啊?”
士道無奈的趴在了桌子上,早上因爲妹妹的鬧騰,他感覺自己的肚子到現在還有點痛呢。
就在這時,預備鈴響了。熱鬧的班級瞬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回到了座位上。
對於這羣學生來說,現在最讓他們忐忑的,是接下這一年他們的班主任到底是誰。如果是一名嚴格的老師的話,接下來這一年可就難受了。
隨後,他們聽到的是皮鞋踩在地板上的鏗鏘有力的聲音。
教室的大門被慢慢拉開,青年拿着教案走到了講臺的後面。這對學生們來講,是陌生的面容。
在男性平均身高是170cm的日本,這180cm的個頭可以說是相當的高了。而作爲刀術大宗師,他的身材自然是沒有話說。
哪怕面容只能算清秀,但畢竟是經歷了衆多考驗,跨越了衆多死局的男人。實際上,他根本沒有散發出任何氣息。但磨礪所帶來的氣質,就足以給象牙塔的學生們帶來相當的壓迫感。
陌生的男性,教師,這能得出的答案只有一個。
“大家好,我的名字是天王寺瑚太郎。”
將教案放在了講臺上,謝銘露出了溫和的笑容:“在接下來的一年,將擔任各位的班主任以及國語老師。”
“相信大家已經聽說了很多關於我的事情,但那些終究只是傳聞。希望這一年,能和大家一起度過一個愉快的學校生活。”
“但這樣說,肯定是沒有辦法打消大家心中的好奇的。所以在說明學期的事情之前,給大家十分鐘的時間來向我提問。”
“有什麼問題,請不要顧慮的提出來。”
聽到謝銘這麼說,幾名女學生對視了一眼後,率先舉起手。那是一名敞着校服外套綁着馬尾的黃褐色頭髮少女。
“山吹亞衣同學,請。”
“哎?”
少女愣了一下,站起來問道:“天王寺老師,你已經記得我的名字了?”
“當然,班裏同學們的名字我都已經記清楚了。”謝銘笑了笑:“這就是你的提問嗎?”
“不,當然不是啦!”
“開個玩笑而已,山吹同學請說吧。”
“真是的,看來老師並不是那種正經的老師啊。”山吹亞衣用手指捲了卷自己的鬢角,隨後問道:“老師,你是爲了什麼纔來到天宮市的啊?”
“當然是爲了安全咯。”
謝銘開玩笑道:“老師也是個俗人啊,有着能夠進天宮市的機會,當然不會錯過。”
“哇~好沒有夢想的回答。”
吐槽了一句,山吹亞衣坐了下來。接下來的,便是五花八門的提問。
年齡啊,有沒有女朋友啊,住在哪裏啊,喜歡的女生是什麼類型啊之類的私人問題。當然,這對於謝銘來說還能應對過去。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就最後一人吧。”
就在這時,坐在最後的鳶一折紙舉起了手。
“好的,最後一位就是鳶一同學吧。”
雖然知道這位是未來的質點之一,但因爲她滿心思應該都在旁邊那位心不在焉的五河士道身上,所以謝銘也沒有多想:“鳶一同學對我有什麼想問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