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僅僅是自曝目的,也僅僅是讓齊武宗玄的處境危險一點而已。但是,在兩地區統治者會談之時,一方統治者竟做出拔槍的舉動,那麼這件事可以做的文章,就非常多了。
就算是謝銘當場將他斬殺於此,也沒有任何人會多說兩句。也就是說,現在齊武宗玄的命,就掌控在了謝銘的手中。
他現在需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冷靜下來,然後思考保命的手段。
只要命還在,他依舊是大阪地區的總統,他的野心依舊可以實現。
想到這裏,齊武宗玄深呼吸了一下,坐在了沙發上,將手從衣兜裏緩緩拿了出來,放在了膝蓋上。
“你成功了,小鬼。說吧,要怎麼樣才能放我一條性命。”
“嚯~”謝銘將妖刀收回了刀鞘“冷靜下來的挺快嘛。”
“人爲刀俎我爲魚肉,雖然不知道你用了什麼手段,但是結果就是你防住了我的暗殺,而我卻沒有防住你。”
齊武宗玄喝了口茶,淡淡的說道。
聖天子看到他這樣一幅風輕雲淡的樣子,臉上不禁流露出怒色“到了現在,你還不知道悔改嗎?!”
“哈哈哈哈哈,悔改?”齊武宗玄大笑道“有什麼值得悔改的?這就是政治,這就是現實。不得不說你是個好運的人,委託到了一個有力的幫手。”
“若不是他,你早已屍骨無存。就算你請到別人,保護住了自己的性命,局勢也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
“成王敗寇,不管怎麼說,我輸了。所以,提出條件吧。”
“瑚太郎先生,交給你吧。我已經,沒什麼可說的了。”聖天子的眼中流露出一絲疲憊,對謝銘輕聲說道。
謝銘點了點頭,隨後看向了齊武宗玄“安·蘭德這個混蛋,你應該知道他在哪吧?”
“應該在美國的某個地方吧,若是查的話倒能查出來。”齊武宗玄十分配合的回答道。
“那麼,我的條件是,把他給殺了。然後將他手下的所有孩子,全部送到我這裏來。”謝銘漠然說道。
此話一出,齊武宗玄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聖天子也扭過頭,驚愕的看着謝銘。
“你,要對四賢人動手嗎?”
“他違反了四賢人之間的約定,所以就算殺了他,其他三位也不會多說什麼。”
謝銘淡淡的說道“不會告訴我,你寧死,也不願幹這件事情吧?”
“怎麼可能。”齊武宗玄臉色雖然有些難看,但還是點了點頭“不過這件事,需要一定的時間。”
“給你半個月的時間。”謝銘漠然的看着齊武宗玄“不要和我耍小把戲。不然,我會親自跑一趟大阪地區,收回你這顆腦袋。”
“半個月時間,我要看到安·蘭德確實的死亡,以及孩子們平安的抵達,明白了吧。”
“我知道了。”
“ok,那麼聖天子你還有什麼要和他說的嗎?”
“不,我沒有了。”聖天子看向了謝銘“不如說,我和瑚太郎先生有許多要說的事情。”
“那麼,齊武宗玄閣下,一路小心。”謝銘做出送客的動作。
兩人看着齊武宗玄的離開,隨着房門的關閉,房間化爲了寂靜。
“好了,既然齊武宗玄已經準備打道回府,這次的護衛任務,就可以宣告結束了。”謝銘伸展了一下身體,懶散的說道。
看到謝銘這樣,聖天子原本有些惡劣的心情頓時好轉了起來,輕聲說道“這次真是多虧瑚太郎先生了。”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再加上可以幫助我們可愛的聖天子大人,何樂而不爲呢?”
“可愛”聖天子俏臉一紅“瑚太郎先生又在說笑了。”
謝銘聳了聳肩,他故意這麼說,就是爲了轉換一下話題,好讓聖天子的心情好轉一點。畢竟剛剛,他和齊武宗玄,將世界上最醜惡的東西之一,裸的展露在了少女的面前。
但是這個世界就是如此,你要想活在這個世上,就必須接受。
“那麼,好人做到底,我還有件禮物要送給你。”謝銘從衣兜隨身空間)裏掏出了一個u盤,放到了聖天子的手中。
“這是?”
“那羣廢物護衛隊,你真的還想留着他們?雖然他們是各個要員的親屬,但是隻要有一個理由,驅逐他們並不難吧?”
謝銘笑道“那個理由,就在裏面。至於要不要做,就看你自己了。”
“謝謝你,瑚太郎先生。”
雙手握着u盤,聖天子笑容嫣然的說道。
“沒什麼。”謝銘撓了撓腦袋“走吧,將你平安無事的送回聖居,這件事就圓滿結束了。”
“瑚太郎先生真的不願意不願意留在我的身邊,幫助我嗎?”
突兀的,聖天子提起了上次的事情。被謝銘拒絕的事情。
“若是幫助你個人的話,我很樂意。”謝銘淡淡的說道“但若是那件事的話,我的答案依舊沒有變化。”
“是嗎”聖天子有些黯然的低下了腦袋,心中,有着說不清的失落。
“唉。”
見到聖天子這樣,謝銘深深的嘆了口氣。走到她的面前,輕輕摸了摸她的腦袋。
“你的想法是美好的,但是卻是不切實際的。經過這次事情,相信你已經瞭解到了。
“我不會說讓你放棄自己的理念。但是你要學會,將自己的理想和現實結合。爲了這件事情,首先你就要去了解這個世道,這個社會。”
“一個合格的領導者,不是要去依賴別人,而是要去命令別人,領導別人。要想成爲這樣的人,首先你就要學會獨立。”
“只有獨立了,你才能真正意義上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處處受到別人挾制。”
“所以,加油吧,少女。”
謝銘溫柔的說道“不斷的煩惱,不斷的思考,然後成長吧。實在難以忍受的時候,就來找我吧。我會傾聽你的煩惱,你的痛苦。”
“所謂的朋友,不就是這樣的存在嗎?”
聖天子滿臉通紅的擡起頭,看着謝銘柔和的臉龐,不禁,有些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