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無限之命運改寫 >第九百二十一章:白雪皚皚
    到今天爲止,謝銘在這個世界動刀的次數屈指可數。一次,剛來這個世界,對付斯連教國部隊的時候。爲了展現自己的實力,震懾飛鼠和雅兒貝德,而使用投影武器使出的瞬空拔刀斬。

    另一次,便是和迪米烏哥斯的戰鬥中,爲了斬開十階魔法而使用。

    所以見過他使用瞬空拔刀斬的,實際上只有一方勢力。

    飛鼠麾下,納薩力克大墳墓。

    瞬空拔刀斬,其實並沒有什麼太多的技術含量在裏面。之所以它能成爲謝銘最常用的刀技,主要還是因爲三個字。

    快、準、狠。

    對付在自己實力之下的人,瞬空拔刀斬真的是非常的簡單,好用。

    但正因爲它的簡單,所以破解起來也並不困難。而見過瞬空拔刀斬的納薩力克守護者們,絕對有能力破解普通狀態下的謝銘使出的瞬空拔刀斬。

    當然,前提是謝銘不動用妖刀。

    不過說到底,這些都只是推測而已。沒有實際上的證據,謝銘也不會去找納薩力克大墳墓的麻煩。這也是爲什麼迪米烏哥斯讓守護者們放手戰鬥的原因。

    什麼事情都要講究證據,不是嗎

    若是謝銘就是不和你將證據,直接攻打納薩力克的話。那也符合了迪米烏哥斯要剷除謝銘的想法。那個時候,就是所有守護者加上飛鼠,一起使用世界級道具對付謝銘的時候。

    飛鼠的底線,是納薩力克,是他和自己的夥伴們共同創造出的這個公會。只有納薩力克大墳墓沒有事情,那麼爲惡爲善都沒有關係。

    可,若有人危害到了納薩力克大墳墓,那麼飛鼠絕對是第一個站出來戰鬥的。不管,對方是誰。

    在迪米烏哥斯的眼中,無論謝銘再強,也不可能戰勝拼盡全力去戰鬥的納薩力克大墳墓。

    所以無論怎麼樣,事情的發展都在迪米烏哥斯的掌控中。

    只可惜他一切都算計的很好,唯有一件事情是他無法得知的。

    那就是,他的眼界,侷限了他的計劃。

    說到底不管是納薩力克或者是飛鼠,穿越過來的所有yggdrasil的玩家,全都是一名四階存在搞事搞出來的。

    換句話說,這些人的實力,甚至是生命和意識,全部都是由這個四階存在給予的。

    而謝銘,可是被主神空間派來排除這名四階存在的代行者。

    所以現在的情況就非常的好玩。用通俗易懂的話來解釋,就是

    你正值壯年的爸爸我都不怕,你個臭弟弟還擱那給我裝運籌帷幄玩花樣,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在謝銘的眼裏看來,納薩力克搞得這些試探,真的就是這麼一回事。上不了檯面,令人發笑。

    也就是他顧及着同爲穿越者的情分,所以暫且留着這羣危險分子,看看自己的那些話,能不能讓飛鼠和納薩力克有些許的改變。

    “不過也罷,這羣傢伙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也就不會去搞其他的事情了。”

    雖然是這麼想,但是謝銘已經給納薩力克最後一個機會。

    已經,沒有下次了。

    在得知哥布林戰王有很大可能是那羣異形守護者們弄出的東西之後,謝銘也失去了接着玩的興趣。

    “快點結束吧。”

    看着眼前赤手空拳衝向自己的哥布林戰王,謝銘低身,踏步。

    下一瞬間,他就來到了哥布林戰王的三寸之內。右手,輕輕貼在了敵人的心臟部位。

    “震,崩。”

    “嘭”

    哥布林戰王龐大的身軀,瞬間化爲了滿天的碎肉。而彷彿以此爲契機,十萬亞人大軍,開始前仆後繼的撲向了謝銘。每名亞人的眼中,都沒有了任何理智可言。

    有的,只有嗜血和瘋狂。

    “卡爾嘉,人情就這麼一筆勾銷了。”

    眯了眯眼睛,謝銘抽出了裝着妖刀的刀鞘,掛在了腰間。赤龍帝之籠手浮現,焱火和強化同時貫入到了妖刀的刀身。

    “斷空拔刀斬。”

    站在城牆上的卡爾嘉等人,看到了終身難忘的一幕。

    一環巨大的火圈,緩緩向外擴散。如同螞蟻一般密密麻麻的亞人大軍,在接觸到火圈的同時,就化爲了一縷青煙,屍骨無存。

    火圈之外,哀嚎漫天。火圈之內,白雪皚皚。

    由無數的生命化爲的白雪,讓人毛骨悚然的白雪。

    十萬大軍,頃刻之間,灰飛煙滅。

    “怪怪物”

    哪怕謝銘是來幫助他們的,聖王國軍的將領之中,也有人全身顫抖着,說出了這兩個字。

    這一戰,之後被大陸上的所有國家,稱爲白燼戰役。白,是指骨灰的白。燼,指的是十萬大軍化爲了灰燼。這片亞人部落衆多的荒原,也正式有了名字。

    雪灰平原。

    哪怕是在數年之後,這片荒原藉着骨灰的營養,已經成了肥沃的草原。但是所有見證白燼戰役的人在踏上這片土地時,依舊會感覺到。

    腳下踩踏的不是泥土,而是十萬亞人的,骨灰。

    “走吧。”

    來到了加藤惠所在的地方,謝銘面色平靜的說道“該前往評議國了。”

    “”

    看到謝銘接近自己,加藤惠忍不住後退了一步。而這後退的一步,被謝銘看在了眼底。

    “果然啊”

    內心嘆了一口氣,謝銘緊了緊手中的手杖,也不再繼續靠近加藤惠,隔着幾米的距離,就發動了空間能力,將兩人轉移到了那座臨海城市。

    “按照原來的計劃,休息一天,明天啓程。”

    說完,謝銘沒有再看一眼加藤惠,自顧自的走進了酒館之中。

    就算她再怎麼害怕自己,自己也要將這份人情給還上。而且,她害怕自己也是理所當然的。

    一個根本沒有接觸過血腥殺戮的普通高中少女,目睹了十萬的亞人瞬間化爲一地塵埃。她能不害怕嗎

    謝銘明白,理解加藤惠此時的想法。但是,明白和理解,不代表他心裏不會難受。

    不過這樣也好,他將這個世界最殘酷的一面,展示給了少女。這樣,她多少也應該能明白,這是世界是有多麼的危險。心中的仁慈,是多麼的無力了。

    善良和仁慈,永遠是強者的專享。弱者的仁慈和善良,毫無意義。

    他不會期待加藤惠去接受,習慣這些。但至少,她要看清這些,明白這些。

    這樣的話,哪怕她恐懼害怕着自己,那也值得了。

    但是謝銘沒有看到的是,在目送他進入酒館之後,加藤惠的眼中出現的波動。

    波動的名字,是後悔和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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