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超過了幾百年的少女,目不轉睛的盯着黑髮黑眸的青年,微微偏了一下腦袋。眼珠向上轉動。這樣的動作本身,看上去是在翻白眼。
但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在通過檢索自己那龐大的數據庫,從而給出提問的答案。
“芙羅蘭·克洛伊杜尼我的名字。”
斷斷續續的,芙羅蘭將自己的名字說了出來。而她的身體,也開始有了行動。
左手虛握着什麼,右手彷彿拿着什麼長條的物體,將其機械性的塞入到左手虛握着的東西當中。
剛開始,動作有些機械僵硬。但隨着重複,動作越來越自然,也越來越接近謝銘剛剛的收到歸鞘的動作。
“原來如此,這就是學習啊”
謝銘若有所思的看着芙羅蘭,隨後從隨身空間中拿出了自己備用的黑色大衣,遞給了面前的少女:“總而言之,要不要先和我一起出去?”
“有些事情,我們可以邊走邊說。又或者,你有什麼其他的打算嗎?”
大幅度的偏頭,少女的眼珠子軲轆軲轆的轉動着,少女的心中冒出了更多的疑惑。眼前的男人,是和她之前見到的所有人,都完全不同的存在。
這種待人的態度,是她只在別人的身上見到過,但自己從來沒有感受過的東西。這種態度,叫什麼來着
對了,是平等。
眼前的男人,正在平等的對待自己。正在平等的,對待着明顯是異類的自己。
芙羅蘭非常清楚自己的存在方式,和其他人類完全不一樣。在她幾百年的理解和學習中,人類會平等對待的,只有和自己同等的存在。
哪怕同爲人類,人類都很少會平等的去對待。更何況,是和人類完全不同的她?
可現在,她卻被平等對待了。
芙羅蘭認爲這個二選一的選擇題,最佳答案應該是‘是’。所以,她萌發出了更大的好奇心。
跟在這個男人身邊,去觀察,學習他。
所以,她有些機械的伸出手,接過了謝銘遞過來的大衣,披在了身上。擡起頭,長長的銀色髮絲遮住了半張臉。
“我,跟你走。”
“是嗎?”
青年笑了起來,笑容很淺,就是普普通通的微笑。可是芙羅蘭卻莫名其妙的,把這份笑容和照進這黑暗房間的絲絲陽光聯繫在了一起。
“那麼,走吧。”
他再次伸出了手,對着少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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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端覽祭和大霸星祭,兩者爲數不多的幾個共同點,就是許多有趣的小攤。有些學生甚至能入手到高科技器具,或者乾脆使用自己的能力,自制各種各樣的食物。
嘛,不過這些終歸是少數。最常見的還是和普通文化祭一樣,什麼巧克力香蕉、章魚燒、棉花糖,還有什麼套圈、打靶、撈金魚
謝銘一邊悠閒的逛着這些攤位,一邊和芙羅蘭說明着圍繞的她將要發生的事情。
而芙羅蘭,則是透過劉海的縫隙,觀察着謝銘的同時,也在餘光觀察着攤位的攤主們。不知道,她到底有沒有認真聽謝銘的說明。
她每時每刻都在通過吞噬着周圍所帶給她的情報,學習着各種各樣的東西。這種情況是出於身體的機能,而不是出自於她自己的意願。也就是說,身體的進化是不受她自己控制的。
若周圍的環境傳達給她的情報是,她需要鰓。那麼她的身體就會進化出鰓這麼一個器官。可以此爲代價,她就此將永遠不能在陸地上生活。
而想要反抗這種本能的話,遭遇的將會是意志和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