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面前,歐提努斯嘴角掛着笑容,靜靜的站立着。歐雷爾斯和右方之火,嵌在了殘骸當中,沒有了再戰之力。
“回來了啊”
“是啊,我們回來了。”
“爲什麼?”謝銘看着少女:“你應該知道回來的話,你會面臨什麼吧。”
“當然知道。”
歐提努斯輕笑着:“那又怎麼樣?反正,遲早都是死。”
“什麼意思?”
“起初,我運用‘歐雷爾斯’的妖精化而成功化爲了完整的魔神,從而創造出了槍。但這種即興的用法,本來就是沒有任何安全性可言的。”
“‘槍’和‘妖精化’共同的運用,讓我的身體開始崩壞。就算世界聯合的攻擊沒有殺死我,身體的崩壞也會奪取我的生命。所以不管怎麼樣,我都會死。”
“妖精化,就是你之前打入身體裏的那個光錐對吧?”謝銘閉上了眼睛:“也就是說,你是爲了救我,身體纔會崩壞的。”
“嘖,那種狀態下的事情你還記得啊。”
“當然,我可不是像你這樣的笨蛋。”
謝銘的手握上了刀鞘:“歐提努斯,告訴我吧,怎麼樣才能拯救你。你雖然是個笨蛋,但自救的手段還是有的,對吧?”
“告訴我,然後我帶着你去做。”
“你明白你現在的宣言,意味着什麼嗎?”歐提努斯平靜的看着謝銘:“現在的我,是所有人的敵人,是世界所憎恨的對象。這是我咎由自取的結果,我對此並不抱有什麼埋怨。”
“我的死,纔是這個世界最好的結果。”
“但在我眼裏,卻是最壞的。”
打斷了歐提努斯的話,謝銘緩緩走近:“你應該明白,我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
是的,她明白。所謂的理解從來都是相互的,謝銘成爲了歐提努斯的理解者。同樣的,歐提努斯也成爲了謝銘的理解者。
所以她才明白謝銘會做出的選擇,只不過是與世界爲敵的這種程度,根本無法讓他向後退讓半步。
但有些事理解是理解,但還是要說出來,問出來的。
“你確定嗎?”
“確定什麼?”
“站在我這邊的話,你可會與自己結下的那些羈絆,自己的那些朋友爲敵啊。”
“那又如何。”
謝銘笑着說道:“爲了她們,我同樣可以與世界爲敵。或許會讓她們不解,會讓她們感到失望吧。但是,你是我的朋友。”
“做錯了事,自然是要得到懲罰。但是,這個懲罰絕對不包括不講理的消滅。而且啊,你應該明白的吧?”
說到這裏,謝銘的笑容變得有些冷冽起來。
“我可是一個自私的傢伙,之前做出的那些‘正義’的事情,只是因爲我想去那麼做。並不真的代表,我是‘正義的夥伴’了。”
“在我這裏,最優先的選項可永遠不是什麼正義,而是朋友和親人。想要傷害我的朋友的話,就先過我這一關吧。”
“瘋子。”
“你在說些什麼理所當然的話啊。”謝銘聳了聳肩:“現在,告訴我吧,怎麼樣才能拯救你。”
“妖精化,是針對魔神專用的術式。”
歐提努斯輕聲解釋道:“所以,它纔會對我不斷的造成破壞。那麼,只要我再一次的放棄這份魔神之力,變爲普通的人類,那麼妖精化就不會再起到任何作用。”
“我爲了從人類之身昇華爲魔神,將另一隻眼睛獻給了泉水,作爲儀式必須的祭品。而這個祭品直到現在,也依舊在泉水底下沉睡着。只要將它取回,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