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林納斯叔叔,實在是太稀奇了。”
領着謝銘走進木屋的賽麗亞,聽到坐在木桌前的老男人的話,露出了淺淺的笑容“要是我沒想着開門透透風,這位冒險家先生就要離開了。”
“好了,冒險家先生請您坐着先等一會兒,我現在去廚房準備您的晚飯。”
“勞煩了。”
“不客氣。”
回了謝銘一個微笑,賽麗亞走進了櫃檯後的廚房。大廳中,頓時只剩下了被稱爲林納斯的老男人和謝銘。
“不要站在那裏,過來坐着吧。”
林納斯微微眯了眯眼睛,招呼着謝銘到自己這邊。飯桌上,放着還微微散發着熱氣的濃湯和質感粗糙的麪包片。看樣子,兩人似乎剛開飯沒多少會兒。
既然已經被招待進來了,謝銘也沒打算躲着或者怎麼樣。保持着順其自然的態度,坐到了林納斯的對面。迎着對方打量的目光,平靜的看着對面。
白色的老舊背心和棕色的打鐵圍裙讓他給人一種油污的感覺,胳膊上的健壯肌肉顯示着,哪怕這個男人不會什麼戰鬥技巧,同樣也擁有着不俗的戰力。
而手掌幾處特定位置上的老繭,則表示着這個男人,肯定是一名經過磨練的劍士。或者,應該說曾經是。
棱角分明的臉龐,可以看出他年輕時候的帥氣。只是歲月和經歷,讓當初那風光無比的天才劍士,變爲了如今偏僻村落的鐵匠。
本該用來拿劍的手,握上了鐵錘。精彩絢麗的劍技,變成了一錘一錘基礎普通,卻又厚實穩重的揮擊。破壞者,變爲了生產者。殺人者,變爲了助人者。
現在他每天最多的工作,恐怕就是幫找到這裏的新手冒險家修理那普通的兵器。或者,幫助鄰舍修理鋤頭鐵鎬之類的農業用具吧。
“我的名字是林納斯·史密斯,算是艾爾文防線唯一的鐵匠。”從兜中摸出一根香菸,叼在嘴中用打火機點燃,林納斯笑着說道“小子,你的名字呢?”
“謝銘虛祖那邊過來的啊。怎麼這麼晚了,還來到這種偏僻地方?這裏,可什麼都沒有啊。”
“只是有事要去悲鳴洞穴一趟而已。”
面對林納斯的提問,謝銘沒有撒謊,也沒有遮掩。畢竟,這並不需要,也沒必要遮掩什麼。
“悲鳴洞穴”
重複了一遍這四個字,林納斯再次打量了一遍謝銘,卻和剛剛一樣,依舊沒看出對方的深淺。看上去,就像是個普通人。但是,仔細去觀察他的神情、動作和無形中散發的氣場,卻又完全不像那麼回事。
簡直,和那些返璞歸真的老怪物一樣。可他,看上去才20出頭啊。
“高位轉職者?或者是單純的愣頭青?”
他在艾爾文防線也生活了不少年頭,自然知道這塊地方的周圍哪裏危險。而悲鳴洞穴,無疑是最危險的地方之一。
悲鳴洞穴的悲鳴兩字,就和字面意義一樣,裏面常常會傳來人類的悲鳴。但在強大冒險家進去一探究竟後,便發現,裏面發出悲鳴的並不是人類,而是蟲子。
一種,被學者們命名爲戮蠱的,雌雄同體的兇惡巨蟲。
渾身上下長滿了漆黑的倒刺,沒有眼睛,在超過數米的巨頭上生長兩圈尖銳的牙齒。這種生活在地下的蟲子,在悲鳴洞穴中已經存在了數百年。
每當繁衍時期,這些蟲子便會從洞穴中出來,通過感知器官感知着地表行動着的一切生物,然後瘋狂的襲擊過去。而在其他的時間,戮蠱只會呆在地下,從泥土裏獲取着養分。
而當戮蠱拱開泥土的時候,發出的聲音就如同人類的悲鳴一樣。因此,纔會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