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做不到。小雨現在親眼目睹了這樣的事情,她怎麼可以坐視不管”
“那你來管嗎”溫儒謙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小雨是我的妹妹,我不能看着我的妹妹忍氣吞聲。”
聽到了溫傾初的迴應,溫儒謙冷冷地問了一句話,他的背後發涼。
“真的是妹妹嗎”
溫傾初閉上了眼睛,正當他一股腦衝上了頭,想要將內心多年的祕密說出去的時候。
溫傾雨趕忙敲了敲門,她意識到不能讓溫傾初再這樣下去了。
“請進。”溫儒謙走到桌子前,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
溫傾雨將蛋糕放在了桌子上,她怯生生地走上前去,先是看着故作鎮定的溫儒謙。
隨後轉頭看着溫傾初,他想說什麼,但是所有的話都哽在了喉嚨,都傾注在了雙眼睛裏。
“不好意思,剛纔意外地聽到你們的話。”
“小雨,我剛好有事情來找你。”溫儒謙微笑地看着溫傾雨,隨後對着溫傾初冷臉道:“你先出去。”
“爸”溫傾初看了溫傾雨一眼,搖了搖頭。
溫傾雨朝他一笑,“哥,爸說得對,我的事情就不勞煩你操心了,還是管好公司的事情重要。”
溫儒謙笑着附和:“對啊,小雨都這樣說了。”
“小雨”溫傾初看到溫傾雨眼神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了,他不希望父親爲難溫傾雨。
他點了點頭,走出了房間。
溫儒謙見溫傾初走後,他坐到了沙發上,拿起了桌上的蛋糕。
“小雨,這是你做的蛋糕”
溫傾雨點了點頭,本來的“溫傾雨”對烘培很感興趣,她做的蛋糕很好喫。
溫儒謙喫上了一口,皺起了眉頭。以前那個死去女兒就經常做蛋糕給他喫,只不過味道不一樣。
這一切提醒了他,無論她多麼努力都不是她的女兒。
“很好喫。”溫儒謙對着她笑着。
還沒有等溫傾雨回答,溫儒謙接着說:“小雨,你要等,等到合適的那一天再曝光出去。”
“爸,這種事情還能等嗎”
孩子們待在那種地方,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你現在做任何一件事情都要考慮清楚,成本有多少,代價有多少
現在我們還對付不了tc,如果你被tc查出來,就像你的父親那樣”
這句話徹底把溫傾雨鎮住了,當年父親到底有多想把tc的罪行曝光,纔會那麼不管不顧。
他是否如自己一樣,對於這些黑暗的事情義憤填膺着
溫儒謙見溫傾雨執迷不悟,深深地嘆息着,“誒,小雨。我們最終要的是復仇,只要達到這個目的,別的都不要管了。”
“我們復仇的目的,除了爲我死去的父母討回公道,我們還要拯救那些被蔣政霆,被tc集團所害的人。”
溫儒謙以一個成熟長輩的姿態,居高臨下地望着她,在他眼中,溫傾雨不過就是一個幼稚的小女孩。
不過他倒想看看小女孩有什麼能耐。
“好,我尊重你的決定。但是一切後果你承擔,你做得到嗎”
“做得到。”
溫傾雨此刻心中將那些恐懼拋在了腦後,她內心滿帶着正義,就像當年她的父親一樣。
這幾天,溫傾雨一直忙於這件事情,妮妮拉着她的手,憂心忡忡地看着她。
“溫姐姐,你休息一下吧。”妮妮拉着溫傾雨到她的小牀,讓溫傾雨躺在她的牀上。
“諾,這是我的布娃娃,她陪着你,你就不會覺得害怕了。”妮妮露出了稚嫩的笑容,就像一個大人拍着她哄她入睡。
就算是爲了孩子,她也得抗爭到底。
晚上,溫傾雨給江書遙輔導着功課,江書遙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她的身上。
“要休息一下嗎”他用深眸凝視着溫傾雨,而溫傾雨的眼中寫滿了疲憊。
“不用了。”溫傾雨淡淡地搖了搖頭。
她在做這件事情的時候,往往不去想別的事情。
“我都知道了。”在許久的沉默後,江書遙終於發話了。
溫傾雨忽然警覺性地轉過頭去,他怎麼知道的萬一他知道什麼了
而江書遙只是坐在那邊,細長地手指握着筆,眼神落在了試卷上。
“你是怎麼知道的”溫傾雨的聲音在空中迴盪着。
江書遙語氣一如既往地平靜冰冷,“在我知道你做義工之後,我特地去調查一下那家基金會。
而且,你上次用了我們家的碎紙機,我特地找人還原了,而且根據你上次在活動上的行爲。
“我大致猜到你正在做什麼了。”
“你暗中調查我”溫傾雨早該提防着他,不讓自己犯下低級錯誤。
“江家的人對任何事都抱有警惕之心,包括你。”
溫傾雨也知道,上次慈善會自己模棱兩可的回答讓他對自己產生了懷疑之心。
溫傾雨立刻站了起來,果然是自己太大意了。即便江書遙是自己的學生,可他是ne公司未來的總裁,他有着翻雲覆雨的能力。
“你想不想見見我父親,或許他可以幫助你。”
江書遙轉過身來,溫傾雨凝視着他那張俊美的臉,他的眼神雖然冰冷,但是並沒有自己認爲的敵意。
江書遙的父親江瑾,那可是ne集團的董事長,不是一般人能夠見到的。
“可是我怎麼見到他”
“我帶你去見他”
“可是”即便是江書遙生病,他的父親也不願意抽時間回來看他,又何況是一個小女孩的無聊之事呢
“他不會主動來見我,除非我主動見他。”江書遙的眸色暗淡了下來。他對着面前這個女人,將他多年隱藏的心事在這一刻揭露了出來。
“然而我已經五年沒有見過他了。”
溫傾雨彷彿能夠看到一個孩子正坐在家門口,凝望着遠處,年復一年,卻始終盼不到那個身影。
“爲什麼呢”
“我曾經對他說過,他只有一個家,就是這裏。
然而,他在外面已經有一個家了。”
溫傾雨終於知道了,爲什麼他和自己一樣,擁有了這個年紀不該有的成熟。
他所在的家並不是家,而是一個在黑暗中遠離熱鬧的城堡。
“就因爲這樣,他就不回來了。”
“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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