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快遞員站在宿舍前,看到溫傾雨笑着說:“姑娘,你男朋友給你送了一堆快遞,請你現收。”
“小哥哥,我沒有男朋友。”
溫傾雨不相信她這種成天打工讀書的人會有什麼男朋友,估計是送錯了。
“你是溫傾雨吧。”
“對啊。”
“那就是了,我趕着下一家呢。”快遞小哥把東西放在她的面前,然後匆匆駕車而去。
“誒,別擋道”一個騎自行車的外賣員看到一地的紙皮箱子咂了咂嘴。
溫傾雨無奈之下只得把那一箱紙皮抱進了宿舍,她蹲在地上仔仔細細地檢查着這些箱子。
自己明明沒有買快遞的,爲什麼這些東西還會寄過來
舍友們也好奇,紛紛湊上前查看。
溫傾雨暴力拆箱,把快遞都拆開了,盒子中不是那種名貴的衣服就是珠寶和包。
“愛馬仕,限量款”其中有一個識貨的室友衝了上來,即便她平常是個富家女,也買不起那麼貴的包。
“一個多少錢”
“至少三十萬。”
溫傾雨聽到這個價格腦袋一暈,差點摔到了地上。
別的室友聽到這個價格都議論紛紛着,這年頭女大學生不好好讀書,被金主“照顧”的例子多着去了。
只是從來沒有見過一個那麼壕的金主,溫傾雨趕忙對他們說:“都是假貨,哈哈哈,拼朵朵上面買的,很像吧。”
這個時候溫傾雨接到一通電話,“什麼陌生的電話。”
她趕忙掛掉了,加入黑名單。
之後又有無數個電話打了過來,最後竟然是社長打來了電話。
“喂,社長啊。”
“是我。”
電話裏面傳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蔣文熙”
溫傾雨一聽到這個聲音整個脊背都發涼。“你怎麼知道我的電話號碼,不對,你把社長怎麼了”
她腦補出了兇殺案的劇情,蔣文熙冷哼了一聲。“社長是我的朋友,我答應給他買新的皮膚纔要到你的電話。”
“你要做什麼”溫傾雨越想越害怕,她知道自己終有一天會和他對抗,但是沒想到那麼快。
“晚上七點我會派人來接你。”他明明說着請求的話,卻帶着命令的語氣。
“爲什麼”
“我想向你道歉。”從他的語氣中,自己聽不出什麼道歉該有的語氣。
“倘若我不答應呢”
蔣文熙笑了一下,那個笑聲讓溫傾雨頓時腦袋一空,面前全是蔣政霆的笑容,他拿着槍,指着父親。
“你不答應,我就告訴全校,說你是我的女朋友。”
“別”溫傾雨大聲地叫着。這下全宿舍都聽到了,溫傾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溫傾雨穿着一件最普通的揹帶褲,坐在了本市最高棟樓的江景餐廳,滿眼望去,將這座城市的美景淨收眼底。
蔣文熙坐在她的對面,悠然自若地喫着牛排。溫傾雨低頭看着自己盤子裏的烤鴨,一口也喫不下去。
“不好喫嗎”
蔣文熙低沉的聲音傳來,溫傾雨趕忙搖了搖頭,可她是真的沒有胃口。
“我不想喫,不行嗎”
蔣文熙揚了揚手,服務員走上前來,爲他倒了一杯紅酒。蔣文熙舉起紅酒,看着紅酒在杯中搖晃的樣子。
他上閉眼睛,將紅色的液體緩緩灌入喉嚨內。“上次,你沒有陪我喝酒,這一次。”
蔣文熙舉起空杯子,對着溫傾雨晃了晃。
“這一次也是。”溫傾雨望着他,眼中全是傲氣。
“上次是我錯了,我不該動手打你。”蔣文熙雖然在道歉,但是眼中那份霸道還是一點沒變。
“倘若你爲了這件事情,沒必要把我請來這裏,而且還買了那麼多東西。”
蔣文熙看着面前這個女人,他歷經的女人那麼多,她是第一個對自己不屑一顧的女人。
總感覺她距離自己很遠,即便她就在自己的面前。
這難道是欲情故縱的另一種方式嗎希望自己上當,根本不可能的
自己可是tc集團的總裁,愛情這種低級的東西他怎麼可能染指,自己的父母當初也是這樣,他們這個世界的人怎麼可能有真感情在。
“只要你接受我的道歉,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這句話對於別的女人來說,就好似恩賜一般。
溫傾雨對着他笑,笑容似玫瑰花那樣豔麗。
“真的什麼都可以嗎”她挑着眉毛,好似燈紅酒綠的女人尋找男人作爲獵物的眼神。
蔣文熙心想,她要的是什麼,包,衣服都看不上,那房子,車子,還是她想成爲自己的女人
只要和自己惹上關係的女人,哪怕只碰觸一點,都能夠飛黃騰達。
溫傾雨心中只有一個想法,讓你爸死無葬身之地
“你給不了我想要的一切。”溫傾雨眉頭一挑,篤定地笑着。
“什麼有什麼是我給不了你的。”蔣文熙瞬間就笑了出來,這個女人在開玩笑吧。
“我今天要你死,你決不能活着走出這個房間”
估計是打擊到他的自尊心,他發狠話的樣子和他爸一模一樣。
“蔣少爺,我可以原諒你,只是希望你別再說出那種幼稚的話語,真是可笑至極。”
蔣文熙握着刀的手忽然放了下來,他將刀子扔在了桌上,傳來咚了一聲。
他冷眼盯着溫傾雨,露出了讓人心驚膽戰的眼神,他緊閉着薄脣。
起初溫傾雨還會害怕他的眼神,而現在,她卻死死地盯着蔣文熙,不允許自己有絲毫的恐慌。
蔣文熙看着她的表情,笑了出來。“行,那就讓我們好好把這頓飯喫完,可以嗎”
溫傾雨沒有迴應他,只是繼續喫着,大口大口地嚼着牛排,卻如同嚼蠟。
“你很怕我嗎”蔣文熙的聲音似幽靈一樣,在空蕩蕩的房間內迴盪着。
溫傾雨這才擡起頭,“此言差矣”
可在那一瞬間,她面前出現的是血淋淋的一幕,那個男人的臉上還沾着父母和哥哥的血,他帶着可怕的眼神看着那幾具冰冷的屍體。
自己所有的恐懼都源於此,還會有比這更可怕的事情嗎
“爲什麼你總是不敢看我”她的眼神越閃躲,蔣文熙就盯她越緊。
“是害怕我把你吃了嗎”他的聲音幽幽地在溫傾雨的耳邊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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