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傾雨握着小提琴,這可是她攢了三個月的工資買的好琴。
“社長,今天的到場嘉賓有誰啊”
張禹彬看着手上的名單,他瀏覽了一遍,滿意地笑了笑。
“我爸今天會來,他難得有時間看自己的兒子上臺表演。”
“張伯伯會來啊,那我可得好好表現了。”
“校長王朝陽,書記紀鴻卓,班主任林安海,校草顧霆深還有校董蔣文熙。”
“蔣文熙他是校董”
“莫慌,他不僅是校董,他還爲學校捐了一棟樓。”
一棟樓以慈善的名義搞腐敗。
“所以啊,今晚我們可得好好表現了,我好哥們發話了,倘若今天表演得好,要給我們社獎勵十萬元。”
溫傾雨嘆了一口氣,今天上臺表演的不止她一個。
光是古典樂團就有數十個人,更別說那些年輕漂亮的舞女曼妙的舞姿了。
晚會一開始,臺下的學生們都沸騰了。溫傾雨躲在了後臺,看着臺上表演的嘉賓。
這個舞臺上有着如鑽石般絢爛的燈光,所有的人目光都聚集於此。
“爸爸,媽媽,你們不會知道吧,成天活在暗無天日地下室的女孩,可以站在如此閃亮的位置。”
蔣文熙漫不經心地看着臺上的表演,多半時候他都是坐在臺下刷刷手機的。
校長尷尬地看着他,生怕稍有得罪這個小祖宗。
“蔣總,今天的晚會好看嗎”校長笑嘻嘻地看着他,而蔣文熙仍然低着頭刷手機。
費力不討好的張總尷尬地笑了笑,看向蔣文熙身旁的張彥。
張彥雖然不是什麼學校董事,但他也是西南大學的特邀校友。
“張先生,聽聞你的兒子也是我們學校的學生啊,而且他會在這次的晚會上亮相。”
“是啊,我這次特地請假來看他表演的,我一直希望他讀金融,可是他非要玩音樂。”
蔣文熙聽着他們無聊的對話,繼續刷着那些無聊的自媒體文。
他卻不知道,在舞臺的另一處,有個人一直盯着他,手上拿着一把鋒利的尖刀。
“現在我們歡迎壓軸的節目f大調小奏鳴曲。”
溫傾雨身着黑色的晚禮服,將長髮披在左肩上。她握着小提琴從後臺走出來,坐到了屬於自己的位置上。
她的目光始終注視着指揮,餘光卻瞥到了蔣文熙,他正望着自己。
溫傾雨趕忙轉過頭去,生怕自己的注意力被他轉移了。
曲子從舒緩變得激昂了起來,觀衆們沉浸在音樂的世界中,紛紛達到一個忘我的狀態。
就在這個時候,溫傾雨看向了舞臺下的角落,一個黑衣人正拿着刀緩緩地向正中央走過去。
溫傾雨忽然看到了坐在蔣文熙身邊的張彥,她慌忙地衝了下去,擋在了張彥的面前。
與此同時,黑衣人早已伸出刺刀,正要重重刺下去的時候。
蔣文熙早就站了起來,面前的桌子瞬間狠狠地落在了地上,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握住了那個黑衣人的手臂。
而他的手臂沒過自己的肩膀,握住了黑衣人刺向自己的刀,將黑衣人的手一扭,刀子摔在了地板上。
下一秒他一個過肩摔,將黑衣人摔在了地上,接着死死握緊了他的脖子,似乎要將他脖子掐斷。
他用那雙冷眸兇狠地望着地上的男人,倒在地上的那個黑衣人嚇到嘴脣都發白了,他躺在地上顫抖着。
“咳咳咳”
蔣文熙的眼神冰冷如霜,他加重了手上的力度,發出了骨頭咔嚓的聲音。
“放過我劉明湘派人來的。”
就在那個男人要斷氣的時候,蔣文熙放開了握着他脖子的手,從地上站了起來。
黑暗中,一個男人被帶到了倉庫中,椅子上綁着的是一個已經被打得渾身是傷的男人。
“老大救我。”
劉明湘怒瞪着蔣文熙,正要衝上前卻被幾個人攔住了。他們抓住劉明湘就是一頓痛打。
血啊,鼻涕啊落了一地。
“你你竟然敢打我。我是你的表叔,你這個殺千刀的。”劉明湘罵出了不堪入目的話語,卻難掩內心的恐懼。
蔣文熙走到了他的身邊,低着頭看着被打倒在地的劉明湘,故裝同情地看着他。
但下一秒,他的眼中帶着讓人震顫的寒意,彷彿將面前這個人的皮活生生地剝去一樣。
“你爲什麼要殺我不,誰他媽借你膽了,你敢殺我,也要看看有沒有這個本事”
說完之後,他從口袋中掏出一把槍,抵在了他的頭上。
劉明湘也是一個狠人,他怒視着槍口說:“有種你打死我啊”
看蔣文熙一直舉着槍,卻沒有開槍,他忽然如發瘋一樣地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蔣文熙,你爸和我稱兄道弟,我呸,當年我跟在他身邊,他半點好處都不給我。
他這輩子就盼着你啊,倘若我殺了你,他ha”
蔣文熙撇了撇嘴,輕蔑地望着他,將槍扔在了地上。
“對付你,用這個太幼稚了。”
“我父親已經施捨很多給你了,真是個不知滿足的奴才啊。”
“蔣文熙,tc集團遲早會敗在你的手上,怎麼會讓一個胸無城府的公子哥當上總裁哈哈哈。”
蔣文熙蹲了下來,凝望着他那雙已經發瘋地麻木的眼睛。
“劉明湘,你要感激我,你今天不是落到我爸的手上,而是我的手上”
他一揮手,男人撕心裂肺的喊聲被埋沒在這個夜色中。
隔天,西南大學校慶襲擊案和tc高管劉明湘入獄的消息同一時間被髮放出來。
就像一道閃電,讓一切都不得平靜。
蔣政霆冷笑了一聲,將報紙扔在了桌子上。
“坐了牢還不放過tc”
“孩子,我從小就教育你,誰要是害了你,你就必須讓他死,你怎麼只把他,關到監獄裏去呢”
蔣政霆咬牙切齒,他握緊了拳頭,這一切都不夠
蔣文熙卻淡淡地笑了,“因爲那是你希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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