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誒誒。”小染俯身到了溫傾雨的耳邊。
“雖然呢有人說,前任董事長才是操控公司的那個人,現任的董事長只不過是個傀儡。”
就在這個時候,葉安玲撐着腰走了進來,依舊沒有敲門。
“喂喂喂,不要說閒話了。”
“葉安玲你還是那麼不知禮數”小染瞪了她一眼,但顯然葉安玲這次不是來吵架的。
“爲了慶祝前任董事長回國,我們打算在週年慶上面搞個活動。”
“溫大設計師,你可是我們企劃部的典範,你不打算在週年慶上面表演一番嗎”
溫傾雨端起面前的紅茶,在她殺死人的眼神之下,緩緩地將茶喝了下去。
“我要表演什麼我一個設計師是要跳舞還是唱歌,或者演戲就像葉小姐那樣”
葉安玲聽出她話語中的意思,她氣得說不出話來,但她忽然想起了什麼。
她指着溫傾雨,仰起頭說:“噢那你還是不要去了,免得在週年慶上面丟臉”
“那你呢你進得去嗎”小染擠到了溫傾雨面前,她瞪着葉安玲說着。
“反正你也進不去”葉安玲將手中的紙團扔到溫傾雨桌子上。
溫傾雨將那團紙壓平,是一封精美的邀請函。本來打開的時候,能看到一座美麗的建築,現在被壓成一堆廢墟。
“溫小姐,我們誠摯地邀請你出席tc集團一百年週年慶,典禮將於418日晚上七點開始。”
“418,也就是下週。”
“哦,一百年。”
“哇塞,溫姐姐,你竟然收到了週年慶的邀請函”
“這有什麼”
“不是每個人都能收到邀請函的”
“什麼人可以收到”
溫傾雨站了起來,她雙手搭在了小染的肩膀,瞪着眼睛。
“經理以上的職位或者股東或者公司合作伙伴或者客戶。”
“也就是說,珠寶工程師沒辦法參加這次的聚會嗎”
“珠寶工程師這個工作真的很無聊,工資又少,對了,你問這個做什麼”
溫傾雨絕不會說出自己的父親曾經做過這個工作。如今父親沒辦法去的地方,自己可以去了。
是不是代表,父親不能做的事情,自己可以做了呢
溫傾雨輕輕撫摸着那張邀請函,心中不禁升起疑惑,爲何自己能去到tc的週年慶呢
自己雖然是首席設計師,但是與公司管理層毫無關係,實則也沒有做出什麼巨大貢獻。
難道是因爲自己是溫家的人這次,在江書遙的幫助下,溫家順利度過難關。
溫傾初如今已成爲公司的副總經理,以前看不慣他的人現在都要在他面前卑躬屈膝,阿諛奉承。
所有的人,都拿着放大鏡望着溫家,包括蔣政霆。
週年慶上面,大家最關注的反而不是蔣政霆,是溫傾初。
他身着高級西裝,站在人羣之中,他微笑着與衆人喝着酒,舉手投足間早已沒有當年的青澀稚氣。
溫傾雨也同樣被一羣人包圍着,她是溫家的小女兒,不僅僅憑藉着父親和哥哥的光芒,就連她自身也是極其優秀的。
之前,溫家將這個小女孩藏得嚴嚴實實的,大家都很好奇,究竟溫儒謙能培養出什麼樣子的女兒。
溫傾雨透過人羣看到溫傾初,而溫傾初也看着自己,嘴邊浮現一絲溫柔的笑意。
這抹笑容,還是讓她那麼安心。
她想起了自己剛到溫家時候,也正是這抹笑容,讓她平靜了下來。
而現在,才真正開始。
自己,終於要面對蔣政霆了。
她就像一個表演的人,排練了數十年,終於要登上舞臺了。
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手錶,都八點了,蔣政霆還不出來。
就在這個時候,溫傾雨看到一個熟悉的人,黃太太笑嘻嘻地向溫傾雨走了過來。
“傾雨,又看到你了”
“黃太太,好久不見啊。”
黃太太身穿一件高級米黃色晚禮服,她脖子上掛着的正是溫傾雨爲自己設計的項鍊。
人們的目光都聚集在她這條項鍊上,像她這樣身份的人,究竟能看得上誰設計出的項鍊呢
除了王珏設計師,竟然有人能設計出符合黃太太品味的項鍊。
除了溫傾雨,也沒有別人了吧。
“溫小姐,這次我特地和董事長說起你。董事長顯然很欣賞你,不但想邀請你參加聚會,還想當面見見你呢。”
“所以謝謝黃太太,如果沒有你的舉薦,我可能就沒有辦法被邀請到這裏了。”
在黃太太認爲,溫傾雨需要這樣的機會,她希望這個孩子能夠在自己的幫助下道路走得越來越好。
但對於溫傾雨而言,黃太太此舉無疑將自己推到了風口浪尖之處,加速了她復仇的進程。
不過,這樣也好。
“傾雨,你這條項鍊不行。”
黃太太突然如同打量一幅畫般看着她,她搖了搖頭。
“這條項鍊已經很好了。”
“不夠好。”
黃太太一擡手,就將那條項鍊拿了過來。
“溫小姐戴上這條項鍊吧。”
溫傾雨在迷茫之時,溫儒謙卻走了過來。
“黃太太,你來了。”
“溫總,我早就想見見溫小姐了,早聞溫家的大小姐知書達理,美貌過人,如今我們竟是在這般情況下認識。”
“感謝黃太太選擇我,選擇tc。能爲黃太太設計一款您心儀的項鍊,是我的榮幸。”
“你可一定要戴上,這是黃太太送你的項鍊,她那麼疼你,你不能辜負她的一番好意。”
溫傾雨想要拒絕,但是在這樣重大的場合,溫儒謙還站在自己的面前。
她若是拒絕了黃太太,顯然很不妥。
溫傾雨點了點頭,管家爲她取下了脖子上的項鍊,將那條價值連城的項鍊戴在了她的脖子上。
溫傾雨垂下了頭,水滴狀的項鍊貼在了她的臉上。她的裙子是閃閃發亮的,她脖子上的項鍊由最名貴的珠寶雕刻而成。
那個光芒如此耀眼,讓人在凝望時,會睜不開眼睛。
可惜,無論是什麼光芒,都來自於溫傾雨。
而不是那個名爲沈樂辰的普通女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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