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過頭問小薰,能不能和這裏的拉麪師學一學手藝,小薰用日語回答這是可以的,但是學習拉麪的做法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掌握的。
歐陽澤如實將小薰說的話翻譯給蘇淺語聽,蘇淺語樂呵呵的說:“你可以移民到這裏,安心學習拉麪。”
歐陽澤笑而不語,而蘇淺語則見他忽然擡頭,輕輕用拇指拂去了自己嘴邊的香菜。
“粘在嘴邊了。”他的語氣平靜溫和,彷彿剛纔的動作他從來沒有做過,又彷彿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是自然無比的。
她也注意到小薰看自己和歐陽澤的眼神裏多了一點不一樣的東西。
她說了一句話,可是蘇淺語並不能聽懂,歐陽澤頗爲好心的翻譯了一遍:“她說,其實你嘴角沾着香菜的樣子也挺可愛的。”
蘇淺語狐疑的看着歐陽澤,明顯是不太相信這個翻譯。
在大阪遊玩的時候,蘇淺語不止一次的想到,爲什麼歐陽澤不去請一個會說中文的日本人當導遊?
這樣他自己還要在她和導遊之間充當翻譯,有什麼新奇的東西也不能及時的傳達意思,難道這不是浪費資源嗎?
然而,歐陽澤本人卻似乎沒有感覺到任何的不方便,他反而樂呵呵的跟着小薰一起在日本的大街小巷穿梭。
其實這也是蘇淺語第一次體驗這樣的旅遊。
完全就是在日本人的生活中充當“遊客”,也並沒有遊玩山河大川的時候那樣遙遠的距離感。
她在看任何人的時候都能保持好奇,而不感覺疲憊,在來到任何一個新地方以後,都能有精力和心思去觀察等待。
她在路上能看見許多穿着和服的男人女人,當然,其中仍然是女人居多,這之中的大部分還化着濃厚的妝。
她不禁感嘆:“她們塗的好白啊。”
站在藝術的角度,她覺得這些妝容是美的,但在現實生活中,她覺得自己可沒有勇氣帶着這樣的妝容出門。
小薰見蘇淺語的雙眼一直盯着那些濃妝豔抹的日本女人,她開口解釋了她們的身份,由歐陽澤代爲轉達。
“這是日本有名的花魁道中,類似於花魁遊街這樣的表演,要不要過去看看?”
蘇淺語的眼睛又朝那邊看了看:“可以過去看的嗎?”
“小薰說傍晚表演纔會開始,現在距離晚上六點還有三個小時,你想先玩些什麼?”
她思索了片刻,回答:“問問小薰這裏有沒有什麼中古店,我想去看一看。”
一聽她的話,歐陽澤便來了興趣,他沒有先問小薰,而是告訴蘇淺語:“這裏離心齋橋不遠,心齋橋那邊有很多中古店,怎麼樣?要先回去嗎?”
她轉念一想,從這裏到心齋橋似乎也不遠,那先過去逛一逛再回來,應該不成問題吧?
她點了點頭:“可以啊。”
這時候,歐陽澤才轉頭告訴小薰他們想要回到心齋橋去逛一逛中古店,小薰淺語點頭,笑着爲他們帶路。
在前往心齋橋的路上,蘇淺語還是忍不住問他:“你對大阪好像挺熟悉的?”
“也不算熟悉,就是知道一些地方都有那些東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