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祕密事關蘇家生死存亡,蘇依依爲了保全蘇家,更爲了自己的人生幸福,開始更加親近喬寒川,這本來並不是一件多大的事情。
可惜,後來出現的掃把星蘇淺語,把他們原來的計劃攪得一團糟。
蘇家兩位長輩離開之後,蘇依依還在喬寒川的病房外徘徊,沒有過多久,剛纔自稱是喬寒川姐姐的女人又回來了。
喬晚舞看蘇依依的眼神就彷彿是在看一坨垃圾:“你還在這裏做什麼?以爲我弟弟還會接受你?”
蘇依依抿着嘴脣,沒有答話。
喬晚舞便徑直推開門走了進去,留下她一人在門外,猶豫了片刻,她決定跟着一起走進去。
“晚舞姐姐,我……”
喬晚舞打斷了她的話:“第一,我不喜歡別人喊我姐姐,這樣會顯得我年紀很大。”
她微笑着,若是不聽語氣,絲毫不能察覺到她此刻是在教育孩子一般對蘇依依說話。
“第二,我和你也不熟,你可以喊我喬小姐。”
整句話的重點只在後面半句的“我和你不熟”,一下子就將兩個人之間的差距和距離勾勒出來。
蘇依依忍住想還嘴的衝動站在原地,面帶輕笑:“還是叫姐姐吧,畢竟我和寒川他也是訂婚了的。”
喬晚舞挑眉:“不好意思,我還沒有老的那麼嚴重。”
“剛纔你和那位受傷的小姐說過什麼話,我這個事故見證者可全都聽見了。”
她看着蘇依依僵硬的表情,心中不知怎麼地,莫名覺得好受了許多:“你的行爲已經構成了故意傷害罪,醫院的監控錄像也已經把你的罪行都記錄了下來。”
蘇依依自然知道喬晚舞的意思,她看了一眼貌似睡熟了的喬寒川,狠狠一咬牙,道:“我們蘇家的勢力,喬小姐不會是不知道吧?”
“就算寒川他說了要和我取消婚約,遲早有一天他也會哭着求我的!”
說完話,蘇依依就拎着手提包離開了。
她的動作看起來像是雄赳赳氣昂昂十分得意,然而實際上,她離開的背影在喬晚舞的眼裏只像是落荒而逃。
她這前腳剛走,喬晚舞后腳就關上了病房的房門,她走到牀邊:“還要裝睡?”
喬寒川沒有一點不好意思,他悠悠睜開雙眼:“你都知道了?”
喬晚舞一臉沒好氣的樣子坐在病牀邊:“你啊。”
千言萬語最後都變成了一句近似指責的哀嘆,她看着自己的這個弟弟,那麼多年來她總覺得自己沒有做好一個姐姐應該做的事情。
喬家是個大家,都說家家有一本難唸的經,可是這本難唸的經不管如何都離不開錢,喬家便是如此。
家中表面和諧平靜,可是平靜的假象之下卻是暗流涌動。
各種不一樣的勢力爲着同樣的目的在暗地裏競爭,自己的弟弟是其中最弱小,最孤立無援的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