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照着坐了,可是喬寒川並不友好的目光從她一進病房開始就不斷的劃過她的身體,她有些不自在的挪動了幾分位置。
只聽喬寒川冷聲問她:“剛纔來過了,怎麼不進來?”
蘇淺語挑眉,他問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沒來過。”她回答的理直氣壯,似乎絲毫不擔心謊言被揭穿。
“這三個月去哪裏了?”喬寒川也的確懶得理會她。
“出去旅遊了。”她說的爽快。
“哦?”他覺得有些好笑:“出去旅遊,三個月沒有上班,一點音訊也沒有,也沒有遞交辭呈,你知道這算違約嗎?”
她立刻皺眉:“不可能,我明明把我的辭職信給人力資源部了。”
他笑的雲淡風輕:“我私人助理的辭呈,人力資源部的批准不了。”
她的嘴角抽了抽,卻不說話,喬寒川好心情的看了一眼關上的房門,又笑着問:“你和誰出去旅遊的?”
“關心這個還不如關心關心你自己現在的傷勢。”
“男的女的?”
“難道你不想知道那羣人爲什麼會bang jia蘇依依?”
“我猜應該是男的吧。”
蘇淺語無奈,兩個人交談了兩句,話題卻根本不在一起,她想不明白,喬寒川叫她過來就是爲了問這樣的問題?
她有些抓狂:“我和誰出去關你什麼事?你到底有什麼事情要找我。”
她那句“姑奶奶現在很忙”險些脫口而出,而就在這個時候,她就看見喬寒川的表情有些不高興。
後來,她又聽見一句“抱怨”從他口中流出。
蘇淺語被他這麼一問,頓時有些無語。
“行行行,我來看你一回,算是扯平了吧?”蘇淺語敷衍的多看了一眼他的臉。
喬寒川的臉色是明顯的術後蒼白,原本顏色就不算鮮豔的薄脣此刻更是毫無血色,眼底一圈青色不知是疲倦還是睫毛的陰影,在蘇淺語看來,他的樣子十分悲慘狼狽。
喬寒川在說話的時候還保持着他當她上司的時候的習慣。
他微微閉着眼睛,頗爲享受的說:“今天來看我不算,從明天開始,你來照顧我的生活起居。”
蘇淺語的腦子裏瞬間蹦出來一個大大的爲什麼,她皺眉:“憑什麼?憑我和你有一腿,我就應該照顧你?”
“憑我是病人。”喬寒川笑得有些不正經:“你要是願意在這種時候在牀-上好好照顧照顧我,我也不介意。”
她的臉頰不爭氣的微熱起來,但表情還是端的比平時還要嚴肅:“你能不能正常一點?”
“既然是明天來照顧你,那我現在就先走了。”蘇淺語沒有想要和他傾吐煩惱的意思,更沒有要照顧他的心情。
丟下這句話,蘇淺語還真就離開了醫院。
她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回家洗個澡,再好好的睡上一覺,至於之後需要做的事情,等到睡醒再說吧。
回家之後,她終於如願以償。
等到天色大亮,她才從夢境中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