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笙身形一頓,尚未回頭,就聽寧嵐不耐煩的聲音。
“你叫她做什麼?!”
“媽!”慕景珩低喊了寧嵐一聲,擡腿朝着鬱笙追去。
鬱笙在慕景珩追上來之前就回到了房間,立刻反鎖上房門。
慕景珩在外面敲門,動靜鬧得很大,最後寧嵐跟上來之後,罵了他幾句,敲門聲才停了下來。
鬱笙有些頭疼,回浴室洗了澡,又在牀上補了一覺。
醒來時,已是下午的光景。
手機裏有幾個未接電話,都是阮棠打來的。
鬱笙回撥了過去,是她今天沒去上班,外加早上慕景珩也沒去公司,她擔心所以打過來詢問。
對阮棠,鬱笙沒什麼好瞞的,將昨天的事,跟她坦白了,只不過並沒提起和商祁禹的那部分。
這件事,對她來說太過羞恥。
阮棠聽了昨晚的事,好好地罵了慕景珩一通,鬱笙失笑,也只有她會這麼罵她老闆了。
鬱笙下樓的時候,家裏只有李嬸在,慕景珩被寧嵐趕去公司了,寧嵐喫過午飯後就出去逛街了。
她隨意地吃了點東西填了肚子,便收拾東西回了公司。
她跟阮棠通了氣,她搬去她那住幾天。
給彼此時間,好好靜靜。
這個婚,她是一定要離的。
一個上午的礦工,工作累計得有些多,等她離開公司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半了。
那輛熟悉的灰色瑪莎就停在路旁,車內的男人眼神複雜地注視着鬱笙,讓人無法忽視。
鬱笙步子一頓,瞥見那輛車後又視若無睹地朝着另一側走去。
慕景珩見狀,立馬從車裏下來,大步追上鬱笙,拉住了她纖細的手腕。
“阿笙,跟我上車!”
鬱笙手腕一緊,被抓得有些疼,她不悅地擰起眉頭。
她回頭,“我跟阿阮說了,這幾天會住她那。先靜靜吧——離婚的事你好好考慮。”
“別鬧了,阿笙,我是不會同意離的!”慕景珩攥緊了鬱笙的手,緊緊地盯着她,“如果是因爲我媽的話,我跟你道歉!”
鬱笙突然覺得可笑,她一字一句地開腔,“離婚不是因爲任何其他人,而是我們兩人之間。你明白嗎?”
慕景珩攥着她的手鬆了些力度,盯着她冷笑,驀地質問,“你是覺得這兩年婚姻委屈了?”
鬱笙擡頭,靜靜地看着他並沒開口。
委屈,怎麼能不委屈?他什麼都不問就給她判了刑。
“你委屈,你也不想想你到底做過什麼?”慕景珩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攥成了拳,英俊的臉有些扭曲。。
鬱笙扯了嘴角,譏諷的笑,“所以這就成了你出軌數次的理由?”
她看着男人逐漸僵硬下來的表情,轉身就朝着路邊走去。
慕景珩追了上去,用力地拽住鬱笙的手腕,“跟我回去!”
鬱笙用力甩開他的桎梏,轉頭瞪他,“我說了,我不回去!你不同意離婚沒關係,我們離婚的事,你媽應該是樂見其成的!”
慕景珩臉色一沉,黑眸裏怒意翻騰。
他低聲警告,“鬱笙!”
對面駛來的一輛黑色賓利雅緻內,坐在副
駕駛的陸驍眯着眼打量了下路旁發生着爭執的一對男女。
“喲——這不是慕氏的鬱小姐嗎?”
這話是故意說給後座的人聽的。
商祁禹聞言微微擰眉,視線從手機上挪開,狀似不經心地往外一瞥,便瞧見了前邊路旁的一男一女。
他眯起了眼,沉聲吩咐,“停車!”
賓利車減速,緩緩在路邊停下。
正巧停在了鬱笙的身側。
後座的車窗落下,露出了男人那張英俊深沉的臉龐,他對上慕景珩不善的眸光,勾了嘴角。
似是挑釁——
轉而看向了一旁的鬱笙,他沉沉開腔,“鬱小姐,需要我幫你報警嗎?”
鬱笙還沒反應,慕景珩便開了口,“商總,這是我跟我太太夫妻之間的事。”
“哦?”商祁禹微挑眉,深邃的眸光轉向一旁的鬱笙,“可我見鬱小姐好像不是很樂意?”
慕景珩面色不佳,“夫妻之間的一點小吵小鬧而已,讓商總看笑話了!”
商祁禹並未看慕景珩,靜靜地看着鬱笙,開口,“鬱小姐,需要送你一程嗎?”
鬱笙對上男人的眼神,他眸光很深,複雜難測。
她明白,這兩個男人都不是什麼善茬。
但此時她並不想於慕景珩多做糾纏,只點點頭,“麻煩商先生了!”
慕景珩臉色黑得嚇人,憑着男人對男人的瞭解,商祁禹的此番作爲,無疑是對鬱笙起了心思。
“阿笙,有什麼事,我們回家再說,別讓商先生看了笑話!”
鬱笙回頭,“我沒什麼好同你說的,我剛纔說的事情你好好考慮下吧!”
說完,鬱笙便進了車內。
司機得了吩咐,便啓動了車子。
慕景珩站在原地,目光冷冷地盯着那駛離的車子,薄脣緊緊抿成了一條直線。
他讓鬱笙去接洽盛華的項目,不過是想爲難她,沒有半分要將她送出去的意思,她是他的妻子。
進入車內,鬱笙才發覺車內除了商祁禹和司機,陸驍也在。
他坐在副駕駛上,扭頭過來,衝着鬱笙笑。
鬱笙鬆了口氣,這麼多人在,他應該不會太過分。
想着,她的心情也跟着好了很多,笑着跟陸驍打了招呼。
陸驍瞟了眼一本正經地回覆郵件的男人,揶揄地開口,“鬱小姐,那個男人是你老公?恕我直言,你挑男人的眼光一般。”
“”鬱笙笑容僵硬,她好似沒跟陸驍熟到能討論她挑老公的眼光的地步。
“對了,我剛纔好像聽你說離婚的事?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嗎?”陸驍嘴角勾起,眸裏閃着精光。
離婚了,那剛好可以趁虛而入,他透過後視鏡給男人使了個眼色,意味十足。
“陸經理,這是我的私事。”鬱笙冷淡地說,有些惱了。
商祁禹擡頭看了眼後視鏡裏的鬱笙,薄脣抿了下,冷冷開口,“陸驍,今天怎麼廢話這麼多?”
“”陸驍默,他這不是爲了他着想嗎?
他不方便打聽,就他上嘍!
不然按着他悶騷的性子,追個女人是要追到猴年馬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