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凌縣。
在凌縣氏族的配合下,劉備兵不血刃的將其拿下,只志得意滿之際,一個讓他意想不到的人卻出現了在其面前。
“大哥!大哥!下邳,下邳丟了!”
看着披頭散髮一身血跡的張飛,劉備差點就氣暈了過去。
這還用你跟我說嗎?看看你這造型,在想一想本來應該守衛下邳的你突然出現在我面前,難道我特麼就不知道下邳沒了嗎?
真是個不爭氣的東西,兩萬大軍,守衛城高河深的堅城下邳。
這才幾天?這才幾天?就特麼告訴我下邳沒了?
雖然心裏恨的要死,可爲了自己的大計,爲了不寒了兄弟、屬下的心,劉備也只能打碎牙齒和血吞。
“三弟,你無事就好。
到底因何,這下邳好好的就沒了?”
對於張飛如何丟的下邳,劉備那是百思不得其解。
怎麼說丟就丟了呢?
現如今,楚國境內並沒有成建制的大軍啊?
就太史慈那點敗兵,怕是早就撤到廣陵了吧?
是的,在劉備的認知裏,太史慈兵敗下邳後唯一的退路就是死守廣陵。
難道!難道項籍回來了?
這個突然冒出的想法嚇了劉備一跳。
可細思一番,貌似也只有這種可能下邳纔會這麼快的失守吧?
而且,看這張飛一身血跡,右臂還重傷,怕是也只有項籍才能讓他如此狼狽吧?
想到這裏,劉備反而不怪罪張飛了。
誰又能想到,那項籍竟然會突然折返呢。
可就當劉備自我安慰完畢之際,張飛開口了。
“大哥!我對不起你啊大哥!是那太史慈,他趁我不備,又把下邳給偷了回去。”
這次是真的暈了。
看着被自己氣暈的劉備,張飛頓時慌了神。
大哥,這咋好好的就暈了呢。
別的啊,我都還沒說我喝酒的事呢啊。
你這心裏承受能力怎麼這麼差啊?這還讓我怎麼跟你說我喝酒然後麾下叛變的事啊?
一番折騰,昏迷的劉備終於被隨後趕來的關羽喚醒。
“快!傳令全軍,返程!我要奪回下邳!”
醒來第一件事,就是下令全軍返程。
對於下邳的得而復失,劉備是真心無法接受。
那可是下邳啊,那可是徐州曾經的治所啊。
只要佔了下邳,那麼徐州以北直至青州的地界,可都姓劉了啊。
這怎麼能丟?這怎麼可以丟?
對於張飛,就算他不說,劉備也能猜出個大概,肯定是這貨又喝酒了,否則下邳怎麼可能會丟的這麼痛快?
該死的太史慈,我真是小看你了啊!
隨着劉備大軍的迴轉,廣陵從新獲得了安全。
可同樣,剛剛遭遇戰火洗禮的下邳將再度面對劉備的攻城。
與此同時,在徐州西面的蒼山,于禁與臧霸也面臨着抉擇。
“宣高,我不同意你去追擊曹操。
要知道,算上你我二人合起來的兵力,能戰之士也不足二萬了啊!
現在難得曹操主動退怯,你爲何又要去追擊他呢?”
對於這一次的防守蒼山之戰,于禁是說不出的窩囊。
可當他派遣士卒去求援後才發現,賈詡的大軍早就不見了蹤跡。
本來這也就罷了,畢竟人家是總指揮。
也許,也許太尉大人帶着兵馬正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對抗着曹操。
于禁心中,就是這麼安慰自己的。
面對不斷猛攻的曹操,得不到援軍的于禁也只能勉力支持。
可不久後,于禁見到了一個持有太尉信物的楚國兵甲。
從他的口中,于禁終於得知,原來自己跟臧霸都已經被賈詡給賣了,而自己二人還傻傻跟這死命防守着。
原來,在賈詡到達兗州後,方纔派遣兵甲去告知守衛蒼山的于禁二人自己的計劃。
這,也是賈詡的一個計謀,對自己人的計謀。
並非是賈詡不相信于禁二人,只不過生來謹慎的賈詡更多的還是相信自己對人心的判斷。
初期不告訴于禁二人,是賈詡讓他們心存希望,能夠奮勇的作戰,去拖延曹操的前進步伐。
而到達兗州後纔派遣兵甲告知,就是因爲賈詡通過時間的計算,知道于禁二人定然已經知曉自己不在蒼山。
當兵甲將賈詡的計劃告知以後,于禁二人就沒有退路了,只能死守曹操,否則撤退的話就是被曹操銜尾追擊。
那樣的話,恐怕還不如死守蒼山來的安全。
至於臨戰叛變投降曹操?賈詡可從來不認爲于禁二將會那麼缺心眼。
自己的計劃二人已經知曉,那麼也就說明,曹操這一路大軍算是不攻自破了。
而失去了主力曹操的討楚聯軍,對楚國來說就是一個笑話。
在明知勝負的情況下還主動去投降給必輸的敵人,那豈不是腦袋有病。
賈詡,將一切都料到了,可就是忽略了于禁的承受力。
也許,賈詡同樣算到了,可他根本就不在乎。
你恨不恨我又能如何?
說句不好聽的,只是同僚關係而已,甚至我的官位還在你之上。
而於禁這邊,確實是對賈詡恨的咬牙切齒。
可奈何,只要自己一天是楚國的臣子,一天是項籍的臣子,那麼怕是這輩子都沒復仇的希望了。
這,也就是于禁爲何反對臧霸出兵的緣由。
出兵做什麼?幫助那個老毒物嗎?
哼哼,最理想的就是他在兗州被曹操大軍給堵上,直接死在當場方能解我心頭之恨啊!
終於,一番爭論過後,kou huo沒于禁利索的臧霸敗退了。
雖然臧霸對於這大好的追擊機會如此錯過心有不甘。
可是想想于禁所說的話,自己二人麾下可戰之兵確實不多了,如果這要是追擊反被埋伏,那曹操要是在殺個回馬qiang,自己可就真的成了楚國罪人了。
霸王,太尉大人,太史慈將軍,接來下,一切就靠你們了!
面對這滿營的傷卒,臧霸也只能同意于禁的意見,還是先返回彭城休整一番再說其他吧。
隨着曹軍和楚軍的陸續退走,蒼山再度恢復了往曰的安寧。
只是那山壁上的斑斑血跡,彷彿在向後人訴說着這裏曾經爆發過一場戰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