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的四肢全都僵硬着,胸口處劇痛無比,此刻的他,哪怕就是跑,也跑不掉。
但是,長袍男絕對不是坐以待斃的那一種人!
在天鶴皺眉沉思的時候,他悄悄地從自己的袖子裏,掏出了一個東西,然後就繼續躺在地上,胸口劇烈的起伏着,隨後,“嘔”的一聲,猛地噴出了一口血霧,然後整個人慘白着一張臉,仰躺在地上。
長袍男的動靜,終於引起了天鶴的注意。
天鶴默默地盯着長袍男看了幾眼,然後緩步朝着他走去,長袍男則緊攥着手裏的東西,緊張地等着天鶴的靠近。
就在天鶴就要捱到長袍男的時候,原本還仰躺在地上,一副沒有力氣了的長袍男,猛地直起身,伸出右手,對準天鶴狠厲地射了過去。
“嗖”
天鶴還沒來得及看清楚,朝着自己射來的是什麼,就只看到銀光乍現,他想也沒想地瞬間集結全身的內力,凝聚在自己的手臂上,抵禦起來。
“砰!”隨着一聲響,那飛射來的銀光,又原路返回,而這次,長袍男對此一無所知,只是擡眼朝着天鶴望去的時候,才愕然發現銀光竟然朝着自己飛射而來。
可是,他此刻體內的真氣亂竄,內力又被消耗得差不多了,以致於,他根本不可能像天鶴那樣,用內力抵禦!
“噗”!
一聲悶哼,長袍男的胸口,就被那東西狠狠地穿透,連帶着,還逼迫得他又吐出了一口鮮血。
而這時,天鶴走上前,纔看到,那留在體外的小半截東西,竟然是小銀劍!
類似於飛鏢的小銀劍,小巧無比,特別適合暗殺!
如果,剛剛自己沒有第一時間調動全身的內力防禦,再加上長袍男被自己重創,此刻體內沒有什麼內力,只要自己一旦被射中,後果不堪設想。
低頭思索着,突然間,長袍男發出了一聲,雖然輕微,卻沒有能逃得過天鶴的耳朵。
“唔……”
隨後,天鶴擡起頭,就看到長袍男捂着胸口,露出了一副呼吸不通暢的樣子,而他的右手在袖子裏,找着什麼東西。
天鶴雙眼一眯,快速地衝過去,將他的胳膊截住,沉聲說道:“有一再有二,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好說話,還是你覺得我會這麼眼睜睜地看着你再次出手?真是笑話!”
說着天鶴連個眼神都沒有丟給對方,劫持住長袍男胳膊的手,猛地一用力,只聽“咔嚓”一下,長袍男的手腕就扭曲着維持着剛
剛天鶴攥着的姿勢,無力地垂墜着。
長袍男此刻痛苦不已地僵硬地半撐着着,而隨着天鶴的鬆手,沒有了支撐的他,又再次轟然倒地。
這次,長袍男倒下後,已經沒有力氣再撐起身子,整個人如同缺水的魚似的,張大着嘴巴,貪婪地呼吸着。
天鶴沒有想到,這個長袍男竟然敢陰自己,於是,在折斷了他的手腕後,不忿地擡起腳,對準着長袍男的腹部,就是猛力地一踩!
而天鶴沒有想到,他竟然會這麼輕易地暈死,但還是擡起腳,輕輕地踢了對方几下:“喂,別裝死!我剛剛那一腳可沒有加內力……”
可是,隨着天鶴的腳踢中,長袍男的身體一翻,嘴角露出的黑色血液,讓天鶴大驚失色。
隨後,天鶴順着他的臉往下看去,果不其然,在看到已然被腐蝕得看不出原本銀色的小銀劍的附近,尤其是那裏黑漆漆的血肉的時候,他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是淬了毒的!”天鶴驚呼道,不由得爲自己擔憂了零點一秒,“如果剛剛我不小心被射中,哪怕只是皮外傷,那此刻我豈不是……”
想到這,天鶴不由得有些後怕。
隨後,他緩慢上前,探了一下對方的鼻息,在察覺到長袍男已然沒有了氣息時候,頓時呆住了。
因爲,剛剛他的一踩、一扭,對長袍男並沒有造成什麼致命的傷害,而對方竟然死了,那一定是死在他自己的毒劍之下的!
想到這,天鶴不由得再次靠近,將長袍男的屍體翻轉過來,然後在他的長袖裏翻找起來。
等到他找到了一個小瓶子,裏面裝着幾把小銀劍,還有幾顆藥的時候,對着長袍男的屍體,冷笑了一聲:“自作孽不可活!你就是咎由自取!如果你沒有動殺心,現在,你也就不會死得這麼慘!”
想到這,天鶴對長袍男的死,沒有任何觀感地翩然離開。
當然,他離開前,還是開走了長袍男的跑車,因爲這裏比較偏僻,除了一些工廠宿舍以外,沒有什麼人,他大晚上的,如果不開車離開,等他走到酒店,那豈不是天都大亮了,再說了,他還要去找楊露。
於是,他就趁機開走了長袍男的跑車。
而另外一邊,楊露在跑出舊公寓之後,就沒了命似的,在街上狂奔,但這裏地處偏僻,又沒有什麼人,楊露又害怕自己會暴露,於是,只能小心地挨着路邊的草叢走着。
就這麼不知道走了多久,楊露看到一個大型垃圾桶,擺放在路邊,而此刻,
渾身已經沒有力氣了的她,一咬牙,就跳進了垃圾桶裏。
“呼呼……”楊露輕輕地喘息着,垃圾桶裏面的氣味,雖然很難聞,但此刻,她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她不能再讓自己被抓住,要不然,天鶴會很難的!
這一刻的她,已然忘記了自己男人的厲害,她整顆心裏都在想着,如何不成爲天鶴的負擔!
可是,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遲遲沒有任何的動靜,楊露的心底頗爲忐忑:“天鶴有沒有成功?還是說,他受傷了沒有?不行,我不能就這麼待着,我要去找他……”
當楊露剛剛下定決心,要出去的時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