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的給我站住說清楚!”陸濟朝着白尋憤怒的叫道。
白尋就像壓根沒有聽到陸濟的話,依舊沒有停下腳步朝別墅走去。
陸濟怒火中燒欲衝上前,小丁卻將他抱住。
“別拉我!讓我上去揍死那個混蛋!”
吳雲慢吞吞走到陸濟跟前,說道:“喂,胖子...其實他說的沒錯,你們窮人怎麼跟我們富人玩到一塊?快滾吧,別在這鬧了,不然我可要叫保安了。”
“你他媽的說什麼!”陸濟指着吳雲說道。
吳雲被指得惱火,怒道:“拿開你那髒手,窮人就是窮人,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老子說錯了?”
吳相海走上前站在他們中間:“行了,吳雲你也別鬧了,讓他們回去吧。”
紫琳上前拉住陸濟,在他耳邊輕聲說道:“陸濟哥,我們先走,我有話跟你說。”
陸濟沒再說話,瞪了吳雲一眼,扭頭就走。
吳峯賠笑:“呵呵,沒事沒事,胡部長,幾個三弟的狐朋狗友而已,攆走了…”
胡部長道:“婚禮那天三爺說不定也會到場...”
吳相海動容道:“那好那好...莫大的榮幸,哈哈,胡部長慢走...”
白尋已經回到別墅裏,他快步爬上三樓,偷偷拉開走廊窗簾的一角,遠遠望着陸濟他們離去的背影。
“這是我自己的人生,我不想你們干預,也不想你們爲我冒險。如今我處在吳家與夜煞門這個危險的漩渦中心,只希望你們別被牽扯進來...那些畜生欠下的血債只能用他們的血去洗清!我...一個人去了解這一切!”白尋的左手手緊緊握着窗簾,右手悄悄抹去眼角的淚水。
胡部長離開了吳家,出了都門區,坐上專車趕了三十多里路來到五賢區一間精緻的木屋前。
他推開門走進屋內,裏面有兩個人。一個面無表情,穿着雪白的西服的中年人,天氣很悶熱,他卻將自己包的很嚴實。另一個則是一個年近花甲的老人,坐在一把躺椅上,閉着雙眼,神態十分安詳,他的右肩上伏着一隻全身通紅的蜥蜴。
胡部長尊敬的稱呼他一句:“三爺。”
“嗯。”這個叫三爺的迴應一聲,隨後問道:“吳相海那邊怎麼樣了?”
“他小兒子已經找回來了,派了吳峯吳雲盯着。”
中年人說道:“爲保此時萬無一失,應該再派些人手。”
胡部長一笑:“吳峯吳雲難道應付不了?”
中年人沒有看胡部長,只是說一句:“你好像沒聽懂我的話。”
“你不需要插手!”
“安靜!”三爺忽然發話,語氣雖然柔和,但充滿了威嚴。
兩人不再爭辯,三爺繼續道:“吳相海這邊應該不成問題,況且他也希望自己財富地位繼續上升,所以不必太擔心。現在應把重心放在瀧泗商會上。”
胡部長說道:“張天衛那邊也已經談妥,只要吳相海的小兒子入贅,他們會對我們的貨物睜隻眼閉隻眼。”
“很好。”三爺起身,紅蜥蜴從右肩爬到他右手掌上,他看着火紅的蜥蜴,說道:“瀧泗是水運龍頭,沒有他們的支持,這批貨物很難運入湘城。”
三爺微笑拍了拍胡部長的肩膀:“不能光靠武力解決問題,只有思慮深遠,計謀才能成功。”
陸濟走得很快,從吳家出來他們已經走了半個小時。
“白尋哥一定有他的苦衷吧?”小丁追上前去說道。
陸濟停下,說道:“已經不關我們的事了,我們走吧,管他苦不苦衷,要是真把我們當朋友不會不告訴我們。”
紫琳秀眉微蹙地說道:“你們可能沒有注意到...”
二人回頭:“注意什麼?”
紫琳睜大了眼睛:“黑骷髏!那個大光頭的右臂上紋了一個黑色的骷髏!”
小丁陸濟兩人聽得怔住。
過了半響,“夜煞?那個大光頭...紫琳你確定沒有看錯?”陸濟非常喫驚。
“那白尋哥豈不是...”
陸濟茅塞頓開,跺了跺腳:“糟糕!”
小丁道:“那麼就是說白尋哥當時對我們所說的話是說給他父親跟那個大光頭聽的!”他雖然心裏着急,但想到白尋說的那些話並非他本意,心裏頓時生出一絲喜悅。
紫琳心想白尋那些話並未出自真心,也喜上眉梢:“倘若...我們在那時候萬一露出的馬腳怎麼辦?”
陸濟睜大了眼睛:“怎麼辦?當然是運用五行之力把那幾個龜孫子揍得滿地找牙啊!”
“那個紋着黑骷髏的大光頭呢?”
“哼,照揍不誤!”
小丁忽然道:“李師傅叮囑過我們不可太過招搖,尤其遇到夜煞門幹部,他們的實力我們還根本不瞭解呢。”
“哼...”
紫琳道:“白尋當時是爲了攆走我們才說那樣的話。”
小丁心急如焚:“我們現在應該回去找白尋哥,他一個人對付不了那麼多人!”
陸濟心裏還是生着悶氣,心想這麼回去面子可下不來。抓了抓腦袋欲向前走,說道:“這些也只是我們的推論,說不定小尋子真想結婚,我不回去。”
“哎呀,陸濟哥!白尋哥現在可謂危在旦夕啊,他周圍佈滿了夜煞的人!”小丁拉住他:“他是想讓我們安全離開,一個人去解決這事,他是要獨自去面對!”
陸濟嘆了一口氣:“好吧好吧,行了,別把小尋子說得那麼高尚,聽你們這麼一說還是有那麼點道理,要是那個大光頭真的是夜煞核心幹部...”
“所以我們必須回去!”小丁拽着陸濟往回走。
此時此刻,白尋敲開吳相海書房的門走了進去,吳相海正坐在椅子上看書。
“坐吧。”吳相海說道。他放下手中的書,又嘆了一口氣慢慢說道:“我有愧於你們母子,你在外面遊蕩的日子也一定不好受。”
白尋低頭皮笑肉不笑。
吳相海將手搭在白尋肩膀上:“男人長大了總歸要成家的。你與你兩個哥哥不和,住在吳家肯定也不愉快。”
白尋擡頭看了看吳相海,目中似乎流露出感激之情。
“你去了瀧泗商會,今後會衣食無憂,來彌補對你的過錯。雖然事情有些唐突,但是希望你能明白我的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