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突然從白尋身後綻放出水花,原來白尋到這裏之前,已將一部分水凝聚在身後。水花如同幾條靈蛇一般衝向吳雲的臉!“啵”一聲,吳雲措不及防被水滋了一臉,他的視線被阻擋,此時的白尋已微微下蹲,動作快如閃電,他狠狠一拳朝吳雲的下巴打去!
“砰!”一記兇猛的上鉤拳,頓時又是水花四濺,水血混合,握在吳雲手裏尖刀掉落出去,吳雲被打得騰空而起,下巴已擊碎。
白尋在與胡魁的戰鬥中耗費了許多的體力,受了幾處不小傷,可是此時的他整個人被憤恨灌滿,渾身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氣。
他又狠狠一肘直擊吳雲小腹,“噗!”吳雲口中噴出一口鮮血,但還尚未未倒下。他雙手捂着小腹直不起腰,臉部因爲疼痛顯得十分猙獰,白尋迅速擡腿,用膝蓋狠狠一頂在吳雲的臉部。“砰!”鮮血濺到了天花板上,吳雲的鼻樑骨也斷了,牙齒也飛出來幾顆。
“啊!”場面有些血腥,張蓮嚇得捂住了眼睛。
張天衛震驚的看着眼前這個差點成爲他“女婿”的年輕人,他們不敢相信,就在短短几分鐘就制服了吳峯吳雲!
白尋呼吸十分急促,整個人如同一隻負傷的猛獸,胸口伴隨着呼吸聲一起一伏。他雙眼裏通紅,此時他的腦海裏出現的全是那個不幸的雨天,他在母親身旁哭得撕心裂肺,而吳家在背後笑的直不起腰的場景...
如今,仇人就在眼前,已被他打地毫無還手之力。從某種關係來講,兩個仇人卻他的親哥,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
多麼矛盾又諷刺的人生!
吳雲被打翻在地,天旋地轉,整間房間像個陀螺在打轉一樣,臉部腹部還帶來了劇烈的疼痛。白尋撿起掉落在地上的尖刀...仇恨,已經使他起了殺心!
陸濟看着一大羣人人趟着水流已慢慢撤離商會說道:“我說丁老弟,你這個搞得有些誇張了,把整個商會都泡水裏了。”
小丁撓了撓頭,有些尷尬:“是有些過頭了…”
陸濟比劃着問道:“那個巨大的水拳頭是你新發明的招式?”
“我也不知道,就是情急之下就使了出來。”
“厲害得不行,打地胡魁毫無還手之力呀,你小子有出息,甩了小尋子好幾街...咳咳咳。”陸濟說着說着忽然劇烈咳嗽了起來,捂着嘴又咳出了血。
“你沒事吧!”小丁急忙扶住他。
“唔...他奶奶的,受了點傷,沒事,死不了。”
“你別死不死的,我們快上醫院看看吧!”
“上什麼醫院,我就是最好的醫生!我們先去外面看看形勢,我想那兩小子不會是小尋子的對手,他處理完一定會趕上來的,他自己的人生我們不便插手。”
“嗯...”小丁點了點頭。
就在幾分鐘前,千虎隊迅速疏散人羣,忽聽“轟隆轟隆...”幾聲巨響,只見瀧泗商會大廳的東南牆碎裂,大量的水流衝出一個金光閃閃的巨人。巨人就是胡魁,被衝出十幾米遠,正面朝下倒在了地上,全身金光漸漸退去,似乎已經奄奄一息。
千虎隊隊長,迅速指揮,指着槍已將這個倒在地上的可疑巨人團團圍住。
“隊長,這是...”
“他好像暈了過去,先銬起來!”
胡魁承受力巨大的衝擊力擊暈了過去,倒在了地上沒有了知覺。他的身體素質太過強悍,聽到周圍的嘈雜聲稍稍片刻便已驚醒,他忽然舉起如同兩個大鐵錘般的雙拳猛擊地面,水花四濺,水泥地面如同橡皮泥一樣深深凹陷下去,將周圍的千虎隊隊員全部被震得彈飛了而起,而他本人也彈了起來,穩穩站在了地面之上。
最近一圈的千虎隊員一個個如同雨點般落下,重重摔在地面暈厥過去,距離稍遠的則立馬爬了起來,可見憤怒的胡魁雙手這一擊的力量有多恐怖。
胡魁整個人又變的金光閃閃,一轉眼就閃到了一名千虎隊員的跟前,他用一隻手抓住了一名擋在前面的千虎隊員的腦袋,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隨後向後向後一甩扔入了背後七子江裏,怒道:“一羣廢物東西,竟敢拿槍指着我!”
“哼,鬧事者還在商會里,還不快給我進去抓起來!”
衆人見胡魁輕而易舉的將一名隊員扔入了七子江心裏既是憤怒又是畏懼。胡魁在湘城的官位不低,雖然沒有執管千虎隊,但論官位說起來了卻是千虎隊的上司。
“是那個胡魁!”小丁扶着陸濟剛走到門口忽然叫了起來。
“什麼!”陸濟也放眼望去,只見胡魁正撥開千虎隊的人員朝商會的方向走來。
陸濟跺了跺腳:“混蛋,這都幹不掉他!”
“等等!胡部長,站住!我是千虎隊的指揮隊長,孫棟。”孫隊長在不遠處目睹了胡魁的囂張跋扈,忍不住衝着胡魁大聲叫道。
胡魁站住冷冷瞥了他一眼:“那又怎麼樣?”
孫棟跑過來義憤填膺的說道:“胡部長爲何對千虎隊出手!”
胡魁冷笑:“千虎隊出動,還落得連個商會門都進不去,許龍真是養了一羣廢物!我出手讓你們長點記性。”
衆人聽了簡直氣的發毛,擰緊了拳頭,卻又無可奈何。
孫棟道:“此次情況特殊,前所未見。整個商會被水包住,分不清是自然災害還是人爲所致…”
胡魁怒道:“住口!圍住瀧泗商會!加新郎官一起鬧事者一共三人,給我睜大眼睛盯住了!”
小丁扶着陸濟退回商會,說道:“陸濟哥你等我會,我這就出去打退他們!”
陸濟一把拉住小丁,說道:“你小子瘋了!一個胡魁就夠嗆,還有一羣持槍的特警,去了不被打成馬蜂窩!”
小丁想了想,安靜了下來。
“先退回商會,找地方逃出去,咳咳...”
臥室裏,白尋殺機已起,仇恨已經讓他失去了理智。
“等等,三弟!你母親其實還在尚在人世!”吳峯撐起半個身子叫道。
“夜煞門...唔...用那種方式...”白尋停手,瞳孔驟然收縮,轉過身來聽着吳峯說下去。“對!就是你也經歷過的那種起死回生的醫術!你想想父親怎麼會讓她死去,她現在還好好活在夜煞門裏!”
“什麼...”白尋整個人像被一道閃電擊中,腦袋一片空白。他走近吳峯,一把將扯住他的衣領,將他按在牆上,白尋眼裏的淚珠一顆顆掉落,大聲叫道:“你說什麼!”
“她還活着...”吳峯貼着牆壁,盯着白白尋。
吳雲趁機會一躍而起,撲向白尋,一把抱住白尋,死死扣住了他的雙手!
“快下手,宰了這個小賤種!”吳雲面目猙獰,就像一隻兇獸死死咬住白尋,吳峯身上也藏有一把匕首,他撥出鋒利的匕首,直接刺向白尋的胸膛!
一串血花飆出,匕首刺入白尋右邊的兩根肋骨之間!與此同時,白尋狠狠一蹬腿,帶着吳雲一起後仰,一隻腳抵着吳峯的胸膛,另一隻腳踢在了吳峯的下顎。
吳峯的頭受力猛的向後一仰,“砰!”後腦袋撞在牆上,兩眼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大哥!”吳雲大叫。
“唔...”白尋還被吳雲緊緊鎖住,尤於剛纔那一擊,使得匕首沒有刺中要害,不過胸口右下處被刺中了一刀,傷口有些深,鮮血不斷涌出。
“小賤種,老子…”吳雲突然放開手,擰緊了拳頭,朝白尋的太陽穴砸去,白尋傷口劇烈疼痛,根本沒有力氣躲避,這一拳連巨石都能砸裂,何況是人的腦袋?
拳頭落在了白尋的太陽穴上...
紫琳已經趁着人潮離開了商會,她的手中攥着從張天衛辦公室帶出來的物證,這些東西流入湘城之後將會帶來怎麼樣的血雨腥風...她不敢想像。此時的她心理也終於明白爲什麼夜煞門大費周章的要巴結瀧泗商會。
望着再次被包圍的瀧泗商會,她心裏在祈禱:老天,一定要保佑他們平安歸來…
孫棟忽然擋在了胡魁面前一步也沒有移動。盯着胡魁說道:“胡部長,千虎隊裏都是在下出生入死的兄弟,我作爲他們的隊長,決不允許你這麼傷害他們!剛纔胡部長的做法一定要給千虎隊一個交代!”
孫棟明知遇上胡魁無疑是螳臂當車,撼樹蚍蜉,但是爲了兄弟之情也無所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