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老師教導有方,感謝大家支持。”陸向陽微笑的撓了撓頭,面對誇獎他顯得有些羞澀。
“嗯,你也即將畢業,五賢區的醫藥師大會賦予了你參加資格,了不得了不得!”老師向他豎了一個大拇指。能參加醫藥師大會的必須是工作五年以上的在職醫生,還需豐富的臨牀經驗,陸向陽剛畢業的學生直接就能參加,這可是醫藥師大會破例第一次,同時也是五賢區醫藥協會對他的認可,可謂是至高的榮譽。
陸向陽走出了辦公室,忽然一雙細膩的玉手從他後面捂住了他的眼睛,並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哎呀,會被人看到...”陸向陽雖然不是容易害羞的人,在大庭廣衆下也有些不好意思。
“嘻嘻...”羅芸眯起眼睛緊緊抱住了他的右臂。
陸向陽輕輕掛了她高挺的鼻子一下,笑着說道:“好了好了,我們走吧...”
兩人親密的身影漸行漸遠,就在他們的不遠處,有雙眼睛正死死盯着他們。這雙眼睛包含了對羅芸多年的愛慕,然而更多的卻是對陸向陽嫉妒與怨恨。這雙眼睛現在佈滿了血絲,這人名叫趙蒙。
“爲什麼!我這麼喜歡她,喜歡她這麼久,羅芸卻根本不喜歡我!”趙蒙心裏還夾雜着無比的憤怒與酸楚。他曾向羅芸表白數次卻慘遭拒絕。現在,他正握緊了雙拳,多年的感情積壓與對陸向陽的嫉妒之情,此時此刻正在他心裏肆意生長。
“我爸可是五賢區第一醫院的院長!我從小就要什麼有什麼!別人都會讓着我!他陸向陽算個什麼東西!他爲何要出生在這個世上來搶走我的羅芸!”他用緊握的拳頭狠狠砸了樹幹一拳,眼裏噙着淚水,痛恨的盯着他們消失的方向,狠狠說道:“羅芸是我的!陸向陽必須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只有他消失了羅芸纔會喜歡上我!”
趙蒙天生就是含着金鑰匙出生的人,所以他懦弱,遇到麻煩並沒有親自處理過什麼事。每當遇到這種尷尬的情況他的父母就會伸手幫他,幫他擺平一切。此時此刻他正掏出了手機,撥通了他父親的電話...
趙駟長得黑黑瘦瘦,有些駝背,他的鼻樑高挺,上面駕着一副眼鏡,現在他已經是院長。
院長的辦公室非常氣派,牆上掛滿了錦旗,他喜歡榮譽,因爲他想別人一走進他的辦公室就知道他坐上院長這個職位綽綽有餘。他很喜歡女人,不過現在他已經吩咐那個年輕漂亮的助理退下了,因爲馬上就要接待一位重要的客人。
夕陽透過窗戶照在趙駟身上,他正了正領帶,心裏對這個助理挑選的衣服非常滿意。一想到那個小妖精火辣的身材,他立馬感覺小腹升起一團熱火,喉嚨開始發乾,身體有了反應...
“篤篤篤...”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他有些惱怒,隨既立即平靜下來,外面的人直接開門走了進來。
“趙院長。”那人隨手關上了門,走到他跟前。
“哈哈,崔爺!”趙駟上前握住了那人的手。這人身高足足有一米八,他的手十分厚實,手臂上紋滿紋身,頭上的頭髮很長,一直垂倒肩膀上,鬍子修飾的很整齊,臉上卻有幾道疤,一雙眼皮有點長,看起來睡眼惺忪,似乎是個大煙鬼。
趙駟笑了笑:“來,坐。”
兩人在柔軟的沙發上坐下,趙駟直接開門見山問道:“事情怎麼樣了?”
崔爺嘆了口氣,說:“已經談妥了幾家。”
“哈哈哈,不愧是崔爺,黑竹幫出面這效果果然立竿見影。”趙駟從茶几下面拿出一瓶紅酒兩隻杯子,並在酒杯裏倒上了酒。
崔爺拿起一杯紅酒,說:“趙院長也出了不少力,我們的合作還是很順利的,最近藥材的價格也變得很可觀。”
趙駟舉起紅酒杯,說:“來,爲了美好的明天,你我兄弟乾一杯!”
崔爺跟趙駟碰了下酒杯,泯上了一口酒:“哈哈,好酒。有錢一起賺,這個帝皇熱可是給我們帶來了大把的財富。”
趙駟的臉有些泛紅,顯得有些興奮,他貼近崔爺,輕身說道:“哈哈,晚上大家就一起樂呵樂呵,我已經準備好了兩個標誌的小妞來伺候您...”
“嘟嚕嚕...”忽然趙駟辦公桌上的手機鈴聲打斷了他們的談話。他皺了皺眉頭起身走了過去,拿起接通電話就是從電話那頭傳來一陣哭鬧聲:“嗚嗚嗚,爸!爸啊!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啊!爲什麼老天這麼不公平,我不管我就要她,得不到她我也死了算了!嗚嗚嗚...”
“都是那個陸向陽!爲什麼我那麼喜歡她,她卻喜歡別人,爸你不是說幫我搞定的嗎,怎麼現在還沒搞定啊!嗚嗚嗚...”電話那頭趙蒙似乎哭得更傷心了。
“你先別急,先回來!哭哭啼啼像個什麼樣子!”趙駟說完掛了電話。
崔爺站起來,問道:“趙院長,出了什麼事?”
趙駟放下手機,撲哧一笑,說:“哎,嘿嘿,這事說來難爲情,是我那不成器的兒子,喜歡上了一個姑娘。”
崔爺放下酒杯拍了拍手:“哈哈,好事,哪家小姑娘這麼有福氣?”
趙駟露出苦笑:“哎,不過這姑娘有了對象,最近忙於談攏藥材鋪子這事,也抽不開身,所以我兒子隔三差五的就到我這來哭鬧。我想...”
“篤篤篤...”門口忽然傳來一陣敲門聲打斷了趙駟說話。
趙駟問:“什麼事!”
“趙院長...”祕書用極其撫媚的聲音說道:“崔爺的兩個小兄弟說有要緊事求見。”
“讓他們進來。”
“好的。”
崔爺對着趙駟一笑:“喲,兄弟這祕書聲音聽得我骨頭都要酥了,晚上一定很能折騰吧?”
趙駟走過去拍了拍他肩膀:“哈哈哈,崔爺別急,晚上我給你安排的那兩個保證不比這個差...”
“篤篤篤...”又是一陣敲門聲。
“進來!”
門開了,走進兩個灰頭土臉的小子,衣衫不整,臉上鼻子上還有淤青與血漬。
崔爺瞟了一眼,坐下問道:“小孟,這是怎麼回事情。”
頭髮染成白色飛機頭是小孟,他用腫着的嘴巴說道:“崔爺,我們原本跟藥鋪子談得挺好,誰知到了百里街的友元藥鋪,那個姓陸的老東西說什麼也不肯合作,最後說急了兄弟們跟他打了起來...”
“哼!”崔爺猛一拍桌子,起身上前瞪着兩小混混,啪啪啪扇了他們各三個耳光子:“廢物東西,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養你們有什麼用!”隨後又問到:“這藥鋪子什麼來頭,沒聽說過我們黑竹幫麼?”
“等等,百里街的陸友元?”趙駟忽然打斷了崔爺的話。
崔爺回頭:“趙院長認識這人?”
趙駟當然知道這人,陸友元就是陸向陽的父親!他忽然沉默了片刻,此時心裏忽然醞釀出了一個陰謀,他心想:“還真是冤家路窄,陸友元的藥材鋪子跟黑竹幫槓上了,陸向陽這小子又是他兒子的情敵,這會不如來個一石二鳥,徹底剷除他們父子。”
趙駟搖了搖頭,說道:“哎,這姓陸的我早有耳聞,他可是根本不把你崔爺您放在眼裏啊,上次我看他還在自己店門口對着一羣人罵崔爺您呢。”
崔爺一聽急了:“什麼?他居然罵過我?他罵了什麼”
“這...”趙駟露出了爲難之色。
“但說無妨!”
趙駟忽然露出憤怒的表情:“他罵黑竹棒就是一窩黑豬,盡幹些傷天害理的事,崔爺更是一隻只會見人就咬的瘋狗,哪天落在他陸友元手裏非把崔爺關進狗籠子裏毒打不可!還說您估計沾染毒品,也活不了幾年了,不如早點死了好。”
“什麼!”崔爺聽了怒火中燒,狠狠將手機的酒杯向地上一砸,摔了個粉碎。他頭上的青筋都氣得一根跟鼓起,轉過身,迅速出手,又噼噼啪啪抽了兩個混混十幾個大耳光子,兩個小子簡直被他打懵了。
“他媽的老子現在就親自帶人去砍了這個混蛋!”說完就朝門口走去。
“哎哎哎,崔爺,別衝動啊!”趙駟上前拉住他,說:“現在這節骨眼上你去砍人家,你讓其他周圍老百姓怎麼看?你讓合作的藥鋪子老闆們怎麼看?”
崔爺甩開趙駟的手:“他媽的老子哪管得了那麼多!”
“哎,息怒,我有一個辦法...”趙駟湊上前低聲說道…
黃昏,陸向陽牽着羅芸的手走到了百里街。羅芸面對着陸向陽,雙手挽着他脖子,說道:“什麼時候帶我去拜訪陸伯伯?”
陸向陽笑了笑,他用額頭抵着羅芸的額頭。“今天我就跟他去打個招呼,明天就帶你去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