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傅寒深就像是野獸發了狂,不管不顧,扯開秦洛大衣的扣子,便一手探了進去。
陌生而冰冷的觸感讓秦洛的身體狠狠打了兩個寒噤,不受控制的尖叫起來。
傅寒深沒想到她的反應那麼大,伸出手想捧住她的臉安撫下她的情緒,結果秦洛張嘴就狠狠咬在了他的虎口上面。
疼的傅寒深渾身一震,但沒有叫她鬆手或者甩開她,而是任由她這樣咬着,直到雙手血肉模糊。
濃重的血腥味刺激了秦洛的口鼻,她才怔怔的松嘴,嘴角殘留着血漬,她整個人卻像是瘋魔了一般,看起來精神很不好。
“對……對不起……”倒是她自己先嚇壞了,訥訥的開口道歉。
“沒關係。”傅寒深抽了紙巾,簡單擦了一下,看着她衣衫不整的凌亂模樣,還有眼底深深的恐懼,心跟着微微一疼:“是我太唐突,嚇着你了。”
秦洛看着傅寒深,彷彿無法將眼前理智而隱忍的他,與剛纔那個暴虐的男人聯繫起來。
他動手幫她整理好衣服,再度擡手,這一次,手倒是順利的落在了她的臉上,只不過,她的身體仍在瑟瑟發抖,帶着輕微的抗拒。
“你就準備守着這樣的婚姻過日子?”
秦洛覺得他就像一條吐着紅信的毒蛇,他高興的可是可以盤踞在你的周圍,搖尾乞憐,不高興的時候就隨時撲上來咬你一口,你跟的連掙扎的能力都沒有,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又怕自己的回答再次惹惱了她,只能用微微顫抖的身體和嗓音回答他:“我……會自己處理的。”
他還想說什麼,不過最終,放棄:“行,跟我去喫個飯,我就送你回去。”
後面的一路上,傅寒深終於沒有再表現出什麼異樣,帶着秦洛去吃了飯,然後準備送她回家。但是秦洛婉拒了:“謝謝,不過我想我自己回去比較好。”
意外也就是在這時候發生的。
居然那麼巧,撞上了凌瀟瀟。
自從前幾天山莊拍賣會不歡而散之後,她已經好幾天沒聯繫傅寒深了。傅寒深自然也沒有找過她。
她本來就心中不快,心想着傅寒深是不是喜歡上別的女人了,哪想就那麼巧,還真的讓她撞見了。
不過傅寒深跟秦洛是一前一後出來的,並沒有什麼過於親密的舉止,就像是普通的朋友關係,而那個女人,長得最多算是五官清秀,跟她這種出色的外貌,根本沒有辦法相提並論。
“寒深。”凌瀟瀟出口喊住了傅寒深,一身火辣的大紅色的連衣裙外套套着一件昂貴的雪白色皮草,這樣的女孩,一看就知道出生良好。
秦洛不卑不亢的衝她點了點頭:“傅先生有朋友,那我先走了。”
不給傅先生開口的機會,秦洛主動離開。
倒是讓凌瀟瀟意外。
雖說傅寒深身邊從來沒有女人,可以前也遇到過一些,暗送秋波或者不懂眼色與凌瀟瀟挑釁的,像秦洛這樣的,要麼是真的別無所求,要麼就是心機太深沉,但是好像距離心計,還有一段距離啊。
傅寒深一直看着前面的女人過馬路,秦洛也不知爲何,走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回頭看了一眼,就看到凌瀟瀟已經整個人掛在傅寒深的身上,而她的目光那麼遠的距離與傅寒深撞上,卻還能心頭一顫,她頓時扭過頭,走的飛快。
瘋了,秦洛你一定是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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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皓風來顧天擎的辦公室,報告事情的最新進展。
山莊之內,已經大範圍的經過徹底的排查,可以確定,再沒有其他的毒蛇。
影也一直在跟進,確保山莊可以按時正常對外營業。
蘇皓風慵懶的靠在沙發上,一雙大長腿毫無顧忌的架在茶几上,喫着祕書剛剛送進來的點心,邊喫邊說:“我也查了所有的監控,不過就這麼一條蛇,你知道,根本查不出打到底誰帶進去的,不過我覺得人爲的原因大於自然條件……”
“哎,顧天擎,你到底聽沒聽我說啊。”蘇皓風口若懸河講了一大堆,才發現顧天擎只顧着批閱文件,壓根沒有理他。
“聽到了,這個結果,我也料到了。”情理之中,自然可聽可不聽。
蘇皓風一聽,就趕忙坐直了身體,大長腿在半空中滑過一道優雅的弧線:“那你說,到底是誰幹的。”
“山莊人那麼多,我怎麼知道。”
“不過就衝着你老婆去這一點,恐怕就沒多少人吧。”
顧天擎終於掀開眼皮,給了蘇皓風一個正眼:“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什麼難道你心裏還不清楚嗎?”蘇皓風手指在茶几上指了兩下,“根據我的分析啊,要這麼做的人,其實也就那麼幾個,安琳,或者喬曼茵,最多再加上容靖,範圍其實很小。你真的要查,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嗎?”
“所以。”
“除非你不想查啊。”蘇皓風衝着顧天擎炸了眨眼,“說說啊,你心裏是不是有目標了?”
“沒有。”顧天擎復又低頭,叫蘇皓風完全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麼。
蘇皓風有些無趣的又躺回了沙發上,摳着自己的手指甲:“你到底什麼時候才下班,我等的好無聊啊。”
“我讓你等我了嗎?”
“過河拆橋的沒良心的東西啊。”蘇皓風唉聲嘆氣,“對了,你妹妹是不是要結婚了,我們家收到請帖了啊。速度還挺快的。”
這件事情都是傅清流和老太太在跟進,顧天擎也沒有太多過問,就嗯了一聲。
“那你自己呢,不打算辦個婚禮嗎,媽的,老子還等着給你當伴郎過把癮呢。”
“當伴郎有什麼過癮的,不如直接當新郎啊。”顧天擎淡淡一語,卻聽得蘇皓風后背發涼,看他的眼神都古怪了起來。
“顧天擎,你在算計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