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只聽到半空中再次響起一道聲音道:“妖孽,休要逃走。”
說話間,牀上也再次被狗血潑滿,沐漓趴在地上,雙眼冒火的盯着牀上,地上的狗血,一雙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向來都是她用狗血潑其他人的,沒想到現在竟然有人在她的身上破狗血,實在是豈有此理。
“住手。”
沐漓忍不可忍,低吼出聲。
此時,只見一個身着白色道袍的男子,站在她的面前,正居高臨下的看着她,手裏還提着一個桶,裏面還有着狗血在一滴一滴的往外流。
“沒了。”
哐當。
男子隨意的扔掉了手中的桶,即使是他潑了兩次,他白色的道袍上卻並沒有沾上半點血跡,一隻手拿着拂塵,輕輕的空氣的晃了晃,不禁皺起了眉頭:“這狗血可真難聞。”
沐漓聞言,一臉難看的瞪着他,怒道:“你才知道?那你還一直潑。有病是不是?”
男子微微一愣,沒想到沐漓會突然出聲,站在原地,深深的看了沐漓一眼後,一臉正色道:“看來清風和明月說得沒錯,我的愛徒確實是被惡靈給俯身了。”
沐漓差點氣的背過氣去,對牛彈琴是什麼樣的體驗?
跟眼前這個人根本沒有辦法溝通。
“喂,老頭兒,你哪隻眼睛看着我被惡靈附身了?”
沐漓以十分糾結的姿勢趴在地上,猛地甩過頭來,除了看到男子穿着白色的道袍之外,就剩下那一頭的白髮,根本看不清他的臉,惡狠狠的開口道。
咚——
此話一出,男子身子一僵,就連手中的拂塵也不由得往地上一掉,身形一閃,忽地蹲在了沐漓的面前,一臉怒氣的提起了她的衣領,沒好氣的道:“臭丫頭,你剛剛叫本座什麼?”
沐漓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一愣一愣的,腦子一陣暈乎,只是白了他一眼,沒有出聲,之前的劇烈運動,讓她身子有些喫不消了。
雙眼一閉,竟然直接昏了過去,只是臨昏迷之前,卻還是忍不住嘟囔着:“哪裏來的奇葩。”
“喂,臭丫頭,你怎麼了?爲師還沒有爲你清除體內的惡靈,你這樣暈倒了,是想要與惡魔爲伍嗎?”
只見那老頭迅速一動,身影已經移到了沐漓的身後,將她扶了起來,不斷的搖晃着她。
可是,這時,沐漓雙眼緊閉,根本沒有聽到他的聲音。
見狀,老頭緩緩的伸出了一直手,兩指移到了沐漓的脖頸處,那淡淡的溫度從指尖傳來,老頭這才緩緩的收回了手,滿臉隨意的說了一句:“看來是真的暈了。”
說完,老頭卻是迅速起身,沐漓的身子則是隨即往地上一滑。
咚~
身體與地板接觸,發出了一陣悶響。
剩下一地的狗血,在房間中散發着陣陣臭味。
老頭帶着沐漓一眨眼的時間便消失在了房門外,徑直往前方飛去。
“師叔好。”
忽然一道整齊的聲音響起,言語之中盡顯恭敬之色。
老頭一身白衣飄逸,配上那滿頭的銀絲,更多了幾分仙風道骨的味道,見到空曠的院子中齊刷刷的一片白色,老頭停頓了一秒。
隨後,只見從半空中拋下了一個白色的不明物體,伴隨着老頭的聲音傳來。
“你們給本尊照顧好這個徒兒。”
聞聲,衆人臉色一變,紛紛衝上前去,張開了手臂,準備接住半空中掉下來的“不明物體”
只是,隨着那不明物體越發的靠近,他們終於發現了那是什麼。
“啊。竟然是小師妹,大家接好了。”
人羣中,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讓衆人心中一驚,雙眼緊盯着那天上掉下來的沐漓。
咚~
最終,沐漓還是被安全的接了下來,明月和清風看到此時昏迷的沐漓,臉上閃過了一絲疑惑之色,深深的看了沐漓一眼後,不解道:“小師妹之前不還是好好的嗎?怎麼現在居然還昏迷了呢?”
然而,他的話音纔剛剛落下,明月卻是緩緩的開口道:“難道是師叔爲他祛除惡靈的時候,昏迷了嗎?”
“惡靈……”
一聽到惡靈二字,所有人皆是往後退了一大步,面露恐懼的盯着沐漓,而不敢靠近。
見狀,清風卻是忍不住臉色一變,不悅道:“一說起惡靈,你們就被嚇成什麼樣了?不是都說了師叔已經祛除了嗎?”
此話一出,衆人臉上的表情總算是放鬆了不少,不過身子卻是僵在原地,並沒有一人走上前來。
清風和明月見衆人那一臉害怕的樣子,轉過去,瞪了衆人一眼,隨後兩人將沐漓帶回了房間,臨走時還不忘說了句:“真慫,要是真的遇上惡靈,你們還能跑掉?”
衆人站在原地,面面相覷。
“對,真是沒用。”
明月附和道。
沐漓被帶回了房間,可是一直都昏迷着,身體也是出奇的虛弱,臉色慘白,若不是有着輕微的呼吸聲,想必都以爲她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將沐漓帶回房間後,清風和明月離開了房間,臨走時,還不忘關緊了房門。
可是,兩人才剛剛離開,牀上的沐漓卻發出了輕微的響動,原本平靜的臉色,眉頭卻隨即擰了起來,臉上的表情一閃而過的痛苦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