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快穿:大佬你人設崩了 >第153章 種田嗎?農女(1)
    何春夏是被痛醒的,身體好似被碾碎了一般,哪兒都疼。

    她記得自己明明還在導師的辦公室,研究新一批剛出土的文物,查詢了許多資料,總算是找到了關於文物的歷史溯源,從成色和建築工藝來看,這批文物應該是屬於春秋戰國時期所造,經過兩天兩夜,不眠不休的查閱資料,她的腦袋早已經是暈暈乎乎了。

    之後她曾接過一個電話,是她的母親打來的,內容大致說讓她回家一趟,在家裏給她看好了一個小夥兒,讓她回家處處,何春夏只是含糊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

    她今年已經二十八了,整日將自己泡在研究室內,不處對象,也難怪家裏人會着急了。

    不過她並不着急,所謂寧缺毋濫,她寧願與這些文物打交道,也不想跟沒興趣的男人多待一秒。

    想着想着,何春夏趴在桌上便睡着了。

    她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夢中,她變成了另一個人,而且還生活在80年代,發生了一些很不好的事情,她被人欺負,被打罵,何春夏覺得好笑,她根本不是那種任人欺負的性格呀,怎麼可能罵不還口,打不還手?

    不過這個夢似乎太過真實了。

    何春夏耳邊傳來女人低聲哭泣的聲音,吵的她頭疼欲裂,腦袋就好似要被炸開一般。

    堅硬的牀板,竟然黏糊糊,貼在她的身上難受,何春夏覺得自己好似被粘住,渾身的疼痛,迫使她睜開了眼睛。

    可這一睜眼,便被眼前這張黑乎乎臉嚇了一跳。

    “春夏,你總算是醒了,你可嚇死媽了,要是你死了,媽也不活了!”

    黑黃的臉,乾瘦的身材,身上還到處是口子,血液已經乾涸,可看起來卻相當狼狽。

    何春夏眉頭輕皺,心想自己的的夢怎麼還不醒?

    女人見何春夏不吱聲,眼淚嘩嘩往下流:“春夏,我們去求奶奶,你把事情說出來,奶奶會原諒你的!”

    何春夏茫然望着女人,點了點頭,女人頓時一喜,愁苦的臉上擠出了一絲笑意:“媽給你弄點喫的,一會兒就去找奶奶!”

    女人帶上房門,走了出去。

    何春夏忍着身上的疼痛,打量着周圍的環境,黑漆漆的稻草牀,還是用的竹子固定,只要輕輕一動,便嘎吱嘎吱的響。破爛不堪的蚊帳用幾個鏽跡斑斑的鐵鉤固定,泛黃的被子上,全是補丁,牀邊上一盞黑乎乎的煤油燈早已經熄滅。

    何春夏拿起了一旁的洋火將煤油燈點亮,暗淡的亮光還沒蠟燭亮,屋子裏還是很黑。

    她忍着痛下牀,屋子裏沒有一件像樣的傢俱,缺了一條腿兒的桌上放着一面鏡子,玻璃鏡中映出了一張巴掌大的小臉,大眼睛高鼻樑下嘴巴,一舉一動都讓人賞心悅目,微微一蹙眉,更添了幾分我見猶憐的柔弱感……

    何春夏倒吸了一口涼氣,忍不住伸手撫上了自己的臉頰,這特麼不是貨真價實的美人嗎?

    而且這根本不是她的臉啊!

    何春夏若是長得有這張臉一半好看,也不至於二十八了連對象都沒有處一個,讓家裏人着急。

    何春夏一笑,鏡子裏的人也笑,巧笑嫣然,讓人移不開眼,何春夏皺眉,鏡子裏的人也眉頭緊鎖,讓人看到後,忍不住想要伸手爲她撫平那眉間的褶皺,這樣一張臉若是長在她原本的時代,不說大紅大紫,怎麼也會一個一線明星。

    這個世界就是看臉,但沒有臉的人就只有靠自己的才華。

    何春夏家境一般,但卻讓她從小學一直唸到了研究生,最後直接留在了學校,做導師的助手,不過這一切也都得靠她自己的努力。

    讀了二十年的書,她好不容易做自己喜歡做的事,研究感興趣的文物,可這一切都沒有享受得太久,只是睡了一覺,她居然變成了跟自己同名同姓的另一個“何春夏”。生活在1980年,今年才十五歲,因爲長了一張禍水一般的臉,竟然遭姐妹嫉妒,栽贓嫁禍她。

    原本的何春夏死了,原因不詳,讓幾十年以後的何春夏在這具身體中醒來,接受了亂七八糟的記憶後,讓何春夏憤怒不已。

    吱呀。

    門被推開,渾身是傷面色黑黃的女人端着個缺口的碗走了進來:“春夏,這個饃饃你乘熱喫。”

    女人的態度卑微,而她正是何春夏的母親宋玲。

    何春夏張了張嘴,那句“媽”卻被卡在了喉嚨處,怎麼也說不出口。

    她不知道用什麼態度對待宋玲,記憶中,何春夏對宋玲態度很惡劣,她當然是做不到的,可若是轉變太大,豈不是會引起懷疑?

    何春夏還在猶豫,門卻被粗魯的推開。

    幾個人涌入房間,其中帶頭的正是何春夏的大嬸趙芳,以及還有三嬸,至於她的奶奶則是在最後,氣勢洶洶,來者不善。

    面帶惡相的大嬸怒氣騰騰的瞪着何春夏,一雙豌豆大的眼睛佈滿了怒火,一下子便搶走了何春夏手中的破碗,並一把將宋玲推到了地上。

    “你生個賠錢貨,手腳不乾淨不說,把何家的臉都丟光了,居然還敢偷家裏的饃饃給她喫?教訓她兩下就裝死,真當我是被嚇大的?想死就去死,打不死,還可以上吊!”

    趙芳口氣惡毒,根本不像是親人,更像是仇人。

    宋玲爬到了趙芳的腳下,扯着她的褲腳:“大嫂,孩子纔剛剛醒來,您就給她一條活路吧!”

    何春夏心底堵着一口氣,她沒能將那聲“媽”叫出口,可宋玲卻爲了她跪地求人,她現在成了何春夏,也繼承了原主的大部分記憶,可她對於原主的遭遇卻感到憋屈,長了一張禍水臉,可卻是貨真價實的草包,一舉一動都透露出女人的風情。

    可在80年代,她這樣的就被稱爲“騷”,農村人不會什麼高端的詞兒,更不懂什麼叫漂亮。

    因爲長相,十里八村的幾乎都到何家來提親,但都被趙芳給全部回絕了,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她的女兒還沒出嫁,作爲妹妹自然不能先嫁。

    趙芳的女兒可真是隨她媽,長得就跟羅剎似得,哪會有人看得上?可趙芳強勢啊,整個何家幾乎都是她說了算,就連何老太也做不了主,可趙芳卻把自己女兒嫁不出去的錯歸咎在了何春夏的身上,不僅到處散播流言,說何春夏作風不正,還誣陷她手腳不乾淨,偷了隔壁劉二家的雞。

    作風不正這事,不會承認,偷雞這事兒,她更是沒有做過。

    可她說出去,卻沒人相信,不僅有人給她編出了像模像樣的故事,就連劉二也站出來說雞是何春夏偷的,她拿了賣雞的錢,去買衣服,引誘村支書的兒子。

    故事傳的有板有眼的,何家更是深信不疑,不僅要何春夏承認,還要讓她拿賠錢,她不承認便被家裏的長輩輪流教訓,身上的傷正是被她們打的。

    世上狗血的事很多,何春夏不能事事摻和,可如今發生在她的身上,這鍋她可就不願意背了。

    何家人各個面目猙獰,沒安好心,想要逼死她,地上跪着的女人,是這具身體的媽,也是何家最疼愛原主的人,何春夏忍不下去了:“媽,你起來!”

    她費力的將地上的宋玲拽起來,宋玲被她一拉,牽動了身上的傷口,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也沒有掙扎!

    這些傷,都是爲了保護何春夏所傷,棍棒落在何春夏的身上,宋玲便用自己的身體去擋,並且死死護住何春夏的臉,不讓那張如花似玉的臉受傷,但她的傷卻重多了。

    而何春夏那句“媽”叫出口,心裏卻並無異樣,似乎也沒有想象中那麼難。從小她就有一對疼愛她的父母,以及一個充滿愛的家庭,可如今這個何春夏,除了一個愛她的母親之外,一無所有,實在是令人心疼。

    她是考古學家何春夏,也是80年代,被人活活打死的何春夏。

    她沒有選擇的機會,只有將這兩個身份合二爲一。

    “春夏,你聽媽的話,給奶奶求求情,讓奶奶……”

    宋玲一臉的愁苦,她一向都是逆來順受慣了,家裏誰都能夠欺負她,而她沒有一句怨言,可她越是忍,這些人就越是欺負她,就連原主在這一點上也不是個好東西。

    突然,趙老太卻尖叫起來:“我沒有這種作風不正,偷雞摸狗的孫女,臭不要臉的賤人,居然還要去引誘村支書的兒子,那可是你姐姐的對象!”

    村支書的兒子是被大嬸看上的,本來已經準備讓人去說親了。

    何春夏太陽穴狠狠一跳。

    她生長在和平的新時代,除了偶爾在菜市場會遇到一些潑婦,她幾乎很少能夠看到這種女人。

    但她很少遇見,不代表她沒有那個本事手撕潑婦。

    “奶奶!”

    她用盡力氣大喊了一聲,在氣勢上暫時壓住了趙老太。

    而屋子中頓時變得鴉雀無聲。

    “不管我怎麼樣,你始終是我的奶奶,我體內流的還是何家的血,您一口一個賤人的叫,我倒是沒什麼,不過大姐還沒嫁人吧,小妹也沒嫁人吧,你是不是想村裏人都來我們家看熱鬧?反正我的名聲已經不好了,我也無所謂,不過她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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