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站在南悠悠房間門口禮貌的敲門,黃風的心跳在加速,心裏有一絲期待也有一絲緊張,還有一絲思念。
南悠悠打開門,“呃...你這麼快就處理好事情了?”
“公司不是很忙,你一直呆在房裏悶不悶?我帶你出去逛逛可好?”語氣溫柔,舉止貼心。
別看黃風長了一張妖孽臉,其實黃家最早是軍官出身,黃家祖訓要求每一代從入學開始便要每年軍訓一個月,日常武術課也是必須的。這導致了黃家的子孫都是五大三粗,體格健碩。
而黃風是個列外,一身好功夫的他遺傳了母親的長相,這也成爲了他的加分項。在黃風18歲的那一年,他就是最想嫁的金龜婿之一。
不過生活在的人都知道黃風這個人性格古怪、脾氣暴躁,對女人更加是避而遠之。唯一能靠近他的女人除了奶奶就是他母親了,就連他姐姐黃麗也是不討喜的。
現在出現了第二個列外。
“呃…好吧。”並不太想出門的南悠悠考慮到寶寶的緣故,還是點頭了。畢竟孕婦需要呼吸新鮮空氣,適當的散步。
路上,黃風領着南悠悠在別墅裏轉圈。他一邊走,還一邊熱情的介紹,時不時的講些笑話逗南悠悠。可以說是絞盡腦汁的討美人開心了,也驚呆了別墅裏的傭人。大家都對這位初次駕到的孕婦感到好奇。
“天哪,少爺竟然在笑?”
“何止,還是對女人笑!”
“恐怕夫人都沒這待遇把!”
“噓,小聲些,你們想要被少爺趕出黃家嗎!”
“噢噢噢,不過管家,如果小姐回來了,看到少爺這樣對一個陌生女人,恐怕會發牢騷把?”
“閉嘴,幹活去。”
…l
“悠悠,你平常愛喫什麼?”黃風再次主動提問。
南悠悠心不在焉的回答,“沒什麼忌口的,什麼都行。”
黃風能感覺到南悠悠的刻意保持距離,但是他就是忍不住想要了解她。碰了好幾個釘子,卻偏偏越挫越勇了。
花園裏鵝卵石鋪的一條小道彎彎曲曲,在想心事的南悠悠走着走着就走偏了道,一腳踩空跌進了草坪。地心引力的作用下,眼看着就要正面朝下摔在草坪上,南悠悠慌的心悸,腳底都麻了。這個姿勢絕對是要傷到寶寶的。
眼疾手快的黃風一個閃身就抱住了南悠悠,“你沒事吧?”
南悠悠後怕的拍了拍胸口,關注的焦點都在肚子上,絲毫沒注意到現在的舉動過於親密,她搖搖頭,感激道,“謝謝,剛剛如果摔跤了,我…”
黃風看得出來她很緊張孩子,這也間接說明了她很緊張那個男人。
黃風心裏不免有些失落,他剋制着自己的胡思亂想。將南悠悠扶起身子,便鬆了手。“你可別再發呆了,我帶你去長亭坐坐吧。”
南悠悠點頭。
“悠悠,你還記得你發燒嗎?”黃風想了想,還是覺得要把事情告訴南悠悠。
“我們走後,有個男人去醫院找了你。”
南悠悠頓時臉色蒼白,情緒緊繃起來。她忐忑不安地問,“後來呢?”
黃風安慰道,“你放心,只要在,沒有人可以強行帶你離開。”
南悠悠這才正眼看着黃風,也突然意識到黃風的眼眸過於炙熱,同時對黃風的身份也大抵有了些瞭解。“你...不是吹牛吧。”
黃風感覺此時天空中飛過一羣烏鴉。放眼,敢跟黃家做對的根本沒有。“你知道黃埔這個姓氏嗎?”
南悠悠皺眉,有些耳熟,似乎是聽爺爺提起過。
“黃埔羽博是先祖,是建國時期的開國元勳。從先祖開始,我們黃埔家就代代爲官,或軍官或政員。後來我爺爺覺得這個姓氏太過高調,所以去掉複姓,改姓皇。外面的人只知道我爺爺是政員,卻不知道我家世世代代都是爲國家賣力的。”
聽完黃風的介紹,南悠悠這才反應過來此黃埔就是爺爺當年跟他提過的那個黃埔一族。詫異的盯着黃風,一方面驚訝於他的身世,另一方面是驚訝於自己的運氣。
如果說之前她還擔心這個男人吹牛的話,那麼現在她完全放心了。至少顧霆煜想要強行帶自己回去,沒那麼容易了。
“那你上次怎麼會差點溺死在海里?”
黃風眼眸下垂,渾身氣息唰的降下零點,“爲了查一個人,一個殺夫仇人。”
南悠悠眉頭跳動了一下,有些心疼黃風,“你還好吧?對不起,我不知道你爸爸他過世了。”
黃風撤了一個沒心沒肺的微笑,“沒事,我已經習慣了。他離開的時候我才四歲。”
許是因爲自己即將當媽媽,南悠悠一時間對黃風親近了些,解除了心裏的戒備防線,安慰道,“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找到那個殺人兇手的。”
黃風點頭。“謝謝你,我帶你去喫晚飯吧,我們黃家的廚子燒的菜可是得到過主席的誇讚的。”
南悠悠嫣然一笑,聲音清脆如百靈鳥,“好啊。”
許是因爲知曉了黃風的背景,同時又對黃風有了改觀,現在的她已經拿黃風當朋友了。仔細想來,黃風已經救了她兩次了。一次高燒,一次是跌倒,她應該感恩。
黃風這個人還是蠻好相處的嘛!既不像那些紈絝子弟的輕浮自大,也不像顧霆煜那樣冷血狠絕,很平易近人,給她一種鄰家大哥哥的感覺。而且爺爺說過,黃埔一家爲人坦蕩,以後若是遇到,可值得深交。
南悠悠當然不知道黃風只是在她面前溫文爾雅而已。在外人面前的黃風根本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冷血魔頭,他手上沾的鮮血可一點也不比顧霆煜少。而整個黃埔家殺過的人更加是數不勝數,雖然是秉着報國殺的人,可也積累了不少仇家。黃埔改姓也有這方面的原因。
而這些,黃風都一帶而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