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桃溪垂眸靠坐在長椅上,脣角嘲諷的勾了起來。

    這番對話,除了娃娃親這件事,就算是楊海夏在這兒,肯定也聽不出其他來,可她卻知道,那女人又在用慣用的伎倆了。

    前世,帶她來檢查被徐玲音捅破了那一層,估計用的也是一招,只是那時候,她名聲被壞了,徐家看不上她,想要退親才用了這招。

    現在卻不一樣。

    她重活一回,改變了自己悲慘開始的源頭,讓程雪昔和楊青溪都受到了懲罰,估計這些都讓那女人起了警覺心,感覺她脫離了控制,所以,就想着借徐玲音的手來毀了她,讓渣爹對她失望,讓她不能再繼續上學。

    看來,上次她故意泄漏去過小閣樓的消息,讓這女人緊張了。

    “桃桃,來吧。”程翠娟檢查完,滿面笑容的出來了,“別怕,我就在外面陪着你,你玲音阿姨也是專業的,她會小心的,放鬆點兒。”

    “娟姨。”楊桃溪深吸了口氣,擡頭看着程翠娟有些膽怯的問道,“非要查這個嗎”

    “桃桃是怕了嗎”程翠娟坐到楊桃溪身邊,柔聲哄道。

    “書上說,只有結了婚的女人才可以做婦科的檢查,要不是,會傷身子的。”楊桃溪很認真的看着程翠娟的眼睛說道,“娟姨,我只是泡了冷水,有沒有受寒,西醫看不出吧要不,我們去找個中醫吧,我不怕喝苦的藥。”

    “桃桃,你都是從哪看的這些”程翠娟正了正臉色,按着楊桃溪的肩說道,“你快高考了,可不能看那些亂七八糟的書。”

    “娟姨,不是亂七八糟的書。”

    楊桃溪忙搖頭,怕誤會般的飛快解釋。

    “我以前看的書是雜,可那個不是亂七八糟的書,是生理知識的書和一些相關的醫書,我每次來那個的時候都會肚子疼,特別是高一軍訓後,就常動不動肚子疼,腰這兒冰得跟石頭一樣的,我害怕,纔去找了書看的。”

    “你怎麼都沒和我說呀”程翠娟瞪大了眼睛,着急的伸手去摸楊桃溪的腰,果然觸手冰涼,不由更着急了,“這樣就更得看了,你這孩子,這麼大的事還瞞着我們。”

    “娟姨爲了我們,已經夠辛苦了。”楊桃溪垂頭整理着衣服,低低的說道。

    “傻桃桃,我再辛苦,還不都是爲了你們,要是你們生了病我卻不知道,那我還那麼辛苦幹什麼”程翠娟說着,一把拉起了楊桃溪,將她往裏屋推,“聽我的,今天我們仔細查查,有問題也早點兒治。”

    楊桃溪苦着臉,很不情願的被推進了裏屋。

    裏屋的擺設也簡單,一道木屏風將一張婦檢用的牀隔在裏面。

    外面擺了兩張桌子,幾個櫃子,上面擺着不少的資料和醫用品。

    旁邊還有一個醫用推車,放着工具。

    徐玲音正在角落洗手,聽到動靜,轉頭看了一眼,淡淡的說道“不用怕的,疼一下就過去了。”

    “什麼叫疼一下就過去了”楊桃溪立即僵住,一臉驚恐的問,“書上說,做這個檢查要把手或是什麼工具放到身體裏,玲音阿姨,你能先跟我說說具體嗎只看書上的我看得不太明白。”

    “你不需要知道那麼多,只要知道我們不會害你就行了。”徐玲音擦乾手,重新戴上口罩、手套,走過來指着裏面的那檢查臺淡淡的說道,“褲子脫了,躺上去。”

    “桃桃,不用怕的,我就在門外,乖。”程翠娟推了楊桃溪一把,看了徐玲音一眼,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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