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臺門的院子裏,一羣女人一邊做着活計、擇着菜,圍在王胖嬸身邊聊八卦。

    “要不是有毛病,誰家姑娘好好的帶去查婦科啊。”

    王胖嬸坐在一張矮竹椅上,翹着二郎腿,瞌着瓜子,誇張的笑道。

    “程翠娟說她不知道不能查,這話,你信你信反正我是不信的,我們沒讀過書的都知道,沒結婚的不能查,除非嘿嘿,沒結婚就和男人搞過,那是能查的。”

    “對呀,我們都知道,翠娟可是讀過書的,哪能不知道呢。”旁邊一個女人贊同的連連點頭。

    “還能爲什麼呀,就像楊家老太公說的,捧殺,現在嘛,逮着機會可不就得往死裏整,說不定,桃溪變壞就是她給引的。”另一個四十來歲的女人一邊飛快的編着草帽,一邊不屑的說道。

    “胖嬸,你知道那野男人是誰嗎”之前的女人話鋒一轉,八卦的問道。

    “我哪知道不過,我懷疑是是那個人。”王胖嬸說着,瓜子都不瞌了,放下腿,坐得直直的,神祕兮兮的環顧一週,壓着聲音說道,“這個人,我見過他和那丫頭在一起好幾次了。”

    “誰”衆人不約而同的停下了手裏的活,齊齊看向王胖嬸。

    “那個當兵的。”王胖嬸斬釘截鐵的說道。

    “爲什麼”衆人又問。

    “我頭一次見到他們,是那次我應翠娟的要求,給丹溪相看人家,那次,本來快成了,桃溪那丫頭就跳出來擾亂,給攪黃了,那當兵的就是和她在一起的。”

    王胖嬸壓着聲音,煞有介事的說道。

    “縣醫院那次,當兵的也在,你們說,要是和他沒關係,他爲什麼要跟着那可是婦科檢查,不是對象不是老公,能陪着着嗎”

    “這麼說還真的,上次桃溪被四蘭推水裏,就是那當兵的救的,哎呦,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就嘴對嘴又親又摸的。”

    “海夏這女兒,算是毀了,那當兵的做了這樣的事,到現在也沒有來提親,以後,那丫頭還能嫁得出去”

    “你們也太天真了,就不能是那丫頭在外面胡來,得了什麼髒病,當兵的纔跟着去求證的嗎說不定,真就有髒病了,當兵的又不傻,提什麼親。”

    王胖嬸說着,得意的磕着瓜子,仰頭看着天嘆道。

    “我說媒這麼多年,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沒見過,這樣的事,多了,你們瞧着吧,過不了多久,他們家就該來求着我給那丫頭找人家了。”

    “胖嬸這麼有信心嗎”

    突然,後面插進來一個清冷的聲音。

    衆人下意識的回頭,不約而同的起身散開。

    “呵,我當然有信心了,都是破爛貨了,除了我,誰還能幫她嫁出去啊”

    王胖嬸一時得意,也沒聽出來人是誰,還得意洋洋的邊說着,邊慢慢回頭,可沒等她看清,頭皮猛的一痛,忍不住尖叫了起來。

    “桃溪,有話好好說。”衆人嚇了一跳,忙勸道,只是,卻沒有人上前拉一把。

    來的人,正是楊桃溪。

    她坐在老橋叔家的門口聽了一會兒,見王胖嬸越說越不像話,還把夏擇城給牽扯進去了,這才從別人家的後門穿了過來。

    她暫時拿程翠娟沒辦法,可王胖嬸

    自己送上門來,可別怪她。

    “桃桃溪,你幹什麼,快放開我”王胖嬸嚇了一跳,心虛之下,聲音也弱了一點點兒,不過,也只是那麼一點,立即就強硬了起來。

    論打架,她王胖嬸也沒輸過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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