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徐婧沒了睡意,用手刨了刨下巴不知道有沒有的哈喇子站了起來,在書桌裏邊提起根本沒打開過的書包,往肩上一掛,繞過莜沐就朝門外走去。

      莜沐笑笑跟了上去。

      “你煩不煩”徐婧回頭皺眉道。

      “我們做朋友吧你看,整個班,似乎就我倆是獨立的個體,她們都如膠似漆。我們也可以組個團沒事約個書啥的。”

      莜沐說的輕鬆自在。不知道爲什麼,對於這個女孩,她越來越覺得有意思。

      “朋友呵那是什麼”徐婧停下腳步,並未看莜沐,眼神裏有一種瞬間的空洞,像在自言自語。

      “不是朋友,搭檔也行,搭夥也可以,畢竟高中三年,也不短,找個伴兒總比一個人待着強,你說是吧”莜沐小兔子一般,露出一個乖得不能再乖的眼神。

      “無聊”徐婧甩她一個白眼,大步離去。

      曲莜沐倒也沒再追,看着徐婧越來越遠的背影,賊賊笑道:“來日方長嘛。”

      果然,從那以後,曲莜沐天天把這樣的過程重複一遍,直到徐婧答應陪她去圖書館爲止。

      慢慢的,她倆就熟悉了起來。熟悉之後,莜沐才發現,這姑娘,着實對她的胃口。

      對於徐婧孤兒的身份,她總是希望讓她能多感受一些親情,時不時邀請她回家喫飯,跟她一同睡覺,一同學習。雖然夜晚莜沐還是在自己夢裏孤獨的待着,但是時間也過得沒有那麼單調了。

      徐婧,也越來越開朗,在莜沐的幫助下學習也越來越好。繼續保持這個態度的話考個國內中上等的二本沒什麼問題,但是卻在高三時發生了一些事情,導致她只考了本市的一個三流專科。

      那是一個部分有錢人家孩子學習不好去混文憑的地方。而她身邊更是開始出現各種紈絝的公子哥兒。

      莜沐勸過她,告訴她這樣會毀了她的未來的。

      但她說:“沐沐,你能不能不要像別人一樣,也對我指手畫腳,陪着我就好,好嗎”

      莜沐聽後,很是心疼,卻也只能默默地支持她,其他的只能靠她自己走出來。那些所謂的三觀,又有什麼重要的呢只要她放開了心,哪裏不是一片光明的前途她要做的就是隨時做好準備,好友需要臂彎時,她就能奉上。

      每個人的人生,都如一張白紙,得看自己如何去填色,有的人,願意畫的五彩繽紛,活成彩虹那樣。而有的人,在黑暗中待的太久,總是不自覺的填下那些灰暗的暗色,因爲那些顏色,是保護她最好的外殼。

      而對於一個十七歲的孩子來說,萬般痛苦,總逃離不開一個“情”字。

      情竇初開熱情似火的徐小姐,遇上風度翩翩驚才風逸的薛先生,或許他們之間,註定有這段悲劇。

      “想什麼呢傻了”徐婧在莜沐眼前晃了晃手。

      “沒,只是看你好像又漂亮了嘛最近又交新男朋友了”莜沐笑問。

      “是個什麼集團的二太子爺,長得還行,最主要有錢捨得花,適合做男朋友,我接下來要開始實習了,而我並不打算去,我打算走模特這條路。”徐婧塞了一個蘋果在莜沐手裏。

      “想清楚了”莜沐問。

      “靠,你都不問問我爲什麼沒勁”徐婧暴走,這個閨蜜太無語了,也不知道她到底怎麼活的,平時可能還吊兒郎當開個玩笑,但跟她說正事時,永遠一副冷靜的模樣。和她那甜美的長相極其不合,這不應該是傻白蓮的長相嗎

      莜沐:“”

      莜沐一記白眼加無語。轉頭問廚房的爸媽,飯做好了嗎

      曲天一從廚房夠了一個頭出來道:“馬上就好,你們把桌子收拾一下準備上菜了。”

      “好呢”莜沐爬起來去幫忙。

      吹蠟燭時莜沐在想許什麼願呢

      十八歲這個特殊的日子裏。曲莜沐竟然不知道自己需要求什麼以往,她很多次都求不要再做那個夢了,但是願望從來沒有實現過。

      反正這麼多年也就這樣過來了,習慣真是個可拍的東西

      她有時候反而覺得白天沒有完成,夜裏還有更多時間去思考,看那些聞所未聞的古書,其實也還不算太遭,只是,有時候,空曠孤寂又無助。

      她想,要是能求一個人她能陪她入夢就好了。哎,她大抵是醉了。

      一杯紅酒,莜沐就把大家都看出三五八個人影出來了。耳邊好像還響着徐婧嘲笑的聲音“曲莜沐,學霸又怎麼樣,瞧你這損樣兒,一杯酒就這德行,哈哈哈哈哈。”

      “今夜還先醉,應煩紅袖扶。哈哈,來,美人兒扶朕一把。”

      莜沐東倒西歪的在桌前打胡說着,徐婧倒是真的配合的虛扶一下惹得幾人咯咯笑着。張蓼也醉意朦朧,而曲天一,看着三個女生嬉鬧的樣子也是笑得一臉傻樣。

      曲天一沒喝多少,他是唯一一個清醒的。用他的話說就是:這幾個女孩,都是他的命,任何時候,都要保持清醒,保護她們。

      他嘴裏的女孩,也包括了張蓼。

      而且作爲醫生的他,不宜酗酒,偶爾小酌幾杯,已是極限。

      曲天一先送張蓼回房,然後出來再接過徐婧懷裏的莜沐,抱進屋裏,讓她睡覺。徐婧還算清醒,接了個電話之後和曲天一告辭離開。

      曲天一併未挽留,只是督促她到了後報平安信,並伸頭窗戶那裏看着她安全的上了車,才縮回來去收拾那滿屋瘡痍,卻沒有一點不悅,反而樂在其中。

      天津https:.tet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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