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莜沐咂石頭的那個鏡頭,警察看了看莜沐幾眼,也叫她回去等通知。.hbacyy.

    “秦總,抱歉,我來晚了,您的傷口需要處理。”做完筆錄,張涵擔心地說。

    “上車再說。”秦肖搖搖頭,他現在很累。

    張涵開來的車停在原位,開了秦肖的車走,秦肖帶着莜沐坐到了後排。

    “怕嗎”“疼嗎?”

    本來車裏特別安靜的,秦肖和莜沐跟約好了一樣,異口同聲,都在關心對方。

    秦肖搖了搖頭。

    “怕呀,能不怕,你看我這臉,對了,車上有溼紙巾沒,我要擦擦,好惡心,那種混球的血沾我身上。”莜沐嘟囔,其實只有她自己知道,這會兒雙手都還在抖,尤其聞到那股血腥味。

    秦肖脫開了外衫,裏面的白色t恤已經染紅他整條袖子。

    但他沒管,從旁邊儲物箱裏翻了一包溼紙巾,又翻出了一些醫用品。

    從藥箱裏拿出碘伏和棉籤就準備給莜沐脖子上的那點傷口消毒包紮。

    莜沐看見他那隻紅彤彤的胳膊,心疼的要死。哪裏還顧得自己。一把接過秦肖拿出來的醫用品就開始幫他清理傷口。

    她先用剪刀剪開他的袖子,看着都翻出來的傷口,着實觸目驚心,看着都讓人心疼。

    “忍着點,會很疼。”莜沐說。

    秦肖看着她,點點頭,嘴角卻微微上揚,彷彿莜沐只是在給他畫畫似的。

    莜沐直接把碘伏往傷口處倒了半瓶,然後拿起幾根醫用棉籤捆在一起再沾上一些碘伏,擦洗着傷口裏的髒污,等傷口裏清理乾淨之後,再往外圍消毒,儘量擴大一些消毒面積,才疊起一塊紗布蓋住傷口處,再用紗布卷給他繞了幾圈包紮起來。動作相當嫺熟。

    而秦肖,自始至終,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就看着她,倒是對她動作的嫺熟感到意外,但想到曲天一是醫生也就明白了。耳濡目染嘛。

    “你這傷口太深了,最好去醫院用美容粘劑粘一下,不然會有一條難看的疤。還有需要打破傷風針。”莜沐包紮好後,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

    “嗯,我知道了。”秦肖笑說。說完卻又拿起棉籤粘上碘伏給莜沐脖子消毒,看只是皮外傷,從箱子裏找了一個不留疤的創可貼給她貼上,才又打開溼紙巾抽出幾張給她擦起臉來,一點一點的,輕輕擦着。

    “傻瓜,不是告訴你別下來,多危險,萬一他一個不穩,怎麼辦?”秦肖現在還心有餘悸。

    “他要傷你。”莜沐只說了四個字。卻叫前面開車的張涵,也微微動容。

    “笨蛋……”秦肖也不再說什麼了,他明白她的感受,換他也會那樣做的。這大概就是在意吧。

    一場搏鬥下來,秦肖着實累了,說着說着,竟靠着莜沐睡了過去,而莜沐一直抱着他,眼淚無聲流着,她太害怕了,萬一他被他們怎麼樣了,她該怎麼辦?

    ……

    這一夜,秦肖十分鬱悶。

    本來幻想着過過浪漫的二人世界,百里之外把心愛的女孩接過來,卻不曾想發生這樣的事情。

    待他們去醫院處理好傷口回來,時間已到凌晨四點。莜沐次天還要工作,叫她請假她又不答應,只好回酒店換了一身衣服又坐上車送着她往s市趕。

    等到了s市,天已大亮,而在路上,他還在高速路上,抱着莜沐,看了一場日出。東邊的地方,霞光漸出,緊接着冒出一丟丟紅日,直直月牙兒,半圓,大半圓,再就是圓圓的,就像一隻去掉蛋白的荷包蛋蛋黃。而看着東方那片天,由然地就生出一種叫着希望的心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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