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百里點了點頭,”話是這麼說,可是先知這邊兒,我很難通融。”
霍震霆的眉頭一挑,他聽得出來江百里這話的意思,似乎是對王林也有很大的意見,只是礙於先知的面子,不好對王林動手。
“怎麼,先知看好這小子?”霍震霆問道。
“是啊自從那次大戰之後,王林就一直跟先知生活在一起,生活起居全都是由先知照顧。”將班裏的手指敲擊着桌面,她擡起頭看向霍震霆,”不過,最近先知前往玉泉山訪友,不在這裏。”
聽了江百里的話,霍震霆了眼睛亮了起來。
大家都是老油條,江百里這話的意思他自然能夠聽懂。
“這件事不用天羅宗出面,我自會帶人解決了那小子。”說着霍震霆站起了身。
江百里也跟着起身,對霍震霆笑了笑,”霍家主慢走,我就不送了。”
霍震霆帶着霍家的好手,離開了議事堂。
看着霍震霆離去的背影,江百里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意。
當晚,月黑風高,正是殺人夜。
柏寒已經返回天羅宗,弟子住宿的地方,木屋內,只有王林一人。
王林盤膝坐在牀上,運轉太古神帝經,吸納着天地間的靈氣。
真氣流轉於周身,還是會帶來痛苦,但是王林咬牙堅持住。
王林仍就是沒有恢復記憶,現在的他,不再去想多餘的事情,每日只顧忙着修煉。
真氣流轉周身,足足九九八十一個周天之後,王林這才睜開眼。
王林能夠感受到,自己氣海內的真氣,愈發的充裕。
見天色不早,王林就準備躺下休息。
就在這個時候,木屋外傳來了一聲響動。
此時乃是深經半夜,萬籟俱寂,這點聲響,在這寂靜的晚上就格外的清晰。
王林的眉頭微蹙,他這處木屋,距離天羅宗有一段不近的距離,平日裏天羅宗弟子,根本不會來到這裏,更何況,是在現在這個時候。
王林豎起耳朵,仔細聆聽,可是屋外,再沒有響動。
不知道怎麼回事,一股危險的感覺出現在王林的心頭。
王林感到很奇怪,對於這種感覺他似乎十分的熟悉,就好像他已經經歷過,不知道多少次一樣。
雖然不知道爲什麼會有這種感覺,但是王林還是警覺的,從牀上坐起。
木屋外,十幾個黑衣人,已經把小院團團的包圍。
這些人臉上蒙着面紗,手中,拿着清一色的弩箭。
這些弩箭都是特製的,威力巨大。
十幾個人腳步輕盈,走在地上,幾乎沒有一點聲響,顯然都是練家子。
領頭的人也不說話,只是不斷的,對身後的人打着手勢,安排着衆人的方位。
等到衆人都來到了自己的位置,領頭的人擡起手。
十幾個人的目光,緊緊的盯着領頭人的手臂,就在領頭人手臂落下的時候,十幾個人同時出手。
根據這些人的站位和出手,無論木屋裏的人在哪裏,肯定都沒法逃過這些弩箭。
暴風驟雨之後,是一陣讓人感到壓抑的平靜。
屋內沒有一點聲響,領頭的人伸出右手,指了指他對面的兩個人又指了一下木屋。
那兩個人收起手中的弩箭,從腰間拔出長刀,躡手躡腳的向木屋靠近。
就在其中一個人的手,摸到木屋的窗戶的時候,屋內突然綻放出一道劍氣。
這道劍氣凌厲而突然,即便是那人有所防備,卻也沒有躲過這道劍氣。
那人的頭顱,直接從脖子上飛了出去。
鮮血染紅了,他想要打開的那道窗子。
另外一個人,趕緊揮動手中的長刀,向後退去。
剛纔那道劍氣之凌厲,這人知道,自己絕不是屋內之人的對手。
就在這人的身形向後退去的時候,木屋內,一道身影如鬼魅般衝了出來,直射向正在後退的那人。
那人趕忙揮動手中的長刀,想要擋住那道身影的去路。
又是一道劍氣從那道身影中綻放出來。
那人手中的長刀立即斷成了兩截,沒有起到一絲防禦的作用。
跟那把長刀一起變成兩截的,還有這人的身體。
夜色中,王林手持長生劍,站在衆人的面前。
見到王林的出手,衆人的眼睛裏都露出了震驚的神色。
根據他們得到的情報,王林應該已經是修爲盡失,怎麼此時的出手竟然如此的凌厲霸道,難道他們得到的消息有誤?
爲首的那人,心中也是驚駭莫名。
當日王林與魔神一戰,他可是在現場觀看的,他眼看着王林直直的從空中墜落,被先知接下。
那時候的王林只有一口氣在,怎麼在短短的半年時間裏,就能恢復到現在這個程度?
王林的表情,則是沒有絲毫的變化。
他不知道眼前這些人是誰,也不關心,他,只知道這些人想要殺他。
那麼不管他們是誰,他們的身份只有一個,那就是王林的敵人。
他的敵人,那就只有死路一條!
爲首的那人,很快就恢復了鎮定,現在這個時候,他們已經無路可退。雖然情況跟他們預估的有些出入,但是今天晚上,他們必須殺掉王林。
”一起出手,結果了他!”
既然已經被王林發現,他們也沒有必要隱藏自己的行蹤,所以爲首的人,直接發佈了命令。
這人的話音剛落,在他身後的,10來個漢子,立即揮動手中的長刀對着王林沖了過去。
面對着對方的進攻,王林握劍的手,都在微微的顫抖。
當然,這並不是因爲恐懼,而是因爲興奮。
王林也不知道因爲什麼,他只知道他的內心中,有着一絲難以壓制的興奮和渴望。
他手中的長劍,幾乎都要不受他的控制,他現在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殺了對面這些人。
這10來個蒙面的漢子,轉眼間就來到了王林的面前,手中長刀從不同的方向對着王林砍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