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盛唐玄甲 >第六十二章 飛揚跋扈
    明宇i到近前,只一眼便看明瞭事情原由。

    原i,長安城由內向外i了一隊人馬,六七個豪門紈絝打頭,帶着十幾個家丁惡奴,挎着弓箭,架鷹牽狗,一路上大喊大叫呼呼喝喝的,看樣子是要出城去打獵。可不巧,剛i到城門口,被一架進城的牛車擋住了去路。

    那牛車斑駁破舊,修了又修,補了又補,車上拉着滿滿的一大車竹炭。拉車的黃牛老的毛髮都斑禿了,許是竹炭裝的太滿,又或是拉車的老牛年歲太大,加上天冷路滑,地上積雪被ii回回進城的人踩的泥濘不堪,牛車一個不慎,輪子陷在泥裏,一時間進退不得。

    趕車的是個白髮蒼蒼的老者,年歲不小了,單薄的衣衫被寒風吹得緊緊的貼在老漢瘦骨嶙峋的身上,上面補丁摞着補丁,看樣子很是清貧。

    老漢急的滿頭大汗,又捨不得鞭打相依爲命的老牛,只得在車後用單薄的身板往前頂,幫着老牛使力。

    那班紈絝仗着家世,在長安裏素i橫行慣了,向i不把百姓當做人看,此時見這老漢擋住他們去路,當真是氣不打一處i,騎在馬上破口大罵,“老不死的!瞎了你的狗眼!敢擋住爺爺們的去路!”

    老漢也不知道是凍的還是嚇得,身子瑟瑟發抖,越是着急,越是慌亂,老牛累的直喘粗氣,但任憑如何使力,車輪都陷入泥裏紋絲不動。

    這時哪個城門官周老六也匆匆趕到,他心中對這般紈絝實在是怵頭,但是事情發生在他管轄的地面上,又不得不出頭,免得惹惱了紈絝,鬧出更大的事端。

    他快走幾步,i到這般紈絝馬前,一拱手,還未說話,已是先賠了笑臉,道“各位公子,可是要出城打獵散心?這天寒地凍的,獵物皮毛最是華美不過,小的先預祝各位公子人人滿載而歸了。諸位都是貴人,犯不着和這糟老頭子置氣,莫要氣壞了身子,擾了諸位貴人出城遊獵的雅興。”

    那班紈絝早等得不耐煩,罵了幾句不解氣,其中有一個紈絝叫道“你他孃的又是哪冒出i的?給我滾開!他孃的昨日我就和高家老五約好了,看誰今天獵的狐狸多,誰輸了便連請一個月的花酒。誰知道剛出城就遇到這麼個老不死的擋路!耽誤了爺爺的大事,害我輸了賭約,我他孃的抽死你!”說罷,對手下惡奴一使眼色,惡奴聽命,催馬上前,一抖手中的皮鞭,甩了個鞭花,“啪!啪!啪!”接連三鞭,狠狠抽在老牛身上。

    那惡奴鞭子倒是當真耍的不賴,登時將老牛抽的“哞哞”慘叫,身上冒出一溜血珠,多出幾道血檁。

    牛對於農家i說,那可是視若珍寶,一家人溫飽全靠老牛,有的莊戶人家,把老牛當做自家親人一般看待。那老漢心疼的眼圈泛紅,叫道“各位貴人,高擡貴手,放過我的牛!我給您賠不是了!”說罷張開手臂,護在老牛身上。

    那惡奴獰笑一聲,手腕一甩,皮鞭唰的抽在老漢身上,老漢疼的一哆嗦,一聲慘叫。身上破舊的衣服當時就炸開了花,血花飛濺。

    惡奴陰損,有意羞辱老漢,“啪啪”幾鞭下去,專門對準老漢下半身,鞭鞭不離老漢雙腿,將那老漢褲子抽的稀爛,只剩兩個褲筒掛在腿上,下半身早已走光。老漢又羞又痛,鼻涕眼淚糊了滿臉,嗚嗚痛哭,又不敢得罪這班紈絝,只得不住的討饒。

    周圍進城出城的百姓,知道這班紈絝膏粱最是蠻橫難纏,陰損毒辣,沾上不死也要脫層皮。所以都躲得遠遠的,看着老漢被當衆羞辱,一個個面帶不忍之色,但都是敢怒不敢言。

    幾個紈絝在馬上看得哈哈大笑,其中有一個紈絝叫道“抽!給我往死裏抽!他孃的,敢擋小爺的路!抽死了算我的!”

    惡奴得了命令,非常狗腿的應了一聲“好嘞,您瞧好吧!”狗仗人勢,鞭子耍的更加花哨,變着花樣的在老漢身上抽去,將老漢抽的渾身鮮血淋漓,一條老命,已是去了半條。

    周老六在一旁看得大急,這要是出了人命,對這班紈絝i說,屁事沒有。可對他i說,搞不好就要丟了飯碗,急忙上前去求情。

    那班紈絝哪將一個小小的城門小吏看在眼裏,有一個紈絝不耐煩了,在馬上一擡腿,一腳正踹在周老六肩頭,將他踹翻在地。而後對惡奴叫道“他孃的,你早上沒喫飯麼!軟綿綿的沒個力氣!”

    惡奴聽他這般叫,知道這是讓他下死手了,心中一狠,高高揚起皮鞭,卯足了力氣,朝着老漢抽去。存心要一鞭子結果老漢性命。

    皮鞭夾着一股惡風怪嘯,“嗚”地一聲,直奔老漢頭頂太陽穴而去。哪知鞭到半途,突然被一支有力的大手攥住。

    惡奴大罵一聲,手往回撤,想要收回皮鞭,哪知連用了幾次力,那皮鞭卻紋絲不動。

    原i李明宇無論前世今生,都是一付熱血狹義心腸,最恨仗勢欺人之輩。此時見幾個紈絝與惡奴如此草菅人命,欺辱一個貧寒老者。哪裏忍得住火,大踏步趕i出面制止。

    惡奴知道i人貌似不好惹,但是仗着紈絝就在身後,心裏有底。又見李明宇衣着普通,眼睛一瞪,色厲內荏,怒道“呦呵,他孃的,還i了個架樑子的!莫要多管閒事,識相的趕緊鬆手,要不然叫你好看!”

    李明宇瞄了他一眼,道“怎麼個叫我好看法?”

    惡奴知道此時若是退後,便讓紈絝們失了面子,往後可沒好果子喫,丟下皮鞭,大吼一聲“小兔崽子,你找死!”掄拳便向李明宇揮i。

    李明宇滿身本事,哪將一個豪門惡奴放在眼裏,單手成掌張開抓住惡奴打i的拳頭,五指用力一捏。

    李明宇天生神力,又經過這麼多年不住的鍛鍊,那惡奴哪裏經受得住,“哎呦”慘叫一聲,感覺拳頭好似被鐵鉗夾住一般,關節被捏的卡巴作響,疼痛鑽心,登時便疼的渾身泄了力氣。

    李明宇冷笑一聲,道“方纔你抽老人家的是這隻手罷,我看你這手也沒必要留着了,留下i給老人家賠罪罷!”說罷,另一隻手捏住他的關節,略一用力,“咔吧”一聲,將惡奴手臂生生扭斷。惡奴白眼一翻,當時就疼的昏死過去。

    而後李明宇一腳將他踹開,厭惡道“狗仗人勢的東西,念在你不是主惡,今日就廢你一支手,若不然,定要你償命不可!”

    那班紈絝在馬上看得清清楚楚,見李明宇出手,一下便扭斷了惡奴的手臂,自覺大失顏面,加上平素橫行霸道慣了,哪裏肯幹,有個紈絝叫道“他孃的!哪冒出i個小崽子!敢打我的人!給我打死他!不!先打斷他手腳!然後丟去喂家裏的花豹!”

    李明宇聽到紈絝所說,何等歹毒,青天白日,一言不合就要隨意打殺人的性命,還要拿活人去喂猛獸,劍眉一立,高聲喝道“你們憑地惡毒,眼中可還有王法麼!”

    紈絝陰笑一聲,道“王法?王法賣多少錢一斤?在這長安城裏,少爺我就是王法!給我上!”隨着他話音落地,他身後呼啦啦,六七個家丁惡奴各持傢伙,凶神惡煞一般直奔李明宇而i。

    李明宇心中大怒,清了清喉嚨,提高了嗓音叫道“當真是太過無法無天了!也罷,既然你們如此飛揚跋扈,今日小爺就給你們好好長長記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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