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宇氣的眼眉倒豎“段虎啊段虎你都自身難保了,還要爲他遮掩麼也罷,不給你上點手段,怕是不會老實”
說罷,擡腳踩住段虎完好的一條腿的膝蓋上,腳下慢慢用力,踩的段虎膝蓋骨發出咔吧咔吧的聲響,段虎疼的鼻涕眼淚一大把,在地上不住的打滾。
“小郎君,饒了我吧我當真是無人指使的我,我牀底下還有個暗格,裏面有我這些年攢下的金銀,我原全部奉上賠罪”
嗯還有他孃的這段虎太不老實,屬海綿的,擠一下露一點,看來使得手段還不夠。
想到這,李明宇蹲在段虎身前,提起他完好的那隻手,捏住他小手指,“咔吧”把段虎小手指猛地向後一扳,直接扭斷了。
段虎疼的哭爹喊娘,死不改口。
“還不說實話麼那就再來”明宇又捏住他無名指,“咔吧”又扭斷了一根。
段虎疼的臉上都是豆大的汗珠,渾身哆嗦,哭嚎道“我說我說是,是獨孤家獨孤家找我的”
“嗯獨孤家”李明宇心中疑惑,之前聽那馬博良交代,加上自己的推論,應該不是獨孤家纔是莫非這段虎隨口胡謅,禍水東引我得仔細些,莫要叫他誑了
“獨孤家是誰和你聯絡的叫什麼名字什麼時候在哪說的給了你什麼好處說”李明宇連聲追問。
“是是是前日吧,獨孤家派人給我送信,叫叫獨孤傑就在富花樓,答應我事成之後給我三百貫錢”段虎張口就來。
明宇見這段虎,眼珠亂轉,支支吾吾,不像是說實話的樣子。想蒙我沒那麼容易將幾個問題顛來倒去,反覆追問。
“富花樓在哪”
“就在羣賢坊,西邊數第三家就是。”
“三百貫錢在哪”
“還還沒給呢。”
“獨孤傑是不是被我割了鼻子那小子”
“對,對,就是他”
連番追問,段虎果然露出了馬腳,若是獨孤傑,明明就被割了耳朵,怎會變成沒有鼻子
“放屁”明宇見這段虎果然是胡編的,恨他狡猾,氣的擡腿一腳,將段虎踢飛了兩三尺遠。
段虎又是一身慘嚎,躺在地上直哼哼。
“段虎,其實你不說我也能猜到是誰。只不過想問你要個口供,既然你不說實話,小爺也懶得再問了,這就送你去見閻王”明宇見這段虎狡猾得緊,滿口胡話,故意如此說道。
哪知不說還好,此話一出,段虎一愣,接着緊緊閉上雙眼說道“某是不會說的,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罷”
呦呵,方纔還一付江湖光棍拿錢買命的做派,然後又是胡說八道禍水東引。怎的一提到幕後主使的真正身份,就完全變了另一付模樣,難道還想講江湖義氣,充英雄好漢來個抵死不招好啊,且看看是你的牙口硬還是小爺我的手段厲害
“碰碰碰”明宇抓起段虎,將他當做沙包一般,拳拳到肉,專往他腹下軟肋處招呼,這個地方學名叫做“太陽神經叢”,神經密佈,最疼不過。
劇烈的疼痛讓段虎雙眼暴突,渾身痙攣,面色青紫,大張着嘴巴,卻呼吸不到任何空氣,只好發出“呃,呃”的聲音,好似一條臨死的魚。
打了十幾拳,明宇也有些累了,一腳將段虎踹到在地,厲聲問道“說是不說”
“小子,殺人不過頭點地,有種你就給爺爺來個痛快,折磨人算什麼英雄好漢”段虎趴在地上,大口的呼吸着新鮮空氣,乾嘔了幾聲,咬牙切齒的放出狠話。
“還不說”李明宇眉頭緊皺,他孃的這幕後指使到底有多大魅力讓這段虎甘心效死。還是說他的手段更爲狠辣,若是知道段虎出賣他,報復起來怕是比死還會痛苦
想到這,李明宇也是冷笑一聲。你當小爺只會這麼點手段麼你怕那幕後黑手的報復,就不怕我的轉身走到桌几之前,拿起了段虎的彎刀
“哼,敬酒不喫喫罰酒,小爺便讓你領教領教某的手段”說罷,明宇手中刀尖一挑,在段虎的慘叫聲中,廢了他的四肢筋脈。
而後,彎刀一轉,對準段虎小腿,問道“說還是不說”
段虎雖然疼的五官都皺在一起,仍舊把頭一偏,準備死扛到底。
“既然如此,你便體會下什麼纔是生不如死的滋味吧”明宇手腕一揮,精準控制彎刀在段虎腿上片下了一片薄薄的皮肉。
段虎起先還硬氣了一會,後面實在是疼痛難忍,放聲慘嚎,面容扭曲,身子疼的抖成一團。
“這纔剛開始哦,後面還有更精彩的呢。你若是挺熬不過,還是趁早交代的好。”
段虎牙關緊咬,忍不住破口大罵“他孃的小畜生憑地狠毒老天瞎了眼,竟然讓你這小兔崽子得了勢來吧,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來,某就算死了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呸狠毒你也配說”明宇一口啐在段虎臉上,厲聲喝罵“你拐賣幼童,致使人家骨肉分離,終生不能相見的時候,不狠毒麼你草菅人命,隨意虐殺的時候,怎麼不說了你開賭放債,逼良爲娼的時候,難道沒想到過今日會有報應嗎”
明宇越說越氣,咬牙怒道“對付你這種罪孽滔天,滅絕人性的畜生來講,如何狠毒都不爲過老天無眼呸是天理循環報應不爽”
段虎聽他說完,知道今日是在劫難逃了,死到臨頭,仍舊不知悔改。放聲狂笑“哈哈哈哈看不出你還有副狹義心腸可那又如何某段虎這一輩子,喫香的喝辣的,享盡榮華富貴,睡過的娘們不計其數,某夠本你想知道是誰指使我的死了去問閻王罷啊,哈哈哈哈”
“不見棺材不掉淚”明宇見這段虎一副肉蘭嘴不爛的樣子,怒撞頂梁,手中彎刀一晃,一連在段虎腿上連割了二三十刀
直將段虎整個小腿割的皮肉不存,只剩一根森白的骨頭。
段虎早就疼的死去活來,昏死過去。
“昏了哪有那麼便宜”明宇劈手從桌几上拿過一壺酒,對準段虎的口鼻,澆了上去。
人本來受到超過大腦承受能力的傷痛之時,便會陷入昏迷,這是大腦的一種自我保護手段。段虎迷糊中被酒水灌入口鼻,立時嗆醒,連連咳嗽。
明宇將剩餘的酒水灑在段虎傷口上,蟄得他又是“嗷”一聲慘叫。
劈手一刀,血如泉涌,將段虎小腹劃出一道傷口,伸手拿過燈盞,看裏面還有不少燈油,明宇手一傾,燈油連着火花,全部灑在了段虎的小腹內。
段虎還未斷氣,直到此時才真真切切體會了一把,什麼叫做生不如死燈油見火就着,在他小腹內不住的燃燒,由內而外,混合着肚腹內的腸油,發出一股刺鼻的焦臭。
“啊啊”疼的他滿地打滾,可是火焰在腹內燃燒,他這一滾動,肚腹內的花花綠綠燃燒着的腸子灑了滿地,隨着他的翻滾,纏繞在了他的身上,越滾纏的越緊,越滾火勢越旺,身上,腿上,到處都爬滿了烈焰。
“啊啊殺了我求你殺了我罷給我個痛快”段虎不住的悲嚎,放聲求饒。
李明宇將刀尖頂在段虎心口,森然問道“說出是誰指使你的我就給你個痛快”
“宇文寶是宇文寶指使我的”段虎此時被火燒的徹底崩潰,心中只求速死,毫不猶豫的說了出來。
“宇文寶”明宇一愣,這名字聽都是第一回聽說,怎麼又會和他扯上了關係莫非是宇文家的人可他又爲何要害我
“宇文寶,是,是齊王的人快快殺了我”段虎此時身上已經滿是烈焰,痛不欲生。但目前只是皮焦肉爛,一時間倒也死不了。
齊王李元吉他孃的,好你個李元吉,怪不得師父一向和你不對付,說你行事乖張,性情暴戾。媽的,小爺和你無冤無仇,你竟然要害我你等着,這筆賬,咱們遲早要算個清楚明宇心中發狠。
至於那段虎麼
“這不過是利息罷了到了陰曹地府下面,還有那紅蓮地獄等着你”明宇深恨他的作惡多端,生怕他死的太過痛快,擡手揮刀,將段虎身上割了十來道傷口,鮮血噴濺,一時間將火焰壓得一暗,不過這只不過是加深了段虎的痛苦而已,混合了燈油的火焰順着傷口,直往身體裏鑽,焯肺燒心,不大會,從段虎口中,鼻中都冒出火苗。
烈火燒了足有一盞茶的功夫,段虎最後抽搐兩下,徹底沒了生息。
人雖然死了,可熊熊烈焰仍在繼續燒灼着這具沾滿了鮮血的罪惡屍身,要把他從世間徹底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