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喫完何苗要在飯桌上煎熬死。
程錫東先喫完站起來,何苗發現程錫東的動作,立馬擡起頭盯着他看,眼睛裏都是“被拋棄”孩子的無助。
程錫東心疼了。
他拉着何苗一起進了房間。
“就喫這麼點啊。”
汝女士這話是說給何苗聽的。
何苗像個小媳婦,躲在程錫東身後。
“喫飽啦。”
程錫東感覺到了何苗的不自在,趕緊拉着她往自己的房間裏去。
剛進門,就麻溜的關上並且鎖上了。
何苗進了門,卻沒往裏面走。
她進來之後,在門口站了一會,還是把門打開並且敞開着。
程錫東已經坐在自己的電競椅上,喫飽喝足準備來打打副本。
聽到門“吱呀”一聲又開了,回頭不解的看着何苗。
“幹嘛又開着?”
他走過來,準備把門再關上。
經過何苗的時候,何苗被一下拽住“就這麼開着吧。”
“啊?爲啥?你不是怕生嗎?”
程錫東壓低聲音怕外屋的人聽見。
“不要讓長輩誤會。”
何苗不好意思。
程錫東心下了然,壞笑着在何苗臉頰上輕輕掐了一把。
“誤會什麼?做見不得人的事?”
何苗擡起頭,臉上的紅暈還是沒褪下去,狠狠瞪了程錫東一眼,伸手隔着衣服,掐了一把程錫東的肚子。
程錫東人雖不胖,但是長期的作息不規律,總也忍不住的夜宵癮,讓他的肚子日漸“顯懷”,尤其飯後。
還沒結婚,更沒人到中年,程錫東已經往“油膩大叔”的路上高歌猛進了。
何苗掐程錫東的“大肚子”就是在變相揭他的老底。
他立馬一招“黑虎掏心”還擊,本來是開玩笑的,何苗突然認真,乘着他沒反應過來的空隙,猛踩他的大腳趾。
這一下不是鬧着玩的,程錫東疼的眼淚都下來了,還不能出聲,只能“打掉牙齒往肚裏咽”,不能驚動外面的老人。
何苗喫準程錫東此時不好張揚,緊接着又下了兩招狠手。
程錫東喫痛的倒在自己牀上的同時,順便捎帶着鉤腿“不小心”把何苗也拉着一起。
兩個人倒在一起,亂了套了,程錫東要強行把何苗抱在懷裏。
何苗各種不配合,滑的跟條泥鰍是的,總能逃脫,還順手還以顏色。
戰鬥精神被調動起來,哪裏還分場合。
汝女士端着水果進來就赫然看到這“精彩”的一幕:兒子準兒媳相擁着緊緊抱在一起,何苗在上,程錫東被死死的壓制在下面。
“哈密瓜喫嗎?”
汝女士就當做沒看見一樣,“沒有感情”的傳達自己的“任務。
牀上的兩個人慌忙坐起來。
整理一下衣冠。
何苗用手指梳了一下自己凌亂的頭髮,坐起來有點狼狽。
何苗的臉又開始燒起來。
真可謂怕什麼來什麼。
汝女士是“過來人”,心領神會。
見兩個孩子都不作聲,立馬轉頭就走,最後還悄悄幫倆人把門給帶上。
何苗暗自鬆口氣。
走到程錫東身邊第一個動作就是“掐”脖子。
剛纔那一幕,還不知道,汝女士作何感想,會不會把自己想成是背地裏“放浪形骸”的女孩。
何苗這樣想着想着,手上的力道不自覺加大了,要是殺人不犯法,她可是真想就這樣一把“掐死”程錫東了事,反正現在有嘴也說不清了。
何況她害臊,“這種事情”不好意思跟汝女士開口澄清。
程錫東一開始以爲何苗是開玩笑,象徵性的掐一掐。
慢慢的感覺何苗在下死手,發現苗頭不對,趕緊把何苗力氣不小的爪子,十個指頭一一掰開。
“你那麼想做寡婦啊,啊咳咳咳”
程錫東解脫出來之後,話都沒說全乎就劇烈咳嗽起來。
何苗下手沒輕沒重,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過了,趕緊給程錫東撫背順順氣。
最近的日子過得,互不相讓,三天兩頭上演全武行。
現實版能動手就絕不吵吵。
打一架也有好處。
翻篇的也快。
程錫東氣順了之後,腦子裏還是遊戲,坐上他的電競椅就馬上進入狀態。
何苗沒打擾,自己就跟領導視察一般,背手打量着程錫東的房間。
程錫東也跟父母住。
空間並不大,大半的面積被衣櫃還有偌大的席夢思給佔據了,連他心愛的高配“女朋友”都只能屈尊在一個小角落裏。
就這不大的空間還有獨立衛生間,程錫東甚至在紗窗前的一排落地櫃和牀的不大空隙裏,放了一臺跑步機。
不用的時候就收起來,少佔用些地方。
何苗對關着的落地櫃來了興趣,打開來果然都是書。
都是程錫東上大學的專業書,甚至還有作業本。
何苗拿了一些出來,全攤在地上,細細的看,程錫東的字寫的跟小學生一樣,這是何苗預見的到的。
她發現她認識的好多男性,部分也算是高知,字都寫的不咋的,連小學生都不如。
在現在這個年代,可能字如其人不再是一個準確的標杆了。
何苗看着程錫東的畫圖作業,還有試卷,翻着翻着就掉出來好幾張豆腐塊一樣的小紙片,上面密密麻麻是字,仔細一看都是“知識點”。
何苗定睛一瞧,仔細辨認,上面的內容她也熟悉,是毛概的基礎知識。
無非就是“三個代表是指哪三個代表”,“科學發展觀的內容”。
很明顯是爲了作弊,專門搞的縮印。
何苗把這些程錫東過去的“寶貝”一張張整理好,得意的拿到程錫東面前,從他背後伸手把這些小紙條在他寬大的電腦屏幕前晃了幾晃。
程錫東拿下耳機,看着何苗手裏似曾相識的東西,但沒反應過來。
“啥東西?”
“問你呀,啥東西。”
何苗的意思就是程錫東的黑歷史給她扒出來了,並且人贓並獲,證據確鑿。
程錫東搶過一張,正反都看了一下,終於知道是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