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3章 和花逸安根本沒有可比性
在場的都是聰明人，當然聽得出歡喜的弦外之音。
高位上的鳳榮軒感嘆，“是啊，百姓們都在爲了一日三餐奔波。大周還是不夠富強，衆位卿家還得和朕一起努力啊！”
“臣等一定竭盡全力！”
“衆位愛卿這麼齊心，朕深感欣慰啊！”鳳榮軒笑着道，“南方今年旱澇嚴重，多處受災，秋天顆粒無收。有這麼多一心爲民的大人們，災民不會捱餓了。一會兒去戶部啊，愛卿們有力出力，有錢出錢。”
“是，臣等遵旨。”
原來皇上在這裏等着呢。衆位大臣額頭滴汗，感覺自己腰包又要緊了。
“好了，言歸正傳。”鳳榮軒示意大理寺卿繼續。
大理寺卿繼續問了，“那沐大夫的意思是，那所謂什麼舊情難忘，藕斷絲連都是子虛烏有的事情了？”
歡喜立刻答道，“大人果然火眼金睛，一看就知道這些不過是那些好事之人，無中生有。”
誇本官，本官也不會偏袒你的。
“好，既然沐大夫這般斬釘截鐵，肯定是心無旁騖，底氣十足。”大理寺卿對花子旭和花逸安行禮一禮，“宸王爺、安世子，下官要上人證物證，沒有異議吧？”
花子旭四平八穩的坐着，“按照審案的程序走，本王沒有任何異議。”
“相信的人不會冤枉爺的世子妃。”花逸安眼裏寒光四射，看向楚皇后、鳳雯菲等幾個夫人。
楚皇后完全當沒看見，一個臣子，也敢用這樣的眼神看着自己。都怪皇上，太過寵愛他，已經越過了皇兒。
宸王府就祈禱皇上能春秋鼎盛，長命百歲，不然，哼哼~
再說，今日我們人證物證齊全，勝券在握。任你如何狡辯，也翻出天去。
大理寺卿說道，“那麼我們先請另一位當事人，也是這一屆秋闈二甲進士出身的楊慶元以前同窗好友，豐源縣學的一名學子。”
一個書生打扮的人，畏畏縮縮的跟着侍衛走了過來，顫顫巍巍的跪下行禮，“學、學生叩見黃、皇上，萬歲萬萬萬歲萬萬萬萬萬歲！”
這結巴得很有特色，多加了幾個萬。在座的人眼皮子抽了抽，鳳榮軒讓他平身好好好回答問題。
大理寺卿問道，“你可認識在場中的這位女子？”
書生看了眼歡喜，回道，“回、回大人的話，認得。有次學生與楊慶元去書齋送抄書，遇見過她。當時她去書齋買了一本書，是《三字經》。她穿着打扮一看就是窮苦人家，竟然來買書，着實奇怪。學生和楊慶元就看了她一眼，沒上去說話。”
“哦~”大理寺卿又問道，“那他二人可曾說話？”
學生搖頭，“沒有，一直到我們離開，兩人都沒有眼神交流。”
這一問什麼情況都沒有，大理寺卿覺得自己審案可以，面對這樣的情感問題，有些棘手。想了想，又問道，“你與楊慶元關係親密，可曾聽他說起過私密的事情。比如說，這麼大年紀了，有沒有喜歡的女子什麼的？”
“大人，我們讀書人每天就想着讀書，頭懸梁錐刺股。”書生來了個大轉折，“當然學生我不是，可楊慶元是。他是寡母一人帶大，家裏窮苦，只想讀好書後出人頭地。真的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
書生行禮退下，走出場地後，噗通一聲栽倒了，腿軟的像麪條，爬不起來了。侍衛只好兩個人一邊一個，把人給架出去了。
楚皇后請示鳳榮軒說道，“皇上，那楊慶元的母親也來了京城，不如讓她進來，問一問。”
鳳榮軒點頭，“好，就依皇后的。”
“傳楊母進場~”
瘦小黝黑、彎腰駝背的楊婆子，跟着小太監進了場。渾身抖得如篩糠，歡喜看着，覺得她隨時就要暈倒。
哪裏見過這麼大的陣仗，楊婆子這輩子見過最大的官就是縣令大人，兩次都是歡喜家看到的。這次縣令不夠看，直接是很大的官，還有皇上皇后。
楊婆子已經緊張得說不出話了，按照小太監的提醒，跪在地上砰砰砰磕着響頭。
在場的人看着都疼，有人捂住了自己的額頭。
鳳榮軒看不下去了，“快，拉她起來。”
兩個小太監趕緊將人扶起來，一看，額頭已經破皮了，有點滲血。
大理寺卿看楊婆子這麼緊張，也不說什麼別的場面話，直奔主題，“你可認得那位女子？”
不會說話了，楊婆木着臉看向歡喜，點了點頭。
“那她和你兒子是什麼關係？”
看看歡喜，又看看大理寺卿，楊婆子低着頭，搖頭。
“楊婆子，擡起頭，認真的回答。”
楊婆子臉更黑了，害怕得憋氣，臉憋得通紅就顯得更黑。嗝兒~從胃裏竄出一股氣流，發出了很響的一聲。
這般粗鄙的民婦，當場人臉色也跟着黑了。
在皇帝和衆位大人面前打嗝，這是要殺頭的。楊婆子自己嚇自己，嘭的一聲，暈倒在地。
歡喜給楊婆子求情，“皇上、皇后娘娘，各位王爺、大人和夫人們，我們是鄉下來的，沒見過這麼大場面。楊婆子膽小，嚇壞了纔會失儀。還請皇上寬宏大量，饒她冒犯之罪。”
“還是朕鮮少和百姓接觸，讓他們緊張了。”鳳榮軒一番自責後，吩咐，“帶她下去，好生醫治。”
於是，楊婆子豎着進來，躺着出去。
最後上來的是楊慶元，他也挺緊張。不過到底是經歷過了秋闈，參加了不少宴會，表現得比前面兩人都要淡定從容些。
幾個月沒見，歡喜感覺他好像白了許多，難不成是因爲京城的水土養人些？比最後一次見他，氣質也有了變化，不像以前那麼眼高於頂，自我感覺良好。
恐怕是在京城的這些日子，遇到了挫折和困難後，有所感悟吧。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往楊慶元身上看，尤其是鳳榮軒和花子旭看過後，嗤之以鼻。楚皇后、鳳雯菲以及其他王公大臣和夫人見過後，眼皮子抽了抽。
和花逸安根本沒有可比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