摟着豆芽菜睡了一覺,鳳久卿醒來已經天光大亮。兒子一晚上睡得安穩,也就放心了。鳳久卿動了一下,豆芽菜也跟着醒來。
睜開眼睛看到鳳久卿,豆芽菜笑得眉眼彎彎,“孃親,早~”
看到兒子純真的笑臉,聽着兒子軟糯糯的叫孃親,鳳久卿心都快化了。抱着豆芽菜親了親他的臉蛋,“兒子醒了,要起牀嗎?”
“好。”豆芽菜湊過去親了鳳久卿一下,“孃親,我自己,穿衣服,我,長大了。”
“好啊。”鳳久卿抱着他坐起來,拿了衣裳給他,“有不會的要跟孃親講哦。”
“知道了。”兩下把睡衣脫了,穿上套頭的中衣,外面穿一件外套。不會扣釦子,豆芽菜穿了褲子後走到鳳久卿的身邊,“好孃親,給我扣,釦子吧。”
“小嘴兒這麼甜,跟誰學的呀?”
豆芽菜歪頭想了想,“跟舅舅學的呀。”
自己四個弟弟也是嘴甜的孩子,鳳久卿颳了刮兒子的小鼻尖,“好的可以學,懷的不可以學哦。”
“舅舅好,都好。”豆芽菜不然鳳久卿說舅舅不好,上去捂住她的嘴巴,“好~”
“好好好,舅舅都好。”臭小子護短,不許說自家人不好。鳳久卿牽着他的小手去了盥洗室,“自己刷牙,還是孃親幫忙?”
“我長大了,自己刷。”
在宮裏的這兩個月都是自己刷牙洗臉,很獨立。這麼丁點的孩子,什麼事情都要自己做,鳳久卿這個老母親很欣慰。
母子倆洗漱好,出了船艙,溫映初過來了,“大嫂,昨天一片混亂,豆芽菜還好吧?”
昨天一切結束太晚,沒來問候。聽說那賊人擋着豆芽菜的面殺了兩個嬤嬤,溫映初擔心大侄子受到驚嚇。
“沒事,他以爲只是受了傷。”鳳久卿問道,“你們沒事吧,用了早膳嗎?”
“那些烏合之衆還上不到我們,一點傷都沒有。”溫映初說道,“餐廳那邊已經準備好了早膳,我們馬上就去。”
鳳久卿點點頭,“趕緊喫早膳去,一會兒該到雲州碼頭,還得將一羣水寇送去州府衙門。”
“弟弟告退。”又衝着豆芽菜揮揮手,“豆芽菜,六叔走了。”
“哦~”豆芽菜也揮揮手,“再見!”
昨天排解了,今天豆芽菜胃口不過,喝了一碗豆漿,吃了一個大肉包。兒子喫的飽睡得香,鳳久卿徹底放心了。
飯後一刻鐘的時間,船到了碼頭。站在船頭,鳳久卿看向碼頭,在人羣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她指向岸上,“兒子,看,你爹爹來接我們了。”
這人,怎麼來了雲州接人,船不是直接到河東府的嗎?穿着便服,身邊帶着青松等人。
“爹~”船慢慢靠岸,越來越近,豆芽菜也看到了碼頭下的階梯上站着的人,揮舞着小胳膊,“爹,爹~”
溫映寒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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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船頭站着的母子倆,見兒子揮舞着小手跟自己打招呼,他恨不能立刻上船,一家團聚。他揮揮手,擔心兒子看不見,有往上退了兩個階梯。
“難怪比預定的時間晚了半個時辰,想來是路上遇到了什麼事。”那邊客船上的乘客慢慢下了船,溫映寒問了最先下船的乘客,“老鄉,請問一下,這次怎麼晚了大半個時辰客船纔到雲州?”
那乘客心有餘悸,“哎呦,這次差點就來不到雲州了,我們在路上遇到了水寇。要不是有位夫人帶了不少侍衛,號召船上的人一起抵抗水寇,齊心協力把水寇打敗了。不然,我們可能就要成爲河裏魚兒的糧食嘍。”
又很幸運的說道,“能活下來是萬幸啊,趕緊去看看你的家人吧。也有人受傷,不過都是皮外傷,船上有大夫,已經給上藥包紮了。”
“多謝老鄉告知。”溫映寒抱拳感謝,帶着青松等人往下面走。
等雲州的乘客下的差不多了,溫映寒等人才上了船,青蒲青惠等人行禮問安。鳳久卿抱着豆芽菜迎了過來,“映寒,你怎麼來了雲州?”
“有點公務要來處理,想着你今天到雲州,乾脆等了一天,跟你一起回河東府。”溫映寒伸手抱了豆芽菜,“兒子,想不想爹爹?”
“想。”親了親,豆芽菜用實際行動表示了。
溫映寒看向旁邊的貨船,“在路上遇到了水寇,你們有沒有事?”
“我們沒什麼,就是兩個嬤嬤不幸遇難,走了。”鳳久卿不敢說死了,怕兒子聽到傷心,“水寇都被抓了,在那貨船上,有青杉他們押送去雲州府衙。我們也下船吧,恐怕不能坐這趟船回河東府了。”
看來還有內情,溫映寒抱着兒子往船下走,“走吧,今天在雲州住一晚上,明天咱們再回去。”
“也只有這樣了。”鳳久卿跟在父子的身後,“六弟這次一起來了河東府,他想過來幫忙,我就帶他來了。”
溫映初趕緊跑過來,“大哥,你放心我會好好幹,一定不給你拖後腿。”
“來了也好,繼續跟着顧首領做事吧。”溫映寒並沒有責怪他來了河東府,弟弟擔心自己要來幫忙承他的情,“只是河東府可沒京城那般舒服,要喫苦的。”
溫映初笑得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大哥你放心,我在邊關待了那麼多年,什麼苦都能喫。”
溫映寒點點頭,“那就好。”
衆人拿着行禮下了船,和青杉青雀等人會合,兩人上前行禮。
溫映寒讓他們免禮,“一路上辛苦了。”
青杉青雀謙虛的道,“謝大人體恤,屬下應該的,不辛苦。”
鳳久卿給溫映寒介紹,“這位是青雀,是豆芽菜的師傅。”
兒子這麼小就有師傅了,溫映寒說道,“以後豆芽菜就有勞青雀師傅教導了。”
青雀趕緊回禮,“大人太客氣了,能教授小公子功夫,是屬下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