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佳恆見嚴東陽進來也不意外,他們經常會討論員工的招聘或者去留等問題。
“還在加班啊”嚴東陽和他關係也不錯,隨意問道。
“對啊,最近有幾個流動人員需要補充的,坐。”康佳恆停下手頭的活,泡了杯茶給嚴東陽。
“李小云在公司怎麼樣”嚴東陽單刀直入,他其實對小花貓受傷的事還記着仇,一個人要是對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動物都能下得了這樣的狠手,那她身邊的人也難免會遭殃,他不希望公司的同事因爲一兩個人而關係不和諧,不團結。
“這個人對自己要求很高,入職兩年,從最基礎的做到現在產品經理這個職位,一般人沒點手段是不可能這麼快晉升的,只能說,很拼,也敢拼,給公司也創造了很大的價值。”
嚴東陽聽着他的描述,也不發表任何評論,喝完一杯茶就走了,搞得人事經理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不明白嚴總監這麼問的目的何在是要提升李小云還是將她辭了,辭了也沒道理呀。
其實嚴東陽在心裏已經給李小云打了個大大的叉,可人在工作上又沒什麼差錯,總不能隨隨便便開除人吧,只能悶不吭聲地走了。
下班的路上,他突然很想見到星星,就給她打了個電話“你在家嗎我過來。”
“不在呀,我在這滑滑板車呢”
“和誰”嚴東陽口氣有點緊張了,只是電話裏聽不出來罷了,他趕緊又調整了呼吸。
“方楠呀”
“在哪”
“你別過來了,我馬上到家了。”
星星到家樓下,果然看到嚴東陽等在那兒了。
遙城十月的夜晚,溫度是那麼的剛剛好,靜謐而溫馨。輕風拂過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音,也輕輕吹起星星鬢角的髮絲。
東陽遠遠的就看見星星歡快地走過來,她的嘴角微微翹起,眼神明亮若星辰,他就這麼陷進這雙乾淨透明的眼睛裏,久久都出不來。
即使到了多年以後,他還記得這一刻,有個女孩子歡歡喜喜地朝他走來。
只要星星一拿這雙眼睛看他,他都無條件投降。殺手鐗都長在她身上了,他還能怎麼辦
星星走到嚴東陽的面前,笑着道“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
“這麼晚了,你怎麼還在外面”嚴東陽還彈了一下她的額頭。
星星不高興了,撅着嘴反抗“你又使用暴力,我有權拒絕回答”
“我這是嚴格執法,有錯必究,再犯不饒,你最好老實交代。”
是誰說嚴東陽不愛說話悶葫蘆來着,看這一套一套的,全是他的理了。
兩人在這鵝暖石鋪就的小路上邊走邊聊,星星把晚上學滑板車的經過一一講給嚴東陽。
嚴東陽皺眉道“你喜歡那玩意兒”
“還可以啊,挺有趣的。”
“下次我教你。”
哪知道星星抓錯了重點,端直了問“原來你會呀,那你下次教我啊。”
嚴東陽含糊了幾句,就不再說話了,他哪裏會這玩意兒,他的言下之意是不許再跟別的男人學了。
“你坐那麼遠幹嘛”星星不明白地問道。
嚴東陽左右看看,大晚上的確實沒什麼人了,就挪近了些。他的坐姿依然是端端正正,兩手放在膝蓋上。
在這樣夜色溫柔的夜晚,人影在遠處閃動,即使是些家長裏短的話,說出來也成了甜言蜜語,句句入人心扉。
星星順勢往他的肩膀上靠,嚴東陽跟個彈簧似的一下子又彈開了,坐的比方纔還遠。這時一個小少年溜着一條哈士奇經過。
害的星星差點歪到地上去,她氣急敗壞地道“你幹嘛”
“注意影響,這公共場合的,影響不好。”說完還看看有沒有人經過。
這人簡直就是榆木腦袋,星星氣的眼眶發紅,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把腦袋放空,呆呆地坐着。
她這晚上是不打算再理這跟木頭疙瘩了,再理她就是那隻哈士奇。
又坐了好一會兒,嚴東陽終於意識到氣氛不太對,剛剛的溫馨甜蜜一掃而光,現在滿滿的火藥味道,於是他就慢慢挪過來。
他挪過來一寸,星星就往旁邊再挪一大步,嚴東陽又挪,星星又躲開,直到長條椅上再挪不了了爲止。
“怎麼啦星星”
“沒怎麼,男女授受不親,你坐過去。不許蹭這麼近。”
嚴東陽這會兒也覺察出剛剛自己行爲的不妥了,這會兒哪敢啊。他的臉皮也厚了一圈。
端直攬住她的肩,摟在懷裏,星星用力掙了下,都沒能掙開,就順勢在他的胸膛上用力擰了一下。
嚴東陽嘶了一聲“你還真擰的下手啊”
“你就是根榆木疙瘩,我不擰你擰誰”
“好,好,你擰,你擰。”嚴東陽敞開了胸膛給她,一副英勇就義的表情。
星星被他逗笑了,親親拍了下他的胸膛,就算放過他了。
“哎,你以前談過幾次戀愛啊”
這對大多數人都是一道送命題,但在嚴東陽這兒,他回答得毫無心理負擔。
“你是第一個。”
星星的心裏一下就美滋滋的。
“那你沒喫過豬肉,也應該見過豬跑吧,怎麼跟木頭樁子似的”星星還是小小地埋怨他不懂風情。
“我是覺得女孩子名聲重要。公共場合還得注意影響。”
懷裏的這個男人是真的處處在爲自己考慮,這句話抵得上所有的甜言蜜語,在這個微風輕拂的夜晚,星星醉了,醉在這個男人寬廣又負責的胸懷。
如果說之前答應他,更多的是看重他的勇敢有擔當,而現在,她覺得自己還是沒有看錯人。
她擡起頭,認認真真地又把他看了一遍,剛硬不秀氣,手也有勁兒,真是越看越進心窩裏。
嚴東陽被她看懵了,擡手摸摸臉“我臉上有東西”
星星美美地在他臉上吧唧一下,親了一口。
羞得他耳朵都有些發紅,心裏卻甜滋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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