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王妃,我彈完了,你可都看明白了?”
風凌兮回過神,衝着沈芸露出一抹笑容,“沈小姐彈奏的真好,我聽着都快入迷了。”
沈芸站起身,“那就請四王妃開始吧。”
風凌兮應聲,看着所有人都盯着她,有些人見她手放在琴絃上,已經有人開始捂着耳朵了。
沈芸見狀,只是看着,也不曾發話。
“皇后娘娘,臣妾就獻醜了。”
風凌兮說完,手指碰到琴絃發出一陣粗糙的聲音,皇后眉頭微擰,“四王妃開始吧。”
獨孤城看着風凌兮要開始了,緊張的不自覺的握緊了拳頭,他不怕兮兒彈奏的難聽,他就怕他們待會取笑她,兮兒會難過,這有意的刁難,他都看不過去了,更何況是兮兒,肯定嚇壞了。
風凌兮看着琴絃,腦海中浮現沈芸彈奏的時候的每一個細節,深呼吸一口,手指輕落,指尖劃過琴絃,琴音一想,臺下一羣人都捂着耳朵,深怕粗糙的聲音傷了他們的耳朵。
琴聲響起,沒有他們想象中那粗糙的聲音,反而是悅耳的琴音流轉,沈芸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不可思議的看着風凌兮認真彈奏的樣子,這指法,這琴聲,竟然和她彈奏出來的琴音沒有半點的出入,甚至,細節上還更溫潤,聽着更是舒服。
獨孤城也被風凌兮的表現給驚到了,看着她渾然忘我的彈奏,彷彿周圍只有她一個人一般,那忘我的樣子,讓他震驚,她莫非會彈奏?
看着她的指法和動作,也不像是一個剛學的人該會的,獨孤城看着風凌兮的眼神突然就變得複雜起來,難道兮兒一直都深藏不露嗎?
只是她高燒燒壞了腦子,又怎會什麼都會?
不單是獨孤城被震驚到了,就連和風凌兮相處了好些年的獨孤雁也被風凌兮給震驚到了,她能夠臨摹父皇的字畫已經讓他無法置信了,如今她能夠彈奏出這麼複雜的曲子,他真的覺得眼前的這個風凌兮和他認識的那個完全不一樣。
她隱藏的鋒芒,如今綻放出來的時候,刺疼他的眼睛,更讓他心生畏懼。
風凌兮陌生的讓他望而止步。
“想不到兮兒竟然還有如此的天賦?”
皇上眼裏滿是震驚,發話道。
淑妃看着皇后鐵青的臉,笑着說,“皇上,兮兒年幼燒壞了腦子,如今好了,自然會因禍得福,老天爺總不會虧待兮兒,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一學就會。”
淑妃這話讓皇后臉色更是難看,除了皇后,還有沈芸,蒼白的臉看着風凌兮,若不是她身邊的丫鬟扶着她,怕是都快撐不住了。
風凌兮的琴聲比起沈芸的琴音要更加的細膩,將曲子裏的意境彈奏的淋漓盡致,一曲畢,衆人都還沉浸其中,沒有回過神來。
風凌兮起身走到中央,福了福身道,“皇后娘娘,臣妾獻醜了。”
“四王妃,你當真是第一次彈奏?”
沈芸不敢相信的走到她面前,看着她眼神中的疑惑,緊緊的攥緊手。
“沈小姐,我的確是第一次彈奏,沈小姐這是怎麼了?”
皇后也問出了心中的疑惑,別說沈芸接受不了,她也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風凌兮彈奏出來了,而且,彈奏的更好。
風凌兮眼神堅定,“回稟皇后娘娘,臣妾的確是第一次彈奏,在將軍府的時候,臣妾病癒後從未觸碰過沁,嫁入四王府後,更是不曾沾碰過。”
“那你怎會彈奏出來?”
皇后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本來想要好好的殺殺風凌兮的銳氣,趁機壓制下獨孤城,卻沒想到,讓她出盡了風頭。
風凌兮看着沈芸,“臣妾看着沈小姐彈奏,把她彈奏的指法都記下來了,這才能夠彈奏出來。”
“你就是看了一遍就全部都記下來了?”
沈芸的聲音微微顫抖,見風凌兮點頭,臉色越發的蒼白。
本想讓她苦練的曲子讓她出醜,卻沒想到,到頭來,竟然讓她丟盡了臉面。
“病癒後,臣妾便有過目不忘的能力。”
風凌兮的解釋讓衆人都沉默了,就連獨孤城也被她這話給鬱悶的不行。
他竟然都不知道這些。
風凌兮知道自己除了這樣能夠讓他們釋懷之外,已經沒有別的辦法可以解釋她今天的表現。
“如此說來,豈不是讓四王妃學什麼都能學的會?”
皇后這話讓風凌兮臉色爲之一變,連忙道,“皇后娘娘……”
“皇后,你讓兮兒彈奏曲子也彈了,這字也練了,朕看她累的夠嗆,這過目不忘,也得專心致志,讓她下去休息,別耽誤了其他人的表演纔是。”
皇上發話,風凌兮不由得鬆了口氣,關鍵時候,還是皇上才能幫她退場。
“那四王妃下去好生的休息,這份生辰禮,本宮甚是滿意,本宮重重有賞。”
“多謝皇后娘娘。”
風凌兮道謝後回到位置上,獨孤城連忙扶着她坐下,握着她的手,卻被她冰涼的手給嚇到了。
“兮兒,你的手怎麼這麼冷?”
風凌兮看着歌舞已經開始了,小聲的說,“當然是給嚇的。”
獨孤城抓緊她的手,給她搓手取暖。
“王妃,你剛剛好厲害呀,奴婢看的都驚呆了。”
“小璃,別說話。”
夜希提醒道,如今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王妃的身上,王妃的一舉一動都會被盯着,有事還是回去來的安全。
小璃連忙給王妃倒酒,風凌兮拿着筷子喫菜,剛剛折騰了這麼久,她這肚子都快餓死了,這生辰宴,就是刁難她的,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坐在這裏等宴會結束。
獨孤雁的眼睛時不時的看着風凌兮,這賜婚之事沒有成功,看來母后是不會善罷甘休。
正如風凌兮所想的那般,她就算是躲着喫菜,也擋不住麻煩找上門。
“四王妃想必這舞藝也能一學就會吧,京城第一美人的舞姿,定然能給皇后娘娘的生辰宴添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