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願意,那不如就讓這位大人來做個表率如何?”
風凌兮手中的匕首逼緊,鮮血從仵作的脖子上流了下來,那仵作嚇得雙-腿哆嗦。
“四王妃,屬下不驗了。”
風凌兮挑眉,看着他快哭的表情,很是不悅,“爲何不驗,難不成你怕我會一不小心把你的給殺了?”
“屬下不驗屍了,屬下這就走。”
“走哪去?你這不是奉命前來嗎?不驗屍怎麼回去交代?”
“屬下……”
那仵作聲音直哆嗦,風凌兮厲聲呵斥,“剛剛還說要驗屍,如今我就讓你驗個夠,開棺。”
獨孤城看着風凌兮如今的做法,眼睛微眯,他的王妃就是厲害,瞧她這凌厲的手法,這狠戾的眼神,這氣勢,真是一點都不輸給他,真是生氣都迷人的很。
獨孤城盯着風凌兮的眼神讓一旁的夜希看不下去了,小聲提醒道,“王爺,不幫幫王妃?”
“你哪隻眼睛看見需要幫忙?”
俊臉一沉,聲音一冷,獨孤城臉上寫滿了不悅,夜希閉上嘴,這王爺真是沒得救了。
風側妃的棺材被打開,迎面撲來一股冷氣,讓周圍的人都感覺到了,仵作更是被嚇的厲害。
“四王妃,這開棺有風,不祥之兆,不能驗屍。”
“什麼不祥之兆,你一個仵作,有什麼好怕的。”
風凌兮將他推過去,仵作跌倒棺材面前,看着棺材裏面的風側妃,額頭上的汗珠直冒,風凌兮走到她身邊,袖下的銀針飛入棺中,原本閉着眼的風側妃突然睜開眼,仵作嚇得尖叫一聲,連滾帶爬的大叫,“鬼……鬼啊!”
“胡說八道,青天白日哪來的鬼。”
風凌兮厲聲呵斥,“把仵作給本王妃抓回來,讓他給風側妃驗屍。”
這麼喜歡驗屍是麼,她今天就他這輩子都不敢在做這仵作一行。
那仵作被抓回來,嚇得跪地直磕頭。
“四王妃饒命,屬下真的不能驗屍了。”
“那你回去這怎麼交代,這萬一,又說我二姐沒有死,難不成下次又挖出來在驗屍一次?”
那仵作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四王妃,屬下就跟皇后娘娘說,風側妃是死了。”
“這樣皇后娘娘怎麼會相信呢?去驗屍,我讓你驗,去。”
手一揮,夜希連忙將仵作拖到棺材面前,看着瞪大眼睛看着他的風側妃,仵作嚇得雙-腿直哆嗦,就差沒有尿褲子了。
“驗啊!”
風凌兮走到他面前,厲聲呵斥,“驚擾我二姐,讓她死不瞑目,你要是不驗,我就殺了你。”
風凌兮這一吼,嚇得仵作連忙抓着風側妃的手腕把脈,見沒了脈搏,連忙道,“回……回王妃,屬下驗,驗完了。”
“仵作驗屍不需要剖腹開膛嗎?”
風凌兮的話嚇得仵作腳一軟,不禁意瞥見瞪大眼睛看着他的風側妃,連忙道,“都沒脈搏了,就別打擾風側妃下葬了。”
風凌兮手中的銀針飛出,原本躺在棺木中的風側妃突然坐起身,嚇得仵作尖叫一聲,昏倒了過去。
“二姐。”
風凌兮哭着上前,“你安息吧,我知道他們驚擾你,但是陰陽有別,你就安心的去吧。”
風側妃坐起身,身體筆直,雙眼瞪大,就這麼瞪着前方。
“詐……詐屍了!”
“把他們都給我攔下,驚擾我二姐安息,令她魂魄不安,你們這些人,今天我二姐若是不肯安息,你們都得陪葬。”風凌兮怒聲呵斥,四王府的人將他們都攔住,看着風側妃這般舉動,一個個都嚇得腿都軟了。
獨孤城也略喫一驚,雖然他都看見了是兮兒做的手腳,可是這也太厲害了吧?
她這操控着全局,把他們耍的團團轉,若不是他知道是她所爲,也會被嚇一跳。
“風側妃饒命,都是我們驚擾您老人家休息,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我們這一次吧。”
不知道是誰開頭說,跪在地上的人都紛紛求饒,風凌兮看着昏厥過去的仵作,拿出銀針在他穴位上扎針,仵作睜開眼,就對上風側妃瞪着他的大眼睛,嚇得又昏了過去。
“兮兒,就別爲難他了,還是讓二姐安息的好些。”
風凌兮袖下銀針飛出,風側妃的眼睛合上了眼,夜希驚訝的喊道,“風側妃閤眼了,快,繼續。”
過了一會,風側妃的屍體倒下棺材內,風凌兮看着跪在地上頭都磕出血的一羣官兵,冷聲道,“我二姐已經安息了,你們走吧,我不想在她出殯的日子殺人。”
“謝四王妃不殺之恩。”
那些人連滾帶爬的逃跑,風凌兮看着地上的仵作,冷聲喊道,“把他也帶走。”
官兵將仵作拖走,清了場。
風凌兮走到棺材前,看着躺在裏面的風側妃,歉意的說,“打擾你安息,抱歉。”
“蓋棺,送葬。”
風凌兮冷聲吩咐,棺材重新被裝訂好,繼續送葬,風凌兮站在那,看着走遠的送葬隊伍,眉頭微蹙。
“兮兒,如此能耐不如教教本王?”
風凌兮看了獨孤城眼神中的笑意,淡淡道,“一些小把戲,怎能逃得過王爺的法眼。”
“王妃您好厲害啊,夜希真的被您的給……”
“送葬去。”獨孤城將夜希拉開,看着他盯着兮兒那崇拜的眼神,一臉不爽,夜希剛想說話,就被獨孤城的眼神給扼殺,想想被扣的三個月月錢,只好離去。
“又浪費這麼多的時間,看來,皇后是真的很不放心二姐的死。”
“怕是風靈玉手裏有皇后的什麼把柄,若不然她怎會這麼盯着。”獨孤城語氣微沉,仵作回去,定然會宣揚一波,只要父皇進展順利,就當是給皇后惹事,讓她分心了。
“回去吧,晚些還得入宮。”
喉嚨都快啞了,這一齣戲,她一個人演的真累,不過,幸好獨孤城沒有嚇到,要不然她還真不好繼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