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她動手給獨孤雁解毒,雖然不是難事,可是這到底要自己動手,而且很容易讓人盯上,她是真的不喜歡被人盯上的感覺,既然他們有問題,那就從他們身上下手。
風凌兮的話讓岑太后和獨孤雁臉色都變了。
“張太醫,朕問你,朕的毒是不是真的無解?”
張太醫不卑不亢道,“皇上息怒,臣的確無能爲力。”
“皇上,你把他們幾個的家人都好好的照顧着,我相信,諸位太醫一定解的了皇上的毒。”風凌兮話音落,分明就聽見了張太醫咬牙切齒的聲音,目光望去,那雙眼睛,好似要吃了她一般。
“張太醫,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我這人最討厭被人算計了,你們幾個既然喫的皇家飯,就該明白,誰纔是你的主子,可別忘恩負義。”
“傳哀家懿旨,太醫院所有太醫的家眷全都收監,解不了皇上的毒,全都給皇上陪葬。”
“太后息怒。”
張太醫和諸位太醫被太后這話給嚇到了,跪在地上瑟瑟發抖,“臣等一定竭盡所能替皇上解毒,只是還需要一些時間,望太后網開一面,饒恕臣等家眷。”
風凌兮聽着他們這番話,不禁冷笑着搖頭。
“早這樣,不就什麼事都沒了嗎?”
張太醫看着風凌兮,眼神壓抑不住的怒意。
風凌兮無事張太醫眸中的怒意,笑着對岑太后說,“太后,皇上的毒一定可以解,諸位太醫加起來,定然能有華佗在世的本事。”
岑太后臉色這纔好看一些,看着跪在地上的諸位太醫,“哀家不管你們的主子是誰,都給哀家記住了,這大元朝的江山是獨孤家的,誰若是敢在叛逆,謀害皇上,被哀家查到,哀家誅他九族!”
岑太后話音落下,諸位太醫下的身子一抖,連忙磕頭,“臣等明白。”
“都退下,今日之事,若是誰透露半個字,滅九族。”
風凌兮看着岑太后狠戾的眼神,脣邊的笑容上揚,不枉費她這般的努力,看來太后還是蠻懂她意思的。
“臣告退。”
殿內就安靜了下來,岑太后看着風凌兮,“你這是懷疑他們搞鬼?”
“不是懷疑,是他們有問題,太后不覺得奇怪嗎?這太醫院的太醫可都是太醫,重重考覈進來的,皇上身上的毒,從開始到現在,時間這麼久,也不是什麼難解之毒,爲何遲遲沒有被發現,沒有解毒,不是不能,是他們都不敢罷了。”
岑太后看着風凌兮,“哀家知你意,這深宮中,爾虞我詐,想要活命,不容易。”
風凌兮看着獨孤雁,“皇上也不必擔心,即便他們解不了你的毒,我也會幫你解毒,畢竟我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
風凌兮坦然的話讓獨孤雁擡眸,看着她的眼神變得複雜起來。
半響,重重的嘆了口氣。
“朕身上的毒,想必也有四王妃的一份功勞吧?”
“所以你這次幫朕解毒,也是爲了報復他們?”
獨孤雁看着風凌兮眸中的冷意,絲毫感覺不到她因刺殺事件而懼退,反而有種越挫越勇的感覺。
風凌兮勾脣,美眸掃過獨孤雁,“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見他們不吭聲,風凌兮起身,拍拍身上的粉末,“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出宮了,這深宮待上半天,我得回去歇好幾天才能緩過勁來。”
“四王妃留步。”
獨孤雁喊住她,猶豫了半會問,“你沒有什麼想要問朕的嗎?”
風凌兮不解的看着他,“皇上此話何意?”
“刺殺你的人,擄走淑太妃的人,這些你都不想知道?”
風凌兮微眯着眼,“皇上知道是何人所爲?”
獨孤雁搖頭,風凌兮眉頭微蹙,既然不知道,問她做什麼。
“朕雖然不知道是誰幹的,不過,朕找了一人在調查此事,此人定能查出背後人的身份。”
風凌兮腦海中浮現之前御花園扶她一把的那個男人,脣邊泛起一抹笑意,“皇上說的可是最近宮中說的那位神祕人,看見皇上都無需行禮的那位?”
“今日,四王妃不是也見過他一面了嗎?”
風凌兮點頭,看着獨孤雁臉上淡淡的笑容,“那就有勞皇上費心調查,相信,我們的目標都是一致的,定能查出那人的身份。”
獨孤雁點頭,風凌兮朝着岑太后福了福身,“太后,時間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一會還得去皇后宮中一趟。”
“你去找她做什麼?”
岑太后聽到她要找風雨夕,臉色就沉了下去。
“我不找她,怕她憋死,太后若是心疼我,不如給我個防身的寶貝?”
風凌兮朝着太后伸出手,俏皮的模樣讓岑太后皺起眉,她倒是還真的敢說。
“罷了,不給也沒事。”
風凌兮轉身,岑太后喊住她。
“哀家讓張嬤嬤陪你走一趟,稍後護送你出宮,風雨夕那女人最是難纏,免得一會她欺負你,到底你身份也不如她尊貴。”
風凌兮轉身,朝着岑太后行了個禮,“多謝太后恩典,張嬤嬤,我們走。”
岑太后見風凌兮走遠,收回視線,看着獨孤雁,“皇上可是覺得這風凌兮放走了太可惜?”
“母后也覺得當初我們的目的不該是她對嗎?”
“是敵非友,註定如此,即便再好,始終都是一顆棄子。”
獨孤雁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母后說的沒錯,棄子,再好也沒用。
風凌兮帶着張嬤嬤來到鳳儀殿,風雨夕見她來了,正欲擺架子就看見風凌兮身後的張嬤嬤,硬是將這口氣嚥了下去。
“給皇后娘娘請安。”
風雨夕連忙上前扶着她,“四王妃,姐妹一場,無需這般多禮。”
風凌兮袖子拂過風雨夕的手腕,美眸微擡,微笑着說,“皇后說笑了,皇后娘娘找我來,可是有話要與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