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
姚志突然喊道,快步走到風凌兮的面前,朝着她恭敬地鞠躬,道,“聖女,剛剛得到消息,聖主還活着,而且,她還……”
“三長老,今天是什麼日子想必你該清楚,而且,我娘還活着的事,我早就知道了。”
風凌兮冷眼盯着姚志,他這個時候插足,是怕她待會完成繼位大典成了聖主,他沒有機會了吧。
姚志眼神微詫,不過很快就遮掩了起來。
“那聖女可知道聖主還在,若非傳位,是不能繼承聖主之位的?”
風凌兮美眸微挑,看着姚志含笑的表情,視線落在落離的身上。
“族長,此話當真?”
落離點頭,俊臉上帶着淺淺的笑意,看着姚志得逞的表情,藏在眼底的冷意更濃。
“既是如此,那三長老爲何不早說?”
“屬下也是剛纔得知聖主還活着,所以這繼位大典……”
“自然是要完成。”
風凌兮打斷姚志的話,看着他眸中的不滿,眼中劃過一抹冷意,轉身拂袖朝着聖壇走去,姚志連忙上前拉着她的手臂,觸碰到風凌兮的衣袖,十五十六立刻上前,拔劍逼退姚志抓着風凌兮的手。
“三長老,請注意自己的行爲舉止。”
風凌兮冷眼盯着姚志收回去的手,眸中的冷意更甚。
姚志瞪着風凌兮,突然轉身對身後的瑤族族人大聲說道,“族人們,大家來評評理,我說的對不對,聖主尚在,聖女繼任聖主之位便不能作數。”
“對!”
下面不知道誰喊了一聲,人羣中被挑唆的族人也跟着附議起來,頓時,聲音震耳欲聾,場面瞬間轉變,都紛紛表示不能繼位。
姚志一臉小人得志的表情,看着風凌兮那冰冷的眼神,“聖女這麼急着想要繼位大典,莫非連自己的親生母親的生死都不顧了?”
“三長老剛纔不是說了,我娘沒死,我也得知她還活着的消息,不過三長老怕是忘了,當初我娘是怎麼從禁地的懸崖掉下去的?”
風凌兮開口,冷眸掃過場下的族人,那雙眼睛猶如利刃一般,穿刺那些附議姚志的族人,這些心懷不軌的人被她這麼一看,個個都低着頭,不敢看她的眼睛。
姚志看着族人,眼神無懼。
“既然說起聖主之事,那今天我就冒昧的問一句,你娘既然叛族,你作爲她的女兒,是不是失去了繼承聖主的資格?”
姚志這話說的很硬氣,看着場下的族人。
“你們說,我說的對不對,聖主叛族,她的女兒若是繼承聖主之位,豈不是也會跟着叛族,那我們瑤族就危險了。”
姚志話一出口,叛變之心昭然皆知。
搞得義憤填詞,說白了,就是壞她的繼位大典,想要趁此機會把她也趕出瑤族。
只是他到底有多大的勇氣,連落離這個族長都不放在眼裏。
“族長也是如此覺得嗎?”
風凌兮勾脣冷笑,看着落離,“也就是說,族長也覺得三長老說的沒錯,那當初爲何要讓我繼承瑤族聖主之位,這大典在即,故意讓我難堪,還是想要趁機除掉我?”
姚志聽到落離說的話都站在他這一邊,部落族的大軍剛剛已經到了瑤族門口,現在的他,當然是無所畏懼。
“你娘叛族,你既然是她的女兒,自然留不得。”
姚志的話已經沒有任何的顧忌,朝着落離恭敬地鞠躬,“族長,按照族規,她沒有資格繼承聖主之位,更加的留不得,你說是嗎?”
落離看着姚志眼神,一道身影飛快的跑到落離的身邊,俯身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落離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詫異的看着姚志,眼神滿是不敢置信。
“族長,我說的對嗎?”
風凌兮察覺到落離的變化,按照他們約定的,看來是生效了,姚志已經將落離的人都控制起來了,怪不得他如今這般的囂張,不愧是要做大事的人,這速度可真的是夠快。
“三長老,你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讓我繼承聖主的位置,今天的這繼位大典都是你故意設計的,爲的就就是想要抓住我,以除後患纔是真吧?”
“不錯,今天的繼位大典根本就不是給你的,你母親叛族,你沒有資格坐這瑤族聖主的位置。”
姚志手一揮,瑤族的族人迅速從人羣中衝了出來,幾千的人馬將他們團團圍住,拔劍相向。
風凌兮看着眼前的這一切,絲毫不慌。
“三長老,如今這叛變的是你,不是我。”
“聖主叛變,聖女爲聖主所生,理當誅殺,以絕後患,還請族長髮話,治罪叛族之女風凌兮。”
姚志發話,眼神帶着濃濃的警告,落離站起身,面對姚志的眼神警告,目光掃過在場的族人,似乎沒有半點詫異之色。
“請族長治罪叛族之女風凌兮。”
六長老率先走出來,帶頭起鬨,其他的族人見狀,也跟着附議起來。
“六長老,你這是什麼意思,聖主到底有沒有叛族,三長老心中有數,我看這叛族的不是聖主,而是一直對聖主之位窺視的姚志。”
姚翼氣憤反駁,對上姚志那充滿警告的眼神,絲毫無懼。
“二長老,你可不要忘了,大長老是怎麼死的,聖主叛族,族中上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風凌兮剛到瑤族,仗着族長對她的寵愛,都做了什麼?難道你也忘了,既是聖女,爲何我等想要見她一面都不成,她無非就是不把我們放在眼裏,瑤族對她而言,無非就是她賣給大元朝太后,討好大元朝的嫁妝罷了。”
姚志越說越來勁,看着族人們都沉默了。
“你們都知道,她風凌兮爲何在大元朝能夠讓太后對她百般寵溺,就是因爲她將我們瑤族的寶藏都拱手相送,如此不把瑤族放在眼裏,試問,瑤族若是讓她當了聖主,瑤族還是我們的瑤族嗎?”